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初見烈焰凰

李森接過小毛遞來的靈珠,仔細看了一下,這顆靈珠較自己的那顆小了許多。將靈珠上的血跡擦乾後,發現靈珠通體淡藍色。映着朝陽,靈珠格外耀眼。李森將靈珠對準太陽,陽光通過靈珠的折射,一下整個視野籠罩在斑斕的藍色之中。

李森正看的出奇,聽到小毛叫自己:“森英雄,咱們快走吧!爺爺正在着急呢!”

只見小毛已將死去的紅額虎的兩條後退用藤蔓纏繞起,並搭在了肩上。

李森要過去幫忙,小毛說不用。小毛很輕鬆拖着紅額虎前行,李森非常吃驚,原來小毛的力量如此之大,換成自己肯定拖不動這隻紅額虎。

李森感到身體極其虛弱,應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堅持走到山洞後,只簡單的和翔叔說了幾句話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李森一直昏睡了兩天,期間只是起來簡單的吃些東西喝點水,便繼續沉沉的睡了。

直到第三天清晨,李森才徹底醒了過來。他坐起身來,發現翔叔和小毛都不在。便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感覺還不錯,就是肌肉有些痠痛,可能是隻躺着,兩天沒有活動的原因。

李森走出洞口,發現翔叔在洞口外的一塊空地上低頭做着什麼,李森打着招呼走了過去。翔叔擡頭看李森過來,也招呼了一聲,就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李森近前一看,原來翔叔在將虎皮和粗布縫在一起,沒幾下翔叔便完工了,將手中的粗布虎皮遞給李森。說道:“森英雄,穿上試試!”

李森接過展開一看,竟是一套虎皮裝,李森再看自己身上這套意大利花格襯衫和短褲,是剩下幾片布纏在身上,而且都是暗黑的血跡。

李森謝過翔叔,便換上了虎皮裝,大小合身,虎皮和相當柔軟,應該是經過了處理。李森非常喜歡,直誇翔叔手藝高超。

兩人閒聊間,小毛揹着一個大大的揹簍回來。小毛放下揹簍與翔叔和李森打過招呼後便生火煮起早飯,真是個能幹的孩子。

李森看到小毛揹簍內滿滿的都是綠葉茶,便問翔叔爲何要採這麼多。翔叔說,明早小毛要去鎮裡換些吃用回來,這綠葉茶可是搶手貨。

李森問起鎮子的情況,原來從山洞向西,一天半的路程後,在大山與丘陵交接地帶有一個小鎮。鎮中每隔十天會有一次大集市,山中的獵戶和外來的小販會在此交易獵物和生活用品。當然在集市中最搶手的當屬靈珠,綠葉茶由於產在深山峻嶺之上,而且數量稀少,也非常好銷。

小毛對大山非常熟悉,又擅於攀爬,所以總能採摘到很多綠葉茶,用綠葉茶換回的東西也夠這一老一小生活之用。李森本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但苦於翔叔對如何離開煉域一點也不知道。而小毛是獸孩,去集市換東西總是受騙,常換回些用不上又不值錢的東西。所以翔叔希望李森能與小毛同往。李森也不便推辭,便答應下來,心想一來可以對煉域多些瞭解,二來也許會有人知道如何離開這裡。

這一日,大家便準備路上的用品,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一些食物和水。李森一閒下來便趕緊沏杯綠葉茶來喝,一日下來感覺體內非常充實。

傍晚李森又看到翔叔斷腿處有膿血,便主動給翔叔療傷,但效果不是很好,按天賜所說,傷口可能有毒,所以不願意好。

一夜無事,次日清晨,李森和小毛告別翔叔,一人揹着一個揹簍向西進發。小毛畢竟是孩子,一路上不是追蝶便是採野果,蹦蹦跳跳一刻也不閒着。李森則不停的撫摸着插在腰間的刀。刀是早上臨行前翔叔給他的。

