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疑惑

“夠了嗎?”晨風足足站在那裡快半小時,而他們就一直對視着,不動分毫。他們不累,晨風也累了。

晨風的聲音把出神的恩在的魂給招回來,恩在馬上站起來,沒想到,腳居然有點麻。

“你怎麼在那裡也不出聲。”恩在有些抱怨晨風,因爲晨風今天看太多恩在的糗事。

“我呀!就看看你什麼時候,會發現我的存在。”晨風對着恩在壞壞地笑了笑。

不得不承認,晨風壞笑起來,人顯得更加的妖孽。藉着燈光,晨風那溼嗒嗒的頭髮有個性地凌亂着,還有那細且長的眉毛與眼眸配合地恰到好處,笑起來的時候,眼眸會隨着笑意上翹,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只有一邊有酒窩。白皙的皮膚跟紅的似火的紅脣配合得天衣無縫,真是人間一美男。

被惜柔這麼認真地看你在,晨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有點不好意思了。

察覺晨風的不自在,恩在這時才發現惜柔那炙熱的眼神。

“那個,晨風,你的確很漂亮。”在一天之內,晨風被惜柔說了兩次漂亮,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因爲他的室友可是大名鼎鼎的校草呀,晨風有意看向恩在,注意着恩在的表情。

果不其然,恩在臉上的神情告訴他,我很生氣。

恰恰恩在生氣的時候,就是晨風最得意的時候。

“難道你不覺得恩在比我好看、比我漂亮嗎?”晨風是故意在恩在的面前再戳他的內心一下。

“他的確比你好看。”惜柔如實說了出來,這下,恩在的心裡平衡了,晨風觀察到恩在那細微的變化,不禁地掩嘴偷笑。

“不過。”惜柔就是喜歡吊人家的胃口,惜柔的不過,讓恩在的心又提了起來。

“怎麼了?”晨風強忍着笑意。

“就是他不懂怎麼笑?他笑起來應該比較好看。”惜柔回憶起從認識他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笑過。

“哦。”晨風饒有興趣地盯着恩在看了看。“這樣啊,那你認識他不笑的時候,像什麼?”

“那個。。”惜柔一下子想不起有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恩在。

“黑麪神。”晨風給惜柔提個醒。

“對、對、對。”惜柔居然興奮地站起來,恰好手指指向了恩在那邊。

“哈哈。”晨風這下子就真的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屁啊!”恩在狠狠地把一個白眼砸在了晨風的身上。

“哈哈。”晨風見恩在那麼在意惜柔的話,就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我說錯了嗎?”惜柔還搞不清楚狀況,委屈地看看生氣的恩在、在看看大笑着的晨風。

“不、是我的錯。”恩在終於認識要什麼叫對牛彈琴,可是對牛彈琴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是一隻IQ很有問題的牛。

惜柔撅着嘴巴,向晨風的身邊移動,俯在晨風的耳邊輕聲問道。“我做錯什麼啦?”

晨風發現惜柔是對付恩在的最好方法,就像大哥哥疼愛妹妹地摸摸惜柔的腦袋。“是恩在小氣,咱不理他哈!”

“去洗澡。”恩在下了最後一道通牒。

“洗澡?”惜柔疑惑地看着恩在。“什麼是洗澡?”

“好吧!我敗了。”晨風這下真的不知道惜柔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進去。”恩在起身拽過惜柔的手臂,往浴室那麼一丟。“啊!”惜柔在裡面傳來了大聲地叫喊聲。

恩在和晨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看見惜柔坐在溼漉漉的地上,哭喪着臉。

晨風下意識地看看恩在,恩在不好意思地把惜柔抱起來。“真是個白癡。”

“好粗魯。”惜柔扁着嘴勾住了恩在的脖子。

“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對吧!”說話間,晨風已經拿來了藥酒。

他們倆很喜歡打籃球,多多少少自己會扭傷什麼的,加上兩人都是醫學系的,房裡有藥或是藥水都是很正常的。

“這是什麼?”惜柔對什麼事情都是很好奇的心態。“咦,味道好難聞。”惜柔掩鼻。

“只是扭傷筋、沒事。”恩在專業地給惜柔檢查了一下。

“吶。”晨風把藥酒遞給了恩在。

惜柔看着恩在把藥酒倒在自己的手上。“你幹嘛?”惜柔還沒反應過來,恩在藥酒已經用力地擦在惜柔的腳上。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的刺耳的尖叫。“啊!”

