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經是四個月過去了,靈神宮的人離開了外城,去了內城的分殿,到底是哪方的強者留下來,王木他們也不知道。
因爲在開陽與巨木兩國的人都到了之後,靈神宮的人連夜便離開了酒樓,與王木他們都爲告別。
讓古有些生氣,他們的命都是王木救下的,現在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離開了。還是什麼名門大派,居然如此的不懂禮數,她這個魔族之人都知道這是一種無禮的行爲。
“公子,下一次再遇到他們,就不救這羣人了,一羣忘恩負義的小人。”古在王木的身邊氣哼哼的說道。
王木卻是淡然的說道:“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無須太過在意,若是被別人影響了你的道心,這纔是最爲不值得的事情。”
在王木的心中,除了敵人之外,其他的一切的不是身邊之人,他都不會在意,更不會關心他們的死活。
雖然救下了靈神宮的聖女許佑,但是與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太過的密切。他可是親眼看着許佑的侍女,錦翠是如何把陳念給送掉的。
爲了他們的聖女,犧牲一個救她們的恩人。這種人,即便是心地善良,也不是一個好人。而且,錦翠他們似乎與心地善良關係不大。
陳念從許佑帶來的衝擊之中回神了,開始下定決心修煉,他有些明白了,並不是自己天賦高,就要受到別人的優待。
曾經受到的一切仰視,在這裡似乎沒有什麼用,他即便再怎麼是一個天才,但是他的修爲仍舊是一個弱點。
他是一個弱者,天資再好,也是一個弱者。
在一些普通人的眼中,他或許可以帶着驕傲。但是在強者的眼中,他只是一個天資好的弱者。
跳不出這個圈,逃過不別人的目光。
他能做的,只有不斷變強。
而且,這幾個月來,他看到了王木的努力,一種別人比你強,天賦比你好,還比你更加努力的別人!
王木讓他苦練五行道法與金石劍典,尤其是五行道法,陳念因爲仙器之魂的入體,已經是一個近身而戰的體修,現在修煉五行道法,這種存粹的道術,讓他很不適應。
按照他的理解,他若是修煉,也應該修行適合體修戰鬥的天階功法,而不是道修的遠程術法。
雖然術法不在遠程與近身,但是施法需要過程,除非能做到瞬間結出道法,那是元嬰強者纔會做的事情。
元嬰強者爲何這麼強大,便是
因爲他們的元嬰可以代替修士提前結出道法,而且可以隨時施展出來。
正在沉思着,忽然王木一戒尺打了過來。
“啪!”
陳念痛呼一聲,看着王木十分的幽怨:“師尊,您又打我做什麼?”
“不好好修煉,還敢走神!你看看你的控火之法,差一點把房子點了!”王木指着一旁已經被燒成灰燼的桌子,讓陳念十分的羞愧。
陳念只能低着頭,不敢說話。
王木看了看陳唸的樣子說道:“看來,你不適合清修之道,想要苦練道法,最合適的便是在戰鬥之中磨鍊,你的天資不錯,但是沒有愚人之心,不懂的苦練之道。是時候幫你找個敵人了。”
陳念長大着嘴聽着王木一套套的說辭,這是要對他下手了?
這也不怪王木,陳唸的天資很高,而且有着仙器之魂的加持,導致他學習一些強大的道法十分的快速,天才之名,名副其實。
但是這樣的人呢,也有一個弱點,便是他們對於一些最爲基礎的人階道法,而且還是人階最爲初級的道法,十分的排斥。
五行道法,乃是靈臺宗的根基所在,雖然不是天階道法,但是很多的絕世強者,在向靈臺宗討要了這部道法之後,總會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道法,便是天階道法,也有出現。
就像王木身上的吸血大法,靠着逆轉天功的加持,玄元控水訣化作了一部比天階道法還要兇狠的殺人之術。
等到王木把吸血大法的修煉之路研究出來,適合別人修煉的時候,這就是一部天階道法。
而且,王木覺得五行道法都可以與逆轉天功一起修煉,創造出來屬於逆轉五行的道法。
這幾個月來,王木除了修煉靈力之外,便是開始研究逆轉五行之法與定身術禁制。尤其是定身術禁制,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劉覺其當初傳授的時候,忘記告訴他了。
定身術禁制,在修煉到第兩萬禁制的時候,他居然發現這些禁制可以推演下去,而餘下的禁制便是一條指路之法。
可能是他的境界太高了,纔會看出來這部道法的恐怖所在。
一個沒有成長限度的道法,怪不得能成爲靈臺宗宗主的不傳之法。要知道,即便靈臺宗的鎮宗之法,玄功都只是在藏修一系的身上,若是宗主想學,是可以學到的。
但是,定身術禁制,卻是唯有宗主纔可以學到。
當出在大雪山上的定身術,也
只是一道被封印在畫中的禁制。
在過了兩萬道禁制之後,王木可以定住敵人的術法,但是接下來的修行卻是有些麻煩了。因爲接下來不止是要修煉的問題,而是要推演自己的道術與定身術給出來的禁制是否相同,然後按照定身術的禁制去修改自己的想法。
很是麻煩,但是很管用,這道術法可以教你佈陣、封印之法。
畢竟定身術禁制就是以敵人爲陣,控制敵人的道術,裡面的禁制,便是世間一頂一的天階封印之法。
而且王木發現,每一道禁制,都是一道封印之法。
原本的定身術禁制有十萬八千道定身的禁制,十二萬九千六百道禁制。若是正常之法,這解印之法與定身之法的禁制應該是相同的,但是定身禁制纔有十萬八千道,雖然很多,但是與後面的解印之法相比,有些殘缺了。
解印之法暗含一元之數,乃是應了周天之法,算是圓滿之術。但是封印之法,卻是少了二萬一千六百道,看來靈臺宗的老祖是希望下面的弟子能夠自己推演出來這解印之法。
王木也是近來才發現的事情,因爲劉覺其是傳授給他的完整之法,擋住只有數萬道禁制,但是隨着他境界的提升,這些禁制在他的眼裡也變得越發的多了起來。
可能劉覺其都沒有想到,這是一部可以抵擋查看的道術,只有境界高深了,才能繼續修煉下去。
因爲,越是往下修煉,越是麻煩,境界低者,心神不夠,容易耗盡心神而亡!
可是王木不一樣,他是靈臺宗近萬年來已知的第一個修煉到元嬰後期的強者,因爲玄門關的封印,整個神洲都變得死氣沉沉,修成築基,都是超級強者的情況之下。
王木成爲元嬰,已經可以與當初.血宗老祖他們一爭高低了。
不過血宗老祖幾人都是有着機緣,才能在玄門關的壓制之下突破。尤其是血宗老祖,他們的宗門本就是爲了破玄門關而生,當初師兄幾人闖關,只有一人活下來,爲的就是留下希望。
收斂了氣息之後,王木手掌之中的火焰緩緩的消失,他覺得定身術與五行之法也可以結合,不是共同施展,而是形成新的道法。
王木肩膀之上,三足金烏低下頭啄了啄王木的衣服,留下了一個淡淡的黑斑,畢竟是太陽真火,即便控火之法再強,也不能抹殺掉太陽之火的威力。
“怎麼了?”王木看向三足金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