刀的材質與小毛的小刀一樣,非金屬而像玉石般的手感,墨綠色略有通透的感覺。刀刃不十分鋒利,刀背很粗糙,刀柄同樣纏着粗布。手摸到刀上,感覺似乎有種吸力將手吸附到刀上,但只要輕輕一用力,手便彈開。李森就這樣用手在刀上一吸一彈的玩弄着。

小毛走的飛快,李森要時刻注意着他的方向,一不小心,小毛就會從視線內消失,只有大喊才能確定小毛大致的方向。而林中本無路,所以李森前行的很艱難。

傍晚,小毛找到一處樹洞,勉強夠兩個人蜷縮其中,於是二人決定在此過夜。李森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樹洞,小毛說附近有水源,要去打水,便跑入林中。

李森生起一堆火來,烤着帶來的肉乾。發覺半山腰處在夕陽的映襯下閃耀着七色光彩,非常好看,如一條條彩虹纏繞在山間。李森仔細望去,那片七色光原來是一片七色花放出來的,這異常兇猛的花竟然那麼多,還連成了片。他馬上想到了皇甫的後花園,還有皇甫的話:越是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想起皇甫,便想到自己的種種經歷,不由得黯然神傷。突然李森看到一團耀眼的火從山中升起,如流星般拖着長長的尾巴,飛向遠處。那團火經過的天空似乎都被劃成兩半,雖然距離很遠,李森依舊感到了火帶來的光芒和那種炙烤的感覺。很快那團火便消失在了視野內。

李森還沒回過神來,小毛就打水回來了。李森把自己看到的景象告訴小毛,小毛說那火就是這片領地的王者——烈焰凰!

烈焰凰這個名字也第一次在李森的心中有了具體的形象。

夜深了,小毛已經睡熟,李森卻無法入睡。他很擔心再有野獸來襲擊,再就是心中一直回味着烈焰凰的形象,那場面似乎一直在眼前,揮之不去。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李森也慢慢睡去。

第二日,又行進了一天,因爲李森走的較慢,直到傍晚,翻過一座山後,纔看到了山腳下那座鎮子。鎮子不大,但設計的很規整,街道小巷交錯有序,將各式房屋分隔開來。已經傍晚,有些人家或商鋪早早的點起燈來,在山上看鎮子裡燈火點點,很是漂亮。

李森要下山進入鎮子,小毛卻堅持在山中過夜,並不解的問李森,道:“森英雄,難道鎮子裡也能睡覺?”

小毛早已習慣山中的生活,李森也沒強求,反正集市在明天,早上下山剛好可以趕到。小毛爬到一棵樹上,四腳下垂,身體和頭部緊貼着一段樹枝,尾巴則高高翹起,不久便鼾聲四起。

李森接連兩日的奔波,加之昨夜並未熟睡,如今看到人煙,便心情放鬆,所以倚着大樹,手中牽着揹簍的繩子也沉沉的睡去。夜裡雖然有些寒意,但虎皮衣真的十分暖和,這一覺竟也十分香甜。

李森夢見自己在百花園中和一羣妙齡少女嬉戲玩耍,到處香氣四溢,沁入心脾。突然一女孩跑過來猛搖李森的身體,李森不解,但女孩只是繼續搖動。突然女孩用小毛的聲音說道:“森英雄,森英雄!醒醒……”李森睜開眼睛發現是小毛在搖動自己,天已破曉,東方天空已出現魚肚白。小毛見李森醒來,便帶着哭腔說:“森英雄!我們的綠葉茶不見了……”

“茶不見了?”李森一下便清醒過來,辛辛苦苦背出大山的綠葉茶竟然不見了!

果然四周空空蕩蕩,連裝茶的揹簍也不知去向!但是,夢中百花園中的香氣還似乎在空氣中淡淡的飄蕩。

李森安慰小毛,即使沒有了綠葉茶,依然要去鎮裡,看看能不能在集市裡找到偷茶的毛賊。如果找不到,還有紅額虎的靈珠,一樣可以換回東西來。

小毛畢竟是獸孩,聽到這裡竟然破涕而笑,又高高興興的飛奔下山而去,李森也整理了一下衣裝,一手扶着刀柄,隨着小毛的身影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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