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下起小雨,淅淅瀝瀝,浸染着我,把心完全沉在谷底,聽着黃包車有節奏的響動,暗覺當下天理何在。
雨水淋得旗袍全然溼透,貼在肌膚上,玲瓏曲線畢現。我尷尬抱住前胸,“師父,麻煩走快點。”
“好嘞。”
這樣說着,他拉車的速度真的快起來,不一會,就到院門口了,我把錢遞給他,“不用找了。”急忙跑進院裡,拿出鑰匙,慌忙開鎖。
進了屋子,外面忽然一聲雷響,平地炸開。我驚得抱住顫抖的雙肩,蹲在原地瑟瑟發抖。
夏季雖熱,可全身溼透卻直達心底得寒冷。
旗袍裡吸進的水滴,此刻因爲我腿部大力的擠壓,開始緩緩滴在地上,我席地而坐,冷透了心,也寒了心。
環住膝蓋,低頭啜泣。
“小暖?”一個詢問的聲音在我上方響起,熟悉,溫暖。
是他?!
我陡然間擡頭,真的是他!不是在做夢吧?心房大水來襲,淹沒我,可我卻異常開心。如魚得水。
他拉起我,問,“沒帶雨傘嗎?全身都溼了。”這樣說,他的眸子卻沒有向下看,只是一味把我推進屋子,“快把溼衣服換掉。”
房門“咯吱“一聲關上,心房裡的洪水瞬間退卻,我像一隻被擱淺的魚,溺死海灘。
緩慢把旗袍的旋扣解開,香肩半露,“這個毛巾,”話還沒說完,他被過身子,喃喃道,“對不起,毛巾放在這,把溼頭髮揉幹。”
他又走了!
我再也顧不了什麼,衝出門外,抱住他的背影,輕聲呢喃,“欒沂,別再離開了,再也別!”
他吃驚回身,趕忙拉我進屋子,“傻瓜,快把衣服換上。”
我倔強搖頭,“除非,你幫我換。”
他的臉瞬間紅起,囁嚅不知所言,“說什麼傻話,男女有別。”
箍住他的手臂,我仰頭道:“欒沂,上次是我離開你,我不對,請你不要離開我。”身子的熱度逐漸散去,一股股寒氣逼進我的身體裡,我忍不住顫抖,卻攥住他,堅決不讓他走。
眼見我就要生病,他終於妥協,幫我脫掉衣服。**面對他時,我並不羞澀,相反,那是心的交流。
他回身拿起牀上的衣服,快速穿在我身上,一氣呵成。
乾爽的衣服貼在身上,有溫暖傳來,我仍舊喊道:“欒沂,我冷。”
他張開雙臂抱緊我,“這樣還冷嗎?”
“不冷了。”
真的不冷了……
窗外又是一聲雷響,夏日的雷格外響亮,讓人振聾發聵。
他似乎抱累了,手臂有些鬆懈,我的心糾結起來,爲何這麼害怕,爲何?!
再也受不了身體心理的折磨,我推開欒沂,“你愛我嗎?”我怒吼問道。
顯然,他措手不及回答,但反應過來,點頭,“當然愛。”
“那就夠了,”我妖媚地笑,似一隻引誘人間男人的狐狸精,“我們,我們成親吧。”
“成親?可是現在,什麼準備都沒有。”
“不要,什麼都不要,這裡就是洞房,欒沂,我愛你,你也愛我,開始吧!”我歇斯底里怒吼。
他皺起眉頭,“小暖,你?”
“怎麼?你不要我?好,我馬上嫁給白少!”
我轉手出去,他拽住我,問道:“你把話說清楚,誰你要娶你?”
我絕望搖頭,猛地嗜住他的嘴脣,用力咬下去,把一股腦的怨氣全然發泄出來,雙手開始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