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走進了黃蜂家的大門,在送完黃蜂的屍體之後,黃家的人面帶悲色,尤其是一箇中年婦人,更是忍住想要昏厥過去的感覺,對着王木道謝。
“多謝小哥兒的大恩,我們黃家銘記在心!”
王木一腳踹到軍法官兩人:“這兩人還是請夫人決定他們的生死吧,算是與黃兄一個交代,此事在下也有錯!”
中年婦人有些哽咽的說道:“是蜂兒命薄,只希望能讓仇人得到應有的報應,就算是對得起蜂兒了!”
王木說道:“既然夫人說了,在下這就與夫人一個交代!”
他一掌對着軍法官拍打過去,靈力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就要把這兩人給廢掉。
“手下留人!”
一聲大喝傳來之後,一道流光飛速而來。
這兩個軍法官面色大喜,一定是炎火王國派人前來救他們了,但是王木不會給他們機會,他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不管是何人,你們兩人先去死!”
靈力化作了一把大刀之後,把兩人斬殺了,血濺了一地,黃家的人終於忍不住互相攙扶着哭了出來。
而王木也立即飛了出去,他站立在空中說道:“前輩是來捉拿在下的?”
來人正是溢將軍,他與杜將軍分了兩個方向,他所尋找的位置,正是珈藍國的方向。雖然探查不到王木的氣息,但是那兩個軍法官的氣息他都能感受到。
若是距離的遠,他可能無法感知,但是距離如此之近,他瞬間便能感知到此人的蹤跡,自然追蹤過來。
“王十八,老夫不是說讓你手下留人的麼,你怎麼還敢動手?”溢將軍面色發紅,有些怒氣的說道。
王木說道:“前輩說笑了,在下又不是前輩的晚輩,爲何要聽從前輩的命令!”
溢將軍大怒說道:“混賬小子,膽敢戲弄老夫,今日定要擒了你去見元帥!”
王木一笑說道:“前輩若是擒不住在下,是不是要把名字倒着寫呢?”
溢將軍二話不說,出手就打,這小子太氣人了,上來就是揶揄他,他要讓這個不知尊老的小夥子知道,他高高在上的元嬰強者,容不得王十八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的調侃。
還有此人在他的面前竟然不顧及他的臉皮,把軍法官給斬殺掉,以後說出去,他溢將軍的面子往哪裡放啊!
王木從乾坤袋剛剛拿出銅刀,自己便感覺到胸前一陣
大力,他的身子倒飛出去,竟是被溢將軍一指點飛。
王木的胸前,黑衣被燒了一個大洞,連裡面的皮膚都微微的發黑,可見溢將軍一指的威力!
他雖然有着玄功在身,身體硬度比之金剛,但是疼痛卻是避免不了,揉了揉胸前的傷口,王木對着溢將軍說道:“老前輩是沒有吃飯麼,怎麼才這一點的力量。”
“牙尖嘴硬,今日老夫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溢將軍忽然大手一揮,一道巨大的靈力爆發出來,落在了王木的身上。
王木立即結出道法,面前出現一道道的寒冰之盾,而他的周身也出現了一層寒冰之球,上面冰晶林立,一道道的光芒閃爍不定!
溢將軍的靈力穿透了二十四面冰盾之後,把王木身上的冰球震碎之後,快要擊傷王木,才堪堪的停了下來,溢將軍的眼中帶着一股殺意,看着王木說道:“年輕人,你可以張揚跋扈,但是在老夫的面前,你的能力還是稍顯稚嫩!”
王木本就是想要引走溢將軍,他一變與溢將軍糾纏,一邊向着身後退去,等飛出了百里之遠後,他纔對着溢將軍說道:“前輩的確勇猛,但是軍法官私傳軍令,泄露我斥候小隊的位置,導致我斥候小隊覆滅,如今除我一人完好之外,餘下九人,七人身死,一人廢掉,一人重傷,前輩覺得在下該當如何去做,是繼續的隱忍等着炎火王國處置兩人,還是自己出手斬殺了仇人!”
溢將軍揹負雙手,冷哼說道:“不管如何,你私自劫走軍法官,不遵守軍伍法令,雖然你身爲修士,但也不能輕易的饒過你,你現在廢掉自己的修爲,跟着老夫去中軍大帳,老夫可以保你一命!”
王木高聲大笑:“我原本以爲,妖族戰場上的人族戰士本應該是死在衝鋒陷陣的路上,而不是被自己的袍澤陷害,與凡間的軍伍不同。尤其是人族與妖族兩族本就是世仇,如何能做到私通敵人,但是這一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這人族軍營,不去也罷。仇人也不需要你們幫那些含冤而死的戰士去做,我一人便可!”
王木的這些到底,的確讓溢將軍感到了一絲震動,他也知道軍伍之中,即使是修士,也免不了其中的齷蹉,但有着他們的壓制,任何人都不敢放肆。
但是這一次,這個叫做王十八的少年,真是好好的給他們上了一次課,狠狠的讓中軍大帳丟了臉,若是把軍法官被殺的消息傳回去,不止是炎火王宮之中會出現不平之事,恐怕
整個軍營都會大亂。
因爲裡面藏了太多的欺壓之事,那些修爲低下,卻是仗着有中軍大帳的關係的修士,想要獲得利益,分取戰功,唯一能做的便是從那些強者的手中弄出來,但是強者能給他一個弱者分潤,只能在更強者的面前低聲下氣,但是胸中的怒火早已經可以把一個人引爆了。
而現在,缺的就是這種引爆怒火的炸藥。
現在,王木已經成了一個現成的炸藥,只要他一發火,整個軍營都會爆炸!
到時不需要妖族前來攻打,這個三國聯軍恐怕自己就要完蛋。
而作爲中軍大帳之中的強者,他們是免不了要受到來自炎火王國的訓斥,甚至還會有責罰,畢竟譁變是在他們的管制之內殘生的。
現在能挽回局面的只有把這個叫做王十八的少年給抓住,押送會中軍大帳之中,聽候元帥與炎火王國的發落。
“莫說是你,便是老夫,曾經也在軍伍之中收到過欺負,但是這又能怎樣啊!你想反抗嗎,你能反抗的了麼,老夫不妨與你說實話,便是這場戰鬥,早已經定下了勝負,不光是你們,連我等甚至中軍大帳都要按照約定去做,你一個結丹修士,想要翻天,看看老夫同意不同意!”溢將軍聲音冰冷,他在告誡王木,潛規則的威力,便是修士都要遵守!
王木高聲笑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與謀。前輩想要俘獲在下,那就看前輩的本事了!”
王木他不會反駁溢將軍的話,畢竟沒有實力,就要遵守規矩,就是到了修道界,都要按照強者制定的規則來,否則,整個天下豈不是亂了套了。
但是,總有一些人,他們天資卓越,不甘被他人欺辱凌虐,總會做出一番碌碌無爲的衆生想要做、想去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王木便是要做一個這種反抗的瘋子,不瘋魔不成活,本想當一個山賊,是那些仇人一步步的把他推到了如今的地步。
到了現在,沒有人能改變他心底的想法,戰!就佔個痛快。
哪管他天崩地裂,哪管他日月無光,便是到了混沌未開的時候,也要把那羣人給踩在腳下,若是一年不成,就十年,百年,總有一日,要讓九天記得自己曾經的光芒!
王木立即運轉逆轉天功,把自己的修爲強行的突破到了元嬰境界,但是他沒有元嬰,只有相應的力量。
“戰,就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