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坎坷的路上疾行,卻是沒有半點的顛簸,仔細看去會發現車輪與地面之間隔着一層淡淡的靈力,甚至連馬蹄上面都附着一層靈氣,王木的臉上平靜如常,坐在馬車之中,看着手中的長刀,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是銅刀鑄就,爲何如此的沉重。
難道刀是假的不成,裡面摻雜的其他的東西,故意顯得很重。
王木仔細的打量手中的長刀,刀約莫四尺,刀柄不到七寸,雖然有些鏽跡,但是可以看懂銅刀上面鐫刻着一些奇怪的動物,只是因爲銅刀太過破舊,只能依稀的看到上面的動物像是狗羊一類。
輕輕的拋起,王木感到上面的重量,確實是一個少年提不起來,他估摸着這把刀應有七八十斤,可是李二狗爲何能提起此刀,並且放到肩膀上扛着,真是有些奇怪。
莫不是他撿到了一把寶刀,他心中大喜,從馬車裡面拿出一把小短劍,拿着銅刀對着短劍砍了下去,結果銅刀被崩了一個缺口,王木看的是一陣鬱悶,本以爲撿到了一把寶刀,結果卻是一個無用的破銅爛鐵。
想要把銅刀丟了,但是身爲山賊的本性有些作怪,搶的東西怎麼能隨意丟棄。王木把刀丟進車廂,繼續前行。
一路之上又碰到了兩夥土匪,讓王木有些好奇,怎麼這楚東山賊如此之多,他們當初在荊棘嶺可是很少能見到周圍有土匪。王木沒有了與土匪交談下去的興趣,只要有土匪前來攔路,他便駕着馬車強行衝撞,讓攔路的土匪嚇得屁滾尿流讓開道路,要不然會被王木駕着的馬車碾成殘廢。
“小子,讓爺爺再看到你非得一刀砍死你!”
氣急敗壞的土匪拿着刀對着已經走遠的馬車大喊大叫。
王木在馬車上面,什麼也不知道,即使聽到也不會太在意,他已經不是一個凡人,更不會輕易的去對凡人出手,畢竟一隻狂吠的小狗不會讓過路的行人感動絲毫的威脅,即使這是一隻不懷好意的狗!
天黑之前,王木駕着馬車來到了清河府的東面的城鎮,這是清河府中出了主城之外王木一路上見的最爲繁華的城鎮。
路過石碑,王木看到上面被風蝕的字跡,枯葉鎮!
馬車緩緩的在鋪就的高低不平的石板上面行走,天色有些漸晚,雖然已進入了開春,越是靠近風陰宗的方向,越是顯得有些寒冷。
城鎮不小,卻是沒有一家客棧提供住宿,王木駕着馬車橫穿城鎮,沒有找到,只得將馬車停在一家莊園的附近,裡面的燈火照射出來,映出一道道移動着的人影,看來這家有些富裕。
王木從莊園裡面借了一些熱水,或許是莊園內的人看他一個少年在外面奔走有些可憐,便送給了他兩個熱乎乎的滿頭,想要請他進莊子裡面歇腳,被王木拒絕,說明早凌晨便要趕路,在外面便好。
曾經作爲一個山賊,王木能從世俗人的穿着上面看出這人是否有錢財。王木躺進馬車,準備休息一晚,然後繼續趕路,他雖然沒有太多的疲乏,但是拉車的馬需要休息,拿出一顆丹藥餵給馬:“許多凡人想吃也吃不到的靈丹又便宜你了。”
馬似乎聽懂了王木說什麼,輕輕的打了一個噴嚏,伸出舌頭捲過王木手指上面的靈丹吞了下去。
正想睡覺,突然聽到馬車外面響起了兩道極爲輕的腳步聲。王木立馬睜開了雙眼,順着馬車的門簾看過去,發現兩道身上帶着極爲濃郁的陰氣的走路有些奇怪的人在路上行走。
他們點着腳尖,腳跟不着地,弓着身子,雙臂彎曲雙手做出鷹爪的樣子,眼神之中帶着呆澀,如同一副行屍走肉,毫無靈氣。
陰僵!王木遇到過幾次,雖然這兩個身形與他見過的陰僵不同,但是他們是身上的死氣是相同的,都是一樣的讓人不喜。就像是妖鬼身上的氣息讓人討厭般,而陰僵身上的氣息讓人想要躲避。
陰僵點着腳,口中發出“嗚”的聲音,像是風聲。他們的方向似乎是莊園裡面的人。
“既然幫了在下,不能讓你們遭受無妄之災。”王木認爲半陰僵行走的原因是要化爲真正的陰僵,需要活人的鮮血來完成。
兩個陰僵一步步的走向了莊園的大門,卻是對不遠處停着的馬車絲毫不管。王木沒有搶先出手,想要看清楚兩個妖鬼到底要做什麼。
來到莊園的大門旁,一個陰僵拿着爪子砰砰砰的敲起了大門。
片刻後,一道僕人的聲音響起:“誰呀,大晚上的敲門有啥子事?”
陰僵不會說話,只是一直在敲門,莊子裡面的僕人受不了敲門聲,走過來開門。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剛剛響起,便被另一個陰僵伸手掐住脖子提了起來,僕人蹬着雙腳,臉色通紅,想要眼前的怪人鬆開自己。
雖然很短的一聲尖叫,卻是已經給莊子裡面的護院傳出了危險的信號,幾個護院似乎剛剛穿好衣服,拿着一根長棒走了過來,見到門外兩個怪人抓着門房不鬆手。
“放開!”
棍子打在陰僵的身上,卻是絲毫沒有對陰僵造成反應,一個護院見狀連忙向着後院去報信。
被身邊的護院大的有些難以行走,陰僵鬆開門房,丟到遠處,然後對着一個把棒子打在他的腦袋上面的護院低吼一聲,一爪子拍他遠處去。
莊園裡的主人帶着幾個護院走了過來,看到門口的兩個怪人,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這是殭屍?”
“主人,咱們逃走吧,這不是**是天災啊!”管家拉着莊主的手有些顫抖的說道。
幾個護院也持着木棒退到莊主的身邊,門房也被一個護院拉到了後面,兩個陰僵見到莊主之後,無神的眼中射出兩股兇厲之色。
腳尖輕點,飛快的衝向莊園的主人,似乎此行就是爲了殺死莊園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