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美人美面

雜草沿道溪水淨,輕舟扶蓮鯉魚停。

山林畫眉鬥歌語,草地齡童弄蟬鳴。

春日,輕風曼吹,白雲嬉行,草木芳興,鳥兒歌語。

小溪潺潺,微風瑟瑟,花葉搖拽,草堂高樹下,一壺清茶,一把紙扇,兩個淚人……

“世間雜談事,若許我心傷一次,足兮。”

“悲歡離合閒事多,若許我痛痛快快哭一場,夠兮。”

“在別人眼裡她什麼都不是,但,她是我活下去的救命稻草,我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可怕的妖怪,可,她卻把我當成一片天。從前我們生死相依,如今天各一方,我好是傷懷……”

“往事如煙,幸福都過去了,開心也過去了。”

“醒醒吧!她被人騙了,她們走了,我們不在從前。”

“現在,我們好迷茫,好孤單,走不出來了,也回不到過去。好心傷,好沒落。”

“原本,我們可以改變一切,可世事難料。”

“就是拼命我也要討個說法。”

“一個目標,一條心,我要除公子,救我妻。”

“每一個經歷都是向好的基石。”

“願所有美好如約而至,願所有幸運不期而遇。”

“好大哥。”

“我的第。”

……

“兩位俠士,可否討一碗清茶解解渴。”青塵有禮地喊道。

“去,去去,去去去。還大俠,自己心愛之人都弄丟了。他們已經跟人跑了。”垂頭喪氣的兩個淚人,不耐煩的應道:“沒有了心愛之人,我們宛如孤魂野鬼,哪有什麼閒情管你渴不渴。”

“樊龍,樊虎。”幾帛吆喝了幾聲。

“幾帛,幾帛大哥。”樊龍,樊虎眼前一亮,歡快應道:“幾帛大哥……幾帛大哥……”

幾帛到來,樊氏兄弟笑了。哭哭笑笑一瞬間,或許這就是悲傷久了的痛痛快快的吶喊。

幾帛到來,這下兄弟倆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正義的化身,幾帛。好人的樣子,幾帛。”青禾滿臉崇拜,驚呼:“天哪,好人幾帛。陪伴我歷經困難的是好人幾帛。真好。”

“好人到來,壞人怎能橫行無忌;好人到來,壞人怎能再坑蒙拐騙。”樊龍歡呼雀躍:“好人幾帛來了,救心來了……好人幾帛來了,救心來了……”

記得,當年我母親生病,我們兄弟倆以偷爲生,以搶度日。以偷物賣錢給母親看病,以搶爲生,以搶物賣錢給母親看病。那時,我們只知道天天偷、日日搶,天天昧着良心做壞事。天天過的是東藏西躲的緊張日子。

一次邂逅,樊龍樊虎白天偷了幾帛,晚上搶了幾帛,還給他下圈套,潑髒水。始料未及的是,以偷爲生,以搶度日的樊龍樊虎,被冤家追打,不得不進大山,躲避三天三夜。

風聲過後,樊龍樊虎偷偷摸摸回家。做夢也沒有想到,雙目失明,病臥在牀的母親,被幾帛無微不至照顧着。幾帛既給母親看病,又給母親煎熬名貴的藥草。

樊龍樊虎三番四次戲弄幾帛,來來回回捉弄幾帛,他並沒有銘記在心,拋開一切是是非非,專專心心給母親治病。母親病癒,幾帛臨別前還給了樊龍樊虎一些金銀,要他們還清所欠所偷人家財物,要他們用剩餘的金銀給母親看病養老,要他們痛改前非,做點兒好營生,好好過日子。

幾帛做過好事不留名,辦好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樊龍樊虎畫了畫像千里尋親,歷經各種艱難險阻,終於覓得幾帛家,仙水居。但是,幾帛已到杏林文府學技藝了,樊龍樊虎錯過了當面謝恩的好機會。

幾帛欣喜應道:“都是些陳年舊事,好兄弟何必念念不忘,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兄弟何必在乎那麼多。過去的已經過去,何必糾纏不清,何必苦苦銘記。這些都是你一家子積德行善所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過去了,沒事的……沒事。”

“我想鶯鶯。”

“我愛翠翠。”

“如果一杯酒能忘掉辛酸,那麼我先乾爲敬。”

“如果一杯清茶能全部釋懷,那麼我好好品品。”

“可惜,沒有隨心所欲。”

“可惜,沒有萬事如意。”

樊龍,樊虎接着自我陶醉。

“離開鶯鶯翠翠,我們一天都活不下去了,瀟湘公子搶了我們一生心愛。”樊龍,樊虎抱頭痛哭:“痛失心愛,我們時時傷感,刻刻難過,日日寂寞,夜夜煎熬。”

“深情最怕真心人。請問鶯鶯翠翠何許傾國傾城?怎迷得二樊神魂顛倒?”青塵納悶。

其實,幾帛早知道,樊龍和樊虎,樊龍一半臉赤紅,樊虎一半臉青紫。鶯鶯與翠翠,鶯鶯左面頰長滿毛髮,翠翠臉部有大片黑色痣塊。兩個朋友,畢竟各自成長環境不一,也沒有血脈相連,最幸福的莫過於好話好說,有話就說。生活之事,幾帛不便多語,與其問了爲難別人,不如順其自然、相互禮敬。

“又見兩個癡情漢,又遇兩顆善良心。最黑、最難、最煎熬的那段路,終究要靠自己一個人挺下去,靠一個人走出來。願你們不再脆弱,永不假裝堅強。”青禾感懷:“心兒簡單,自然快樂。”

青塵輕言:“樊龍樊虎除神偷無影之術,還有絕技,煉製各色各樣的人皮面具。”

“好奇害死貓。不是緣來不聚頭。有時候,有的事,不知道,比什麼都清清楚楚,好一些。”幾帛好言相勸:“不說可能是朋友,說清楚了,也許會成爲冤家。”

“我百思不得其解,神偷無影美人美面天下無雙真面目,你也能認得?”青塵好奇地追問幾帛。

“你猜?”幾帛微微一笑迴應。

憶當初,幾帛與樊家三人幾日生活,幾帛發現一個十分有趣的事,樊龍樊虎喝水飲茶的土碗內底均有八道裂痕,幾帛曾私下問過樊龍,何因?樊龍答覆,代表八個人,警提一段仇。樊龍不想多說,幾帛也就沒過多問。

“故事的開頭總是極其溫柔,結局不如人意。這分鐘樊龍樊虎靜靜呆着甚好……心兒簡單,自然快樂。”幾帛湊到憂心忡忡的青禾耳邊小言小語:“我們都是朋友,用不着顧慮許多。”

現實,人可以僞裝。

情感,內心是愛慕。

生活百般滋味,笑着面對……理由少一點,肚量大一點,嘴巴甜一點,脾氣小一點,行動快一點,效率高一點,微笑露一點,腦筋活一點,孝心有一點,感恩多一點,相信我們的世界就會更加精彩紛呈。

天色漸晚,幾帛一行,興高采烈到樊龍樊虎家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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