“你輕點。”晨風很想捂住惜柔的嘴巴,可還是顧自己的耳朵先。

恩在絲毫沒有受到惜柔的影響,還想繼續擦藥酒,惜柔看着恩在在倒藥酒,腳飛快地抽回去,恩在沒有想到惜柔會這麼快,因此,更加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恩在沒有拿穩藥酒的瓶子,在惜柔抽回腳的時候,就打翻了恩在手裡的藥酒。藥酒不但撒在了恩在的身上、更是撒了他一牀。恩在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晨風等待着恩在暴風雨的來臨。

惜柔怯怯地盯着恩在看,恩在悠悠地擡起頭,臉色比剛剛更難看。

惜柔嚥了咽口水,艱難地擡頭看了晨風一眼,晨風無可奈何地皺着眉,聳聳肩。

“要不,我給你弄乾淨吧!”惜柔在口袋拿出一條白色的手絹,輕輕地擦拭着恩在身上已乾的藥水跡。

“風,你出去一下。”恩在的眼神煞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你自己小心。”晨風囑咐一下惜柔,就灰溜溜地溜出去。

“喂、喂。”惜柔想去捉住晨風,可是晨風已經快她一步,溜出去了。

“你很怕嗎?”恩在的聲音,讓惜柔有些毛骨悚然。

“不。”惜柔只是搖頭,大氣都不敢出。

恩在直接把惜柔撲倒、摁住。“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恩在,緩着點。”晨風開着門縫,看到這麼一幕,就好心地提醒一下。

“滾。”恩在的中氣的確是十足,晨風只能關上門,替惜柔祈禱。

“說。”恩在跟惜柔是面對面地對視着,恩在的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藥水味、還有淡淡的髮香,惜柔睜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恩在。

“說什麼?”惜柔被恩在的這個氣勢給嚇到了。

“你的來歷。”

“我說我不是人類,你相信嗎?”惜柔多麼希望恩在能夠相信她不是人。

“你不是人,那是你鬼啊!”恩在很明顯的鄙視惜柔的這個回答。

“那我無話可說啦!”既然不相信,說了也是白說。

“你。。”恩在氣歸氣,總真不能對惜柔採取什麼措施吧!

“你能不能起來?”惜柔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她也害怕把恩在惹惱咯。

恩在聞到了自己身上那刺鼻的藥酒味,狠狠地盯着惜柔看,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

惜柔尬尷地笑了笑。

“哼。”恩在冷哼了一聲,又進浴室洗澡去了。

惜柔坐起來,看着牀單上的痕跡。剛剛想用魔法的時候,晨風就進來。

晨風悠哉悠哉地走到了電腦前,事不關已地開起了NBA的籃球賽。

“咦,怎麼你的這個東西里還關着那麼多人啊?”惜柔剛剛想說晨風沒有幫自己,就看見晨風電腦裡那NBA的球員和球迷。

晨風頭上烏鴉飛過,無語地回頭看着那一臉無辜的惜柔。“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怎麼關着那麼多人,他們犯了什麼法?你要這樣做呢?”惜柔看着電腦裡那正打得激烈的球員們。“還讓他們做苦力啊,都曬得那麼黑。”

“我開始懷疑你的大腦的什麼構造的?”晨風實在是不相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這個社會立足這麼多年?

