我說道:“呵呵,我沒事。昨晚就喝了一點酒。”
何可的雙眼紅腫,昨晚一定哭過了,爲我而哭麼?
我說道:“昨晚?哭了。”
“小洛,你愛我麼?”
“愛!”我堅定道。應該是不假思索地虛僞堅定說道。
何可很傷感的說:“只要你曾經也愛過我,我就滿足了。我想你想了一個晚上。”
何可吻了上來,我很不想動,胸口疼得要命。
何可輕輕碰了一下搖着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晚你受傷了。怎麼會這樣。我怎麼還能這樣。”
對,這就是我拒絕她的藉口了。我說:“是的,我很疼,我彎腰都彎不了。”
“小洛。都怪我。我剛纔。你很疼是嗎?”何可自責道。
她扶着我說:“那你回去躺下。”
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魔女終於姍姍來遲,推開門後。她也驚訝了,因爲很曖昧的場景。
魔女還是真的生氣了,但她什麼也沒說,眼淚在眼裡轉了。
我們對視着。
何可不知哪來的勇氣,站直對着魔女指着我的胸膛叫道:“你看吧!他都這樣了!你還捨得趕他出來?”
沒有昨晚說話時想象中場景的那麼瀟灑,絞痛糾纏在空氣中。
魔女轉身離去也不是想象中如風地飄灑而去,她相信我,但是看到這樣的一幕,她也會很難受。
魔女走後,何可扶着我坐下來。
“疼嗎?”她問道。
我說:“呼吸太用力會疼,行動太用力也會疼。”
“剛纔我一直碰着,疼嗎?”
我說:“不是很疼。”
“你去醫院看了嗎?你一定沒有去!我們先去醫院吧,好嗎?”
“昨晚我跟她吵架從她家裡出來,我就先去了一趟醫院。”
“你昨晚爲什麼撐着不告訴我?”
“昨晚沒有感覺啊。”我故作輕鬆道。
“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了,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昨晚跳下去的時候想到的後果比現在慘多了。”其實我昨晚跳的時候是想得很輕鬆的,最多像動畫片裡一樣,撲通!然後爬起來拍拍灰塵。
何可說道:“那你先休息。我今天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的。”
我問道:“什麼事情?”王華山安排她去搞什麼了?不會是直接消失吧?
“等過了今天,可能是今晚,可能是明天。我就會告訴你的,答應我,你先好好養傷。”
她扶着我的脖子,讓我好好躺下,給我蓋好了被子。
何可穿上衣服,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你的脣好浪漫好甜,我永遠記得這種感覺。”
我感到十分不對勁,啪地抓住了她的手。那句話就差點從嘴裡冒出來了,我想問她王華山是不是要安排她走了。因爲何可已經完成了王華山所有神聖的使命,王華山支走何可。也不是不可能,何可昨晚說,‘可在這點有限的時間裡,你就不能好好愛我一次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一吻,難道就是最後?這一個轉身,難道會定格成了永恆?
在愣着的時候,何可走到了門邊。回頭過來,揮手拜拜,對我甜甜地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睡到了中午,魔女給我電話。
我下樓,上了她車,去了伊麗莎白醫院。一番昂貴費用的檢查下來。醫生開了很多藥,全都是英文。建議休息。
只要是行動,胸口都會疼,甚至呼吸,吃東西。
出了醫院大樓,走向車子。掏出煙盒打算吸菸,魔女搶過整包煙丟掉,踩了兩下,然後怒視着我。
“怎麼了?”我笑着問道。
“是不是一定要惹我生氣難過?”魔女上前一步,和我對視。
我說:“呵呵,那我不抽了,好吧。”
魔女輕輕抱住了我說:“你總是讓我又愛又恨。”
摸了摸她的頭髮說:“我也是爲了我們將來的幸福,爲了實現你的所有目標。所有的成功都必須付出代價,能讓你愛我,我什麼都敢做。”
“又亂說話。走了,先去吃飯。”
到了一家酒店吃飯,乾飯吃不下。只能喝粥了。
魔女幫我把粥吹涼,放到我面前。說道:“何可辭職了。”
“辭職了?”我驚訝道。這小妮子完成了她的戲份,可以恢復真實身份跟王華山領盒飯回家睡覺了。這麼說,我以後都不能見到她了。心裡涌起一陣陣傷感,爲她而傷感。她投入了真感情。
提到了何可,魔女臉色不好看了,說道:“是的,已經走了。”
我知道魔女介意今早的事情,一推門進來就看到我和何可裸着上身在一起。她也會吃醋的。
“等下,你照樣去上班。等子寒進你辦公室,你關上門,和子寒說一些假的心裡話。”魔女說道。
“說什麼?”
