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填海面積很多,但從總的來看,澳門的地方還是太小,僅僅是香港的六十三分之一,所以在一九九五年之前,根本沒有機場,遊客只有到飛香港後,才坐輪船或者是坐上汽車跨橋到澳門。
考慮到麻雀雖小,卻還是一樣的需要五臟俱全,爲了讓來玩的賭客們更加方便,澳門緊咬牙齒,前年年底的時候,終於在位於澳門仔東側,修建起了一座澳門國際機場,總算是又多招了一些客人來。
和拉斯維加斯的現代化賭博不同,澳門的賭博風格很有亞洲的風味:賭博、賽馬、賽狗、彩票和足球博彩等等應有盡有,據說最近澳門總督還正在考慮,增加鬥雞和鬥蛐蛐比賽。
東方人是敬畏神靈和崇拜自然的,美國人則是對機械最感興趣,這一點從兩方的電影電視文化就可以看出來區別。
所以通常的東方人,都喜歡在澳門賭博和灑錢,而近年來由於澳門賭博方式的多樣化、治安的完備,還有將更多歐美客人吸引到澳門來的趨勢。
黑幫在哪個地方都存在,但澳門的黑幫卻是被明文規定,不許騷擾任何一個外來遊客,否則必將被最嚴厲的處置。
而對付來搗亂的、搶劫的危險客人,通常有個很形象的說法:就算有人能搶到幾千萬、費盡千辛萬苦的跑出了賭場,在外面等待你的,就將是數百顆子彈,而且是直接擊斃,絕不跟搶劫犯廢話。
一切聽起來比較誇張。但是如果你知道澳門的稅收中,賭博行業居然達到了恐怖的六成,你就可以明白爲什麼澳門政府會如此的小題大做了。
客人就是上帝,搗蛋者就是我地仇人!
這一點,澳門做得深入人心,很得大家的誇讚。
在遊輪上聽女保鏢們說起澳門的這些事兒,我和香滿依、倉木真希都覺得很有趣。
兩個美人兒大眼睛不住的轉兒,又不時的交頭接耳。臉上露出的微笑很是詭異,在我看來,彷彿是要將我賣掉去換賭本似的。
“哥哥
果不其然。在腳踏上澳門的一瞬間,一聲嬌嗲地叫聲就響起,國民美少女不用這種嗓音說話都夠迷人的了,如今再使出媚功,頓時有讓天地變色的危險。
我懶洋洋地望向她,那張我熟悉的清純至極的嬌靨上,快要滴出蜜來。
“真希和姐姐想要去玩兒。可是又怕輸錢。怎麼辦?”國民美少女撒嬌的拉着我的手臂道。
摸了摸她的額頭,我疑聲道:“你該不是恭子變成她姐姐的模樣兒,來捉弄我地吧?”
“呸哥你壞
倉木真希立刻不依起來,“你快回答真希地問題嘛!”
“真希,賭品如人品,輸錢算不得什麼,作弊可就不行了,這代表一個人的品性不好,知道嗎?”我正色的拍拍她的臻首。憐愛的道:“哥哥給你們錢,輸了沒有關係,盡情的去玩兒吧。”
國民美少女的臻首直點:“我們知道作弊不好,同時又不想輸錢,所以我們去玩兒。輸了多少哥哥你替我們贏回來好麼?這樣我們既能玩好。又不至於有心理負擔。”
“……”我愣然無語。
敢情她們是想盡情的賭博,然後讓我用道法將錢贏回來……這樣做顯得她們賭品甚好。但就顯得我人品不好了。
“好!”
猶豫了半天,在兩女迫切的眼神下,我終於點了點頭。
“耶
一直保持淑女形象地香奈兒和倉木真希高興的互擊雙掌,高興的談論起來。
“真希,我們這次就每人拿一億美金吧!說不定我們會贏的哦!”
