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收好,手機24小時不許關機。”說完,他便和她擦身而過,穩穩的腳步聲朝門口方向走去。
瀾溪垂眼,下一秒,又想到了什麼,急忙轉身道,“等等,我想知道,要多久的時間……”
男人的腳步並未停頓,聲音裡盡是冷然,“可能半年,也可能就一個月,膩了爲止,結束時我會告訴你。”
瀾溪轉回頭,看着掌心中平放着的鑰匙,最終還是屈指攥握起來,硬物觸感襲來,她卻覺得心被掏空了。
賀沉風走出門口後腳步稍頓,微微側眼看着裡面的女人,眼裡有着勢在必得的陰森。
這一整天,他無論是進行會議還是批閱文件,都好像心是被吊着的,不踏實。
爲了這短暫十分鐘不到的交涉,他推掉了兩個視頻會議,區區個女人,竟讓他的耐心提升到了最佳狀態。
回到好友家裡時,李相思正從廚房裡往外端着菜,餐桌前小君君很不老實的坐在那,兩條腿在桌子下晃啊晃的。
“媽媽回來啦!”小傢伙看到她,眉眼彎彎。
“咦,瀾溪,你回來了啊,不是說會很晚麼?”李相思看到她驚訝道。
“嗯,提前處理好了。”瀾溪將握着鑰匙的手下意識的背到了身後。
“快去洗手,好過來吃飯!”
瀾溪走過去腳步頓住,扭身道,“相思,幫我好好謝謝書維,再幫我談下佣金,這官司,可能不打了。”
“不打了?難不成是他要撤訴?”李相思反應尤爲強烈。
“嗯。”
“真的嗎,這怎麼可能……”
好友不可置信的聲音還源源傳來,瀾溪看着正歪着腦袋瓜看着兩人的君君,似乎聽不太懂兩個大人在說什麼。
現在,她終於可以繼續擁有兒子的撫養權了,那個男人也不會跟她搶了,所有恐慌驚怕都可以消失了,但她卻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心酸。
從收了賀沉風鑰匙的那天起,瀾溪每天都處於惶惶的狀態下,很害怕手機在某個時刻響起,裡面會傳來他那沉靜的嗓音。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天,她也早就回公司繼續工作,和經理求情了許久,才答應不扣除獎金,小君君雖然對看不了海有些失望,但卻也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體諒的說可以以後看。
站在衣櫃旁邊,瀾溪對着裡面的衣服發呆,不知要穿哪一件纔好,手機卻又再度鬧騰的響了起來。
從上週開始,謝母就總是會給她打電話說相親的事,之前她被官司牽制着,也沒用心聽,都只是隨意敷衍着,可沒想到謝母卻已經擅自做主幫她約好了時間,被電話的連環拷和威脅下,她終是勉強答應。
蹙眉大步走到牀邊抓起,也沒有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按下了通話鍵,“媽,別再打電話了,我知道了,相親我會去的!”
然而話筒另一邊卻沒有如期的傳來謝母的嘮叨聲,反而是一陣沉默。
在瀾溪覺得不對勁時,那邊才響起一道沒有溫度的嗓音,“相親?”
………
後面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