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出現的太陽慢慢的落下西山,王木此時已經半個身在陷在了污泥之中,而張嫣仍舊在看着他,她不明白爲什麼少俠的身子突然陷入了淤泥裡面,少俠本是一塵不染,可是少俠現在就像是莊園裡面摘藕的家僕,弄得全身髒兮兮。
王木的臉上帶着一股嚴肅的神情,他若不是一直閉着眼睛,連一旁候着的老者都以爲王木是法力耗盡,丟了臉面不肯上來。張珪早已經帶着餘下的下人離去,他等候了一段時間,見到王木仍舊在污泥裡面,便是感覺有些無趣,而且家中消失許久已經沒有來往的主家突然有一個宗老前來,讓本家的族老看了之後,他不得不帶着幾爲族老前去照顧一下這位主家前來的宗老,據說還是他們京城張家的曾祖級別的宗老。
張珪離去之後,讓張嫣在此照看仙師,他知道即使他在此處看着王木仙師,王木也不會太過的感激他,但是張嫣一個柔弱的少女站在池塘邊等候了一整日,他的心即使是鐵石鑄成的也會心軟一下,只要對張嫣有着一絲愧疚,他便可以藉助王木仙師的名頭扯起一面大旗,到時穩穩的壓住王家,成爲西市最強的家族,然後在藉機向着京城的上流社會踏進一隻腳。
只是,突然失去的消息的主家前來,還要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要見幾個客人,讓他有些奇怪,但是他仍舊把張府對面的一處小院落安排出去,讓主家的宗老前去暫住片刻。
現在帶着幾個族老前去拜訪一下宗老,也算是盡一下他身爲分家家主最後的一點人情。後面的幾個僕人捧着一些衣衫珠寶前去。
張府對面的院落之中,青木道人與木鬼老祖現在已經與張掖、胡鑫、盧嶽三人爭議到了要緊的關頭,兩方誰也不推讓,畢竟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妖鬼若是退卻,不要說赤珠不答應,即使是一些低級的妖鬼也不會認同,因爲上千的妖鬼集中在一個城鎮之中,太容易出現問題,甚至會讓休養生息的除妖師找準機會把他們妖鬼給全部除掉。
必須要讓妖鬼在楚西全部的散開,這樣低級的妖鬼會轉生一些凡俗之人稱爲妖鬼,除妖師也會滅掉一些,但是止住兩方的高級戰鬥力,是這次談判的主要目的,即使到了最後他們都不能放棄,讓兩方的高端戰力不要出現互鬥。即使他們讓出一些利益,也要把此次談判的條件限制住,而且現在除妖師的三個大師都來了,證明他們妖鬼可以西進了。
而且,赤珠已經帶着一些妖鬼早已經前來,即使與除妖師鬧翻,他們也趕不走妖鬼了,因爲許多的妖鬼早已經隱匿起來了,他們要做的就是把事實變成協議,讓除妖師與妖鬼能夠和諧相處。
坐在左側的盧嶽面色帶着笑意看向木鬼老祖:“木鬼先生,既然你們妖鬼想要在楚西全面住進,即使你們高等的妖鬼對鮮血的渴望能剋制阻,但是低等的妖鬼卻是無法止住心中的慾念,到時一旦出現動亂,會引動帝國高層的關注,萬一他們請仙師前來處置,到時就不是我們除妖師與你們妖鬼能解決的了的問題了。”
木鬼老祖淡淡的說道:“這一件事情還請盧大師放心,我們一定會約束一下手下的兒郎,不讓他們做出有違天理之事,大師不要忘了,我們妖鬼雖然不是太過強大,但是我們妖鬼還有一件事情是能做到的,在吸人鮮血的時候不危及人的性命,以前是因爲他們對人的心腦極度的貪婪纔會如此。”
聽到木鬼老祖這樣說,胡鑫冷笑一聲:“木鬼先生,不要怪老夫囉嗦,若是你們真的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這裡可比不得楚東,消息傳不過來,只要有一處村寨有慘事發生,極有可能會引起仙師的注意,畢竟在楚西有許多的仙門存在,甚至某一處村寨就是仙師在人間的駐地!”
聽到胡鑫威脅之中帶着恐嚇,青木道人心中忍着怒氣,他知道這裡是人族的地盤,不敢的太多生怒,而且在客棧之中,早已經把忍耐的能力練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若非是如此,他早死在了高闕的手中,甚至連骨頭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名字隨風消散,若是木鬼老祖在忘記他,真的就沒人知道青木道人的存在了。至於赤珠,他也是對青木覬覦很久了,一直想要拿到青木的妖鬼之靈。
張掖正要在再次說話,卻是聽到院子裡面傳來張珪的拜見的聲音。木鬼老祖的嘴角微微一彎,他已經感覺到來的是一個人,想到了辦法爲妖鬼爭取一點東西。
“京城張珪前來拜見家中的長輩。”張珪在外面說完,推開了門。他心中還是有些奇怪,天色還未黑,怎麼把房門關的這麼嚴實。
房門一開,才發現裡面坐滿了人,似乎在商議什麼事情,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着冷冷的笑意,像是一個個爭奪獵物的狐狸一般。
這是張珪的感覺,他面的過許多人的人知道各種各樣的人心,但是看到右側的坐着的兩個人,他卻是感覺心中有着說出來的恐懼,似乎那兩人可以把他個吃掉一般。
“這位原來是張大師的後輩弟子,以後有機會真的要去拜訪一下,不知這位兄臺家住何處?”青木面上帶着陰險的笑容問道。
“對面張府便是寒舍,先生有時間不妨在寒舍小住。”張珪只得意思一下。
“原來是對面的張府啊,真是很巧啊,記得張掖大師的小村寨還想被人給一把火燒了一個乾乾淨淨啊,真是可惜了。”青木道人淡淡的笑道。
張掖眉頭緊皺,主家張家已經被妖鬼滅門了,他雖然與分家張家沒有太大的聯繫,但是畢竟是張家的血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妖鬼前去放肆。
“看來青木先生是對我們三人沒有誠意啊。”胡鑫看到了張掖的爲難,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