“你辦公室那裡有竊聽器,你和子寒聊一些想離開公司的話題,說付出了得不到回報之類的話。子寒問你發生了什麼事請,你就說工作遇到挫折不開心。讓王華山聽去,王華山知道你已經徹底痛恨我,一定準備他下一步的陰謀。等着瞧吧。”
“聰明!可是,王華山會恰好在那個時間段聽到我和子寒的對話?”我疑問道。王華山不可能時時塞着耳塞監聽吧。
“你很傻呢。你們說話了,他那頭的收音器收到較高的音調頻率會自動提醒的。”
“那麼高科技啊?你研究的?”
“這種東西,上個世紀都有了。有空我教教你一些電子通信工程學。”魔女認真說道。
我急忙拒絕:“算了。那東西。我腦袋思維沒有那麼縝密,也沒有那麼發達,會把我腦子都攪亂的。”
到了辦公室,子寒來了。手上捧着一堆資料,敲敲門進來說:“何可辭職了,我以後負責你的。”
我一揮手:“別說工作的事情了!我想辭職了!”
子寒驚愕了問:“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你說的這什麼話啊?能亂說嗎?”
我把門關上,大聲道:“我當然不是亂說!我現在很壓抑!我想辭職!我想走,走得遠遠的!”
子寒走上前來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小洛?是被什麼刺激過了?”
“我不想說。我現在很難受,子寒,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我的工作,你讓林總安排他人負責。”我很痛苦說道。
“我們這樣的關係,就不能和我說?”
“不想說。現在不想說,改天吧。對了,幫我請假,請得多長都成。最好給我弄成辭職。”
“是不是,你們的感情出了問題?”子寒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現在煩得很。就是這樣的了!快點去!我回去睡覺了。”
“那我下班了去找你。”
“隨便你!”
回了宿舍,胸口疼得很。吃了藥呼呼大睡。
天快黑的時候,手機響了。手劃拉找着枕頭下的手機,猜着不是魔女便是子寒。
王華山的電話:“殷然。”
我說道:“嗯,王總。”
“今晚有空嗎?”王華山問道。
我說:“什麼事呢王總?”
“今晚呢,有個企業歌舞晚會,我想邀請你陪我一起去。怎麼樣?”王華山說道。
“這。我身體不太舒服。”何可知道我受傷,那她還不告訴王華山啊。
王華山說道:“沒事的,就是坐着看看熱鬧。市裡邀請了不少明星,有意思得很啊。”
我裝着不好意思推脫的口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今晚八點開幕,七點半你在公司門口等我。就這樣。”
賊子不知又有什麼陰謀了。
七點半我在門口等着他,他開着豪華凱迪拉克來了。我上車後,他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說:“呵呵,有點。身體不舒服。昨晚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胸口撞到了牆壁上。很疼。”
“最近你可做了不少對公司有貢獻的事情啊,哈哈哈哈。我真沒看錯你!”
“爲公司做事,那是應該的。”
在文化宮廣場那兒,王華山帶着我進了vip頭排。
他說道:“這些位置,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坐的。有錢也買不了票。”
我坐下來,看着某些明星登臺獻唱,裝作很入迷的樣子。
王華山咳了一下說:“最近,和林夕還好吧?”
我沉下臉來:“哦。還好。呵呵。”
“還好?幹嘛表情這麼勉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王華山假裝關心道。
我說:“呵呵,我們很好的啊。謝謝王總關心了。”
再次假裝聚精會神看着舞臺上,手機震動。我對王華山笑了一下,出去接電話了:“子寒,什麼事?”
“你是不是和林總吵架了?”
我說:“你別問那麼多成不?說吧,找我什麼事?”
“吃飯了沒有?”她沒好氣道。
我說:“吃了。”
“我去了你宿舍,你不在宿舍,去哪裡了?”
“你別管那麼多了,成不?好了,你忙你的事。我有空找你哦。”
“我餓了,想跟你吃個飯。”子寒說道。
我說:“我現在,在應酬吶。”
“行行行,你忙!林總那麼好的人,我就怕你會後悔!再見!”
我回到裡邊,卻見王華山身邊坐了一個背影熟悉的女子,何可?芝蘭?
我走到他們旁邊,是何可。
我假裝很驚訝道:“那個。你們。”
王華山呵呵笑道:“可兒,跟殷然哥哥自我介紹一下。”
何可真的是王華山女兒!我的天啊,爲了一個商業鬥爭,把女兒送去做這麼苦累的工作。太悲劇了。
我木立着看着他們。
王華山拉我坐下笑着:“很驚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