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你打算怎麼辦?”於潔問我。
“什麼怎麼辦?”我以爲她看出了我要報復鄭智。
“你和如月姐的事呀。”於潔說道。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了,你想想,你都這麼反對,爸和媽肯定更加反對。”我說道,“本來我還以爲你這兒是個突破口呢,至少你在國外待過,我覺得應該可以接受她,可以讓你幫我說服他們,沒想到你比他們態度還堅決。”
“哥,這件事是我不對。其實雖然我在法國待着,但除了校園內的事,外面的世界我真的沒有怎麼接觸過,所以可能眼界還是有些窄吧。”於潔淡淡的說道。
我看着她,笑道,“也沒什麼,正常反應,我想咱家那些親戚,恐怕都是跟你一樣的反應,不過最難的肯定是爸和媽,讓他們接受,太難。”
“媽……”於潔似乎欲言又止,說道,“媽她有自己的原因,但歸根結底,其實也還是偏見吧,我覺得如果接觸了以後,她發現如月姐不錯,她是真的愛她兒子的,那我想慢慢的,肯定也能接受。”
“說的容易,就媽那脾氣,唉”我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想這事兒擱在誰家裡都會這樣吧,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有多難,我都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於潔看着我,說道,“哥,我一直以來真沒有怎麼佩服過你,但這件事,你讓我覺得有那麼幾分佩服。”
“才幾分啊?”我不滿的說道,“這可是你哥我這輩子幹的最轟轟烈烈的一件事兒了。”
“於浩,你瞅你那點出息。”她說道。
“對,你還是叫於浩吧,你這冷不丁的突然叫哥,我感覺直起雞皮疙瘩。”我笑道。
“賤皮子!”她說道,“以前我不叫吧,你成天罵我,讓我叫,現在叫了吧,你又渾身不舒服,你讓我怎麼做人?”
“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做回那個小魔王吧,我慢慢適應吧。”我說道,“我這裡可以隨便叫,不過柳如月那裡可不能隨便叫啊,得叫嫂子。”
“你這話說的,都還沒過門呢,我叫什麼嫂子。”她說道。
“遲早的事兒,提前預熱嘛,否則你到時候又叫不出口怎麼辦?“我說道。
“行了,我心裡有數。”她說道,“你別擔心爸和媽那兒了,老妹我給你去說,不過別的事兒,我一撒嬌他們肯定妥協,但是這事兒我可真說不準,但我會盡力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行,有這句話就行了。”
於潔抵擋不住睏意,躺在旁邊陪護的牀上睡了,大概是受了驚嚇的緣故,不斷驚醒過來,才又慢慢睡去。
我坐在柳如月的病牀旁邊,柳如月仍然處於昏迷的狀態,但狀態比之前已經好多了,氣息平穩了下來,但看起來仍然很虛弱。
看着她的昏迷的樣子,簡直讓人心碎,說實話,我真的寧願那一刀捅在我的身上,而不願讓她受這種傷害。
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美麗而平靜的臉龐,突然就很感動,也有一種成就感,她是那麼的美麗,如果金大中是個好男人,沒有拋棄她,這個時候,她還是別人的妻子呢,對我來說,她恐怕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美麗的幻影了,可現在,她不僅是我的女人,而且是肯爲我犧牲性命的女人,她這麼的美麗,居然肯爲了我毫不猶豫的犧牲,這對我的靈魂是多麼大的衝擊!她是愛我的,真的是愛我的。
其實想想,柳如月這半生確實挺不容易的,自幼家境不好,又攤上那麼個爸爸,好不容易嫁人了,沒想到又嫁給了金大中那麼一位,受盡屈辱和磨難。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隨便攤上一件,就夠不幸的了,沒想到她都攤上了。
想想,上次她爸的事,我就想狠狠抽自己兩嘴巴,如果我當時我沒有那麼武斷,察覺到她的苦衷,現在她根本就不會受傷!
她的人生已經夠難的了,卻還要爲我受傷,怎能不讓我心碎。
“我保證,以後絕不再讓你受傷。”我在心裡對她說道。
李剛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其餘的人已經都抓起來了,但他們拒不承認是受人指使。
我冷笑,“不是受人指使至少也得有動機吧?”
李剛無奈的說道,“他們說是看柳如月漂亮,想調戲一下。”
“去的,調戲女人用得上帶那麼多刀?”我憤憤道。“剛子,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審出他們背後指使他們的那個鄭智,他們不過是工具而已,那混蛋纔是幕後主謀。”
“我儘量吧。”李剛說道,“但是這幾個傢伙都是些老油條,反審訊意識很強,而且他們似乎絲毫不忌憚後果,對和你的廝打以及對柳如月的傷害全部招供,但對你所說的幕後指使卻隻字不提,十分頑強。”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說道。
“爲什麼?”
“一定是鄭智那老小子,早就給他們做了許諾,以防一旦他們被抓住將自己供出來,我想他一定是許諾給他們錢財或者別的好處。”我說道。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李剛說道,“我這邊儘量盯着,主要案子不在我手裡,我也只能託朋友多用心,要是在我手裡,我還能多想想辦法。而且……”
“而且什麼?”我問道。
“而且上面有人好像已經打過招呼了,說很關注這個案子。這說明他們有上面的關係,所以,如果最後,無法揪出幕後的主使,那你一定要多擔待。”李剛說道。
“放心吧,已經夠爲難你的了。”我說道。
“你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對了,柳如月怎麼樣了?”他問道。
“還在昏迷的狀態,不過應該沒事兒了。”我說道。
“那你好好照顧她,我這邊幫你盡力。”李剛說道。
掛了電話,我站在醫院的走廊裡,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裡的怒火一點點的燃燒,我知道李剛的難處,很多時候,他們也無法跨越錢和權的保護,最後很可能鄭智那孫子一點兒事兒沒有,但是我肯定不會這麼就算了,我開始慢慢琢磨復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