“什麼?我很聰明的。”惜柔絕不能給王國丟臉。

“那你說說看,這是什麼?”晨風指着電腦裡的人物問道。

“被你關着的犯人唄!”惜柔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妹妹,這是NBA球賽、什麼我關着的犯人?你是不是小時候腦袋被門卡住了?”晨風現在恨不得把打開惜柔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漿糊。

“什麼賽?”惜柔很明顯就是聽不懂晨風說的究竟是什麼?

“神啊!”晨風捉狂了。

“不要叫神了,你們凡人是看不到他們的。”惜柔這一點倒是很自信。

“我們凡人?那你是鬼啊!”晨風實在是快被惜柔逼瘋了。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我是精靈。”惜柔樂滋滋地看着晨風。

“我想我再跟你說下去,我想瘋的一定是我,我還是睡覺去。”晨風只能認爲惜柔有妄想症,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看晨風那麼懷疑的表情,並且迅速關上電腦,躺在牀上,惜柔感到了打擊。“我真的不是人。”

“是、是,你是女生嘛!我知道。”晨風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把被子蓋上頭。

“我真的是精靈,我沒騙你們。”惜柔委屈地坐在了晨風的電腦前,神情是那樣的低落。

恩在洗好出去,就看見晨風已經躺下睡覺了。這傢伙,明擺就是要我把牀給白癡睡嘛。

“蟑螂。”恩在走到了晨風的身邊,大叫了一聲。

“哪裡、哪裡?”晨風馬上像彈珠一樣,彈了起來。

“你說呢?”恩在看着晨風那一臉的驚恐,一心的得意呀。

“你個兔崽子。”晨風明白是恩在拿小強在嚇自己,晨風就跟恩在廝打起來,其實也就打鬧到一起。

“你們、不要打架。”惜柔以爲他們是真的在打架,走過去拉開了恩在。“不要打了。”

“誰說我們打架?”恩在見惜柔介入他們之間,就消停下來。

“不是打架嗎?”惜柔回過頭看了看晨風。

晨風聳聳肩。

恩在厭惡地把牀單扯下來,丟在了一邊的垃圾桶。“今晚你睡這。”恩在指着那沒有牀單的牀。

“我嗎?”惜柔指着自己。

“廢話。”恩在擡眼看了晨風一眼。“今晚我就勉爲其難地跟你擠一擠吧!”

晨風做出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我從不勉強人,而且還是一個拿小強嚇人的傢伙,你還是睡地上吧!”

“沒辦法,誰讓你這麼大的人,還怕一隻小小的強兒呢?”想到這裡,恩在都想笑起來了。“小強。”

“什麼是小強?”惜柔聽他們說了好一會,還是糊里糊塗的?

兩人頓時石化。

“你真的不是人。”晨風不想跟惜柔爭辯下去、更不想跟恩在打鬧了,還是睡覺吧!

“你真的失憶得很厲害。”恩在現在是從裡到外承認她的確是一個白癡。

惜柔在王國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惜柔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所以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恩在只能深深地嘆口氣。

“我同意。”晨風突然在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

“不要哭了。”恩在捂住自己的耳朵,企圖不要聽見惜柔那小聲的哭泣聲。

可是外面的雨聲卻是很清晰。

恩在走到了窗邊,外面都是漆黑的一片,燈光照射到的地方都有雨的身影。

“好奇怪的雨?”恩在今天已經遇見兩次這樣的雨。

恩在回過頭看着惜柔。這雨難道跟她有關係?

“惜柔,我相信你真的不是人。”恩在想試試看,這雨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晨風探出頭。“又一個白癡。”晨風感嘆後,接着睡覺。

有人相信自己不是人,惜柔漸漸的就收起了哭泣。“真的嗎?”

“嗯,你趕緊睡覺。”恩在還是一臉疑惑。

惜柔點點頭,乖乖地躺在了恩在的牀上。

恩在回過頭,盯着外面的雨看。果不其然,雨就在她睡着的時候,停住了。

恩在走到了惜柔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難道她真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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