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陰宗的天始終看不見太陽,蒼白一片,有人說風陰宗的上空是仙界的入口,遮住了風陰宗的天,而在風陰宗看到的天是仙界的天,傳言變成了傳說,傳說經過了數千年的沉澱,成爲了鐵一般的存在。
大家羨慕風陰宗的地方,卻沒有真的前去搶奪,修道界並非是如水一般平平靜靜,而是如同波濤起伏的大海,不停的翻滾。
大宗門換了好幾家,但是唯一沒有變得便是風陰宗,這個地方太過的特殊,不同在太陽底下的宗門一樣,接受日月精華的照射。而風陰宗這裡只有月華,從來沒有陽屬性的靈氣,一些大宗門的功法於此難以屬合,導致修行極爲緩慢,這是得不償失。
風陰宗的密室之中,聶無雙面色嚴肅的看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老者雙眼之中迸發出一種攝人的光芒,皮膚像極了凡間普通的將行就木的老人,只有他的眼睛與自身不搭。
“讓他跑了?”老者問道。
聶無雙面帶可惜的說道:“不錯,我已經派出了不少高手前去,孫長老親自帶人也去了,並且放出了他身上帶着上古神功的消息,除了最開始的幾支追殺他的小隊被滅之外,其餘的小隊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老者面帶疑惑的說道:“難道他真的找到了上古仙神的遺蹟,補全了那套要命的功法,若真的補全了,那套功法霸道無比,我風陰宗也可以在這東地稱尊了!”
聶無雙說道:“我猜測他使出的應該不是那套功法,他使出了那一招太過的陰寒與我風陰宗的道法相同,但是與那功法截然相反,我感覺不像!”
老者說道:“不管怎麼說,先抓住那叛逆再說,否則的話,風陰宗真要被他給鬧亂了,真是對不起列代祖師!”
聶無雙點頭贊同說道:“等到分丹大會結束之後,我親帶人自前去追殺他!”
老者眼中出現了一絲猶豫,看着聶無雙說道:“如果有可能饒他一命,廢了修爲囚禁在這裡陪着我糟老頭子也行!”
聶無雙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若是能廢掉他的修爲,問出了秘密,我不會傷他性命!”
“如此甚好,當初是我風陰宗負了他。”老者說道,“聽說靈臺宗來了一位少宗?此事可是事實?”
聶無雙緩緩說道:“不錯,來人叫做劉覺其,是當代靈臺宗掌門的親傳弟子,現在修爲是煉氣大圓滿,依我看他天賦極佳,若是突破築基,恐怕修爲會是一日千里!我風陰宗是真的比不上靈臺宗,真是太過可惜。不過靈臺宗居然有人煉製靈晶,實在是出乎我的所料,這種損己利人的招數太過旁門不可取,只是不知道這位靈臺宗的弟子是否使用靈晶增長修爲,他太過年輕了。”
老者說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想當年你師祖那一代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這劉覺其能力如何,能否扛起靈臺宗幾百年來楚地第一宗的大旗,繼續笑傲諸宗!”
聶無雙也是輕輕一笑:“我看着年輕人進退有據,面對我都絲毫不緊張畏懼,也不傲居囂張,確實是一宗之主的極好人選,尤其是現在,作爲三國第一大宗不卑不亢確實是不錯!”
老人看了聶無雙一眼:“可惜我風陰宗這麼多年只出了你這一個能扛起大任的,你師尊太令我失望,希望你的養虎之計能爲風陰宗養出來一個極具侵略的宗主。你回去吧。”
聶無雙沒有回答,轉身退了出去,陰寒隱藏在他的眼底深處,他不不知道未來的風陰宗會如何,但是他想要成爲風陰宗的史上最爲強勢一個風陰宗宗主,歷代風陰宗宗主都是採取了一種和氣生財的中庸姿態,對待各個宗門都是和顏悅色。
但是聶無雙不是這樣的想法,他知道上古時期的風陰宗的前身是多麼的一番場景,橫壓各個宗門,他不與他師尊一般想要成爲風陰之主便是成功,他要做的是超越靈臺宗,把東海踩在腳下!
“老夫在風陰宗七十一年,而今只是堪堪讓風陰宗成爲東地的頂級宗門之一,但是老夫不甘心,老夫要恢復當年風陰宗的風光,可是你們都老了,不知道進取,貪圖享樂,隨意的浪費我風陰宗的大好資源,一個個的還在那裡說什麼修道求仙,你修的什麼道,求得什麼仙!”聶無雙站在風陰宗的一處山崖之上,揹負雙手低聲說道。
他的背後站在吳麟等七個超不多年紀的男子,他們一個個面色嚴峻的看着聶無雙。
“老夫不想讓我風陰宗只是沒有太陽,老夫也想要看到太陽,也想要感受一下陽光的溫暖,但是你們不知道,這原來是我歷代風陰宗的責任,但是我風陰宗的各個師祖卻是把它束之高閣,當做了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老夫今日在這裡便是正式的通知你們七人,宗主就在你們之中挑選,師門的長老不會插手下一任宗主,只要你們能讓我滿意,誰就是下一任的風陰宗宗主,再說一件事情,過上一段時間,靈臺宗與長生宗都要換宗主了,我們風陰宗能否與他們一同,就看你們怎麼做了!”
吳麟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更是提起了一番心中的激盪,哪一個不想如同聶無雙所說成爲數一數二的大宗門的宗主,在這個修道界裡面呼風喚雨的一樣的人物,只有兩個人,一位是從不出靈臺的靈臺宗宗主,一位是名震修道界的長生宗宗主。
其餘的風陰宗也是東地的大宗門,但是真正在東地具有實力的只有兩個頂級宗門,靈臺宗與長生宗,其他的稍稍遜色半籌。
聶無雙站在山崖看着分丹廣場上不斷升起來的各色火焰,喃喃的說道:“這修行界也該翻起一些水花了!”
吳麟等人回去,每一個人都是眼中帶着戒備看着其他人,他們隱隱的從聶無雙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