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迎向賀銘震驚的視線,冷笑:“怎麼了阿銘,你不會連你自己的老婆都不認得了吧?”
賀銘似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賀母倒是瞬間衝了上來,拽着我的手着急的道:“阿妍,你剛剛在說什麼啊?你不是莫家千金嗎?怎麼會是程安然,你怎麼了啊?”
我冷笑的甩開她的手,滿臉諷刺:“怎麼?你們就這麼希望我是莫詩妍?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你們卻偏偏要去相信我是富家千金,呵,一個莫詩妍,一個程安然,明明就只是身份不一樣就被你們那般區別對待,是你們賀家人讓我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什麼叫做‘勢利眼’。”
賀母被我的話堵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喃喃道:“這麼說,你真的是程安然?那莫詩妍呢?莫詩妍又是誰?你爲什麼要冒充她?”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莫詩妍這個人,‘莫詩妍’不過我是給她製造的一個新身份。”顧北辰這時淡淡的接了一句。
賀母尤似不死心:“那莫詩妍那對有錢的父母和兄長呢,他們……他們不是……”
“我們也不過是看在北辰的面子上過來演一場戲罷了,沒想到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當真了。”鄒雪雲頓時打斷賀母的話,語氣裡滿是諷刺,“這件事就是告訴你們,不該你們高攀的,千萬不要去高攀,心術不正的人永遠都別想進入那上流社會,因爲……那裡容不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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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雪雲向來毒舌,賀母被她這句話氣得渾身發抖。
她似還想說什麼,賀父忙拽住她,示意她不要再添亂。
此刻,婚禮現場的人個個都還有些懵,尤其是趙紅豔,她滿臉震驚的盯着我跟顧北辰,良久纔開口,緊繃的聲音裡盡是不可置信:“你……你是程安然,你沒死?”
我衝她冷冷的扯了扯脣:“怎麼,你很希望我死?”
“我那天明明……明明看見你被賀銘給活埋在郊外……你怎麼可能還有活命的可能?”
趙紅豔剛剛說這些話,衆人還不是很信服,甚至還誤以爲她是求愛不成,故意誣陷賀銘。
而現在,因爲有一年前那件慘案的證據,又有我現在身份的揭露,所以趙紅豔現在說這樣的話,衆人幾乎都是相信的,皆憤慨的望着賀銘。
我看了賀銘一眼,賀銘此刻正眼眸猩紅的盯着我,身側的手握得死緊。
我冷笑了一聲,看向趙紅豔:“是啊,那次被你們活埋,我本是必死無疑,不過老天有眼,留了我一條命,好讓我狠狠報復你們這對狗男女。”
趙紅豔聽罷,急促的搖頭:“對不對對不對……我那時不是故意的,都是賀銘,都是他要殺你,最開始也是他要來撩撥我的,我不是有意要做你們之間的小三的,是他哄我,是他貪圖我的身子,真的不關我的事。”
此時此刻,趙紅豔只想自保,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
這時喬院長走到我面前,滿臉疑惑的盯着我:“安然,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死而復生,還有在郊外發現的那具屍體如果不是你的,那又是誰的?”
喬院長此刻似乎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只見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悲憤的開口:“一開始我就發現賀銘出軌了趙紅豔,但是我不敢將這件事說出來,因爲賀銘的口碑一直都很好,我怕我說出來會變成跟趙紅豔剛剛一樣,沒有人信服,所以我一直隱忍着,那時我悲憤又無助,心有不甘下決定偷拍下他出軌的證據給你們看,可就在我錄下他出軌的證據後,卻被他給發現了,他爲了不影響自己競選產科主任,竟跟趙紅豔一起將我……將我殘忍的活埋。”
這件事算起來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不回想當時的情景,心裡還沒什麼。
此刻回想起來,心裡盡是當時的那股絕望和悲嗆。
賀銘的好好先生形象已經崩塌,我那麼一說,大家都同情的看着我,看向賀銘時,則是滿臉的憤怒和指責。
人羣中已經有人開始罵賀銘了。
而賀母見狀,竟還企圖爲賀銘狡辯:“你們都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這個女人就是個大騙子,身爲我們賀家兒媳的時候,好吃懶做,甚至一點都不尊重老人,後來竟然還玩什麼‘謀殺’遊戲,還換了一個身份到我們身邊,將我們騙得團團轉,這個女人就是個騙子,誰知道她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勾搭上了,所以故意演這麼一出,想來害我們家阿銘,一定是這樣的,你們可千萬不能相信她,我們家阿銘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都清楚。”
我冷冷的扯了扯脣,語氣平靜的道:“雖然我沒有賀銘謀殺我的證據,但是喬院長手裡卻有賀銘一年前害死那位孕婦的證據,大家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喬院長,大家應該不會不相信吧?”
當我說起這件事時,喬院長又是滿臉的憤恨,指向賀銘的手仍舊帶着顫抖。
“我真沒想到一年前的那件慘案竟然是你做的,你在我們醫院任職時,我也沒少提拔你啊,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你……你……我什麼都不想說了,交給警局來處理吧,你終將爲死者以及爲你背鍋的人贖罪。”
“不……不是……你們都誤會了,那證據一定是僞造的,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
“哈哈哈……哈哈哈……”
賀母還想狡辯,一陣冰冷陰沉的笑聲忽然響起,在整個婚禮現場顯得異常的詭異。
我下意識的看向賀銘,只見賀銘正沉沉的盯着我,那眼神還有些駭人。
他扯着脣,一字一句的問:“你是程安然?”
迎着他陰戾的眸光,我淡淡的笑道:“對,我就是程安然。”
“哈哈哈……”
賀銘忽然又笑了起來,笑容跟剛剛一樣陰森:“沒想到我賀銘聰明一世,竟然被你這個賤人給耍了。”
我面無表情的盯着他,語氣含着嘲諷:“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賀銘冷冷的扯了扯脣,忽然擡手指向顧北辰,陰沉沉地問我:“站在你背後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