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思的家裡,小傢伙在臥室裡拼圖拼的不亦樂乎,而客廳裡坐着的三個大人,卻個個陰霾臉色。
“書維,你之前說能爲瀾溪爭取到四成的勝算,那如今呢?”
王書維皺眉,有些艱難道,“恐怕兩成都不到。”
聞言,瀾溪呼吸連着間頓數次。
初次的開庭,最後紀川堯向法官舉證她和秦晉陽的關係,當下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看向賀沉風,而後者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後來倆人的各自發言陳訴,瀾溪藏在身後的手完全是掐緊的,尖銳的指甲,似乎已經戳破了掌心,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那疼。
受最後舉證的影響,她辯解的語調不太自然,相比之下,賀沉風的陳訴卻鏗鏘有力。
“可瀾溪是清白的,到時讓秦晉陽幫忙出庭就可以了!”李相思急急道。
“不僅是秦晉陽,還有他太太。”
王書維話落,瀾溪臉上愁容更甚,想起那位秦太太看她時的怨恨眼神,怎麼可能呢!
“或者我們也可以用些手段,將這起案件渲染給媒體,到時滿城風雨,最應該慌亂的就是賀沉風了。”王書維沉思了下道。
李相思搖頭,“不行,到時輿論也未必會倒向瀾溪,會覺得故意鬧那麼大,她別有居心!”
“瀾溪,你別灰心,你和秦晉陽本身就是清白的,不怕他們,就算有影響也沒事,還有君君,最終判決時,小孩子的選擇權也佔很大優勢!”
在兩人一聲聲談話中,瀾溪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想起之前的那熱毛巾和藥膏,她只覺得諷刺,那天他到底有幾分真心?
下班後,瀾溪和相思一塊去了附近超市。
已是傍晚,太陽卻還是很辣,走幾步就出了一身的汗,臨近所住居民樓時,一輛白色的邁巴赫停在那裡,和周遭一切尤爲格格不入。
而車邊站着的男人,一身休閒,正彎身對着個小男孩說着什麼,嘴角帶着笑意,一旁和小男孩一塊玩的小朋友們正在竊竊私語,都盯着一大一小看。
他歷來給人感覺倨傲淡漠,此時蹲在那裡和小男孩平齊目光,側臉還暈着霞光,難得的慈父。
瀾溪咬牙,大步走上前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像是有兩隻青蛙在蹦躂。
賀沉風似乎在勸說着什麼,君君卻有些猶豫,孩童的臉上都是糾結之色,聽到腳步聲時看過來,立即找到了主心骨,“媽媽——”
瀾溪將抱住自己腿的兒子擋在身後,阻絕他和君君說話的任何機會,昂頭冷冷的看着他。
賀沉風也慢慢起身,對上了她的眼,那裡面盡是深漩的冷怒,而她的姿態,儼然也是很防備,似將他當成毒蛇猛獸。
他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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