“可是姐姐,這麼多錢,哥哥會贏的很辛苦地啊。”
“管他那麼多幹嘛,反正他既然是我們地男人,不爲我們做一些事情,豈不是太顯得他無能?姐姐是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兩女邊說着邊往前去,香奈兒一陣哄騙之際,可愛純潔地國民美少女逐漸的相信了她的歪理,摩拳擦掌的想要大賭一場,以便有讓我表現模範老公的機會。
香奈兒知道我雖然答應,可最後決計不會將錢贏回來,只是騙騙倉木真希,讓她安心罷了,所以她才故意說要多賭一點,好讓我別那麼太過迂腐。
她的小心思哪裡瞞得過我,然而大家出來既然是遊玩的,就該玩得開開心心,至於在算計上最後誰輸誰贏,有那麼重要嗎?
正是因爲有這個想法,我才非常悠閒的跟在兩個絕色美人兒身後,看着她們往澳門最出名的葡京賭場走去。
忽然之間,晴朗的天空驀的一黯,我心中警兆忽起,擡頭望向天空,只見一道異常雄渾的陰沉、嗜殺氣息從空中掠過,那陰冷的氣息,瞬間令初夏的澳門涼爽了一秒鐘。
此時正是快到十點的上午時分,街上行人如織,大家都只來得及往四周看了看,天色就立刻恢復了原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有我站立在原地,一股莫名的殺氣油然而生!
殺氣的涌現,不是因爲我發現了什麼,而是從內心的最深處,對這道忽然掠過的陰沉的強大黑氣,有一種無比怨恨的感覺。
難道此人是我命中的宿敵?
我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卻讓我自己都感到很好笑,只覺得自己是神經過敏。
經過和王嫣的月族陰元雙修,我的修爲達到了仙人境界,故而微微展開神識,就發現這道強大的黑氣落在了香港的地界上,然後一閃而逝,慢慢的將陰沉的氣息掩藏了起來。
“哥哥,你在想些什麼呢?快走了啦!”
國民美少女轉頭呼喚道,神情非常的興奮,顯然是爲了將要到來的豪賭。
我應了一聲,打消了現在回去看一看的念頭,既然是出來休假,其它的事情就暫且拋開吧,還是兩個超級美女要緊。
想着之處,我已經走快幾步,快要追上她們時,這兩個女孩子卻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四隻眼睛好奇的往前面不遠的“葡京賭場”望去。
“葡京賭場”的主樓就是大家熟悉的賭博場所,外表宛如大型的鳥籠,其頂部的四周有很多類似鐮刀狀的造型,成傘狀伸向四面八方,意味着人一進入其中,就會成爲任人宰割的籠中鳥。
賭場正門分爲傳統的兩扇,一扇門如獅子口造型,在風水上有吸財之意;另一扇門則像是虎口,有守財看家的效用;如此兩者合璧,賭客由此進入,彷彿就像主動的進入了獅子老虎的口中。
“哥哥,這家賭場好凶哦!”倉木真希從隨身的小包裡取出一塊羅盤,若有介事的到處搖晃了半天,皺着精緻的小臉道:“財位被這凶氣所包圍着,哪裡都不是正財神的位置吶。”
香奈兒對風水羅盤沒有什麼研究,不過她確懂得建築物,“不缺,這個賭場和酒店,都是用你們中國雲南的黑晶石修建的,黑晶石天性陰涼,睡在上面可以泄火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把黑晶石作爲主材料,是想泄掉賭徒們的旺盛財運。”
頓了頓她又道:“你再看看這家賭場的頂樓,上面分別雕塑着許多大球小球、而下面則是一個白色圓形的圍邊,遠遠望過去,像是無數的大小球落在一個白玉盤上面。你們中國的白居易不是寫過一句詩麼?大珠小珠落玉盤,象徵着賭徒們的錢財都落在賭場裡。”
靠!
看着兩女侃侃而談,我在這一瞬間有了一種錯覺:到底誰纔是華夏子孫啊,怎麼一個日本女孩子和一個吸血鬼公主,對中國的古文化如此精通?
往旁邊看了看,周圍像是兩女一樣的人還有很多,而且還有當衆拿着羅盤和八卦進入賭場的,對於這種把命運寄託在已經殘缺的卜卦風水之術上面的人,我十分的不看好。
隨着人羣走入葡京賭場的大門,它裡面非常的奢華和氣派,和拉斯維加斯、大西洋城的賭場差不多,大廳裡面的各種賭博機器花樣繁多,到處是人來人往,可因爲調高了氧氣的濃度,人們不會感覺有一絲氣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