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公輸磬爲了報仇,四處打聽公輸羊的下落,後來才知道他帶着兩人鍛造出來的元器鎧甲,加入了南蠻部落軍隊,做了一個統領數千人的小將領。爲了掩蓋自己的過往,公輸羊後來帶着自己的戰士,屠殺了公輸磬出生的那個根尼洞部落村莊,並四處搜捕公輸磬父子。
公輸磬無奈只好想辦法詐死,逃離了南蠻部落,混進了乾元帝國。他來到大都本想以自己精湛的鍛造手藝獲得乾元帝國朝廷的賞識,然後借兵報仇。
誰知道因爲他的鍛造手法與乾元帝國極爲不同,所以在大都一直沒有碰到識貨的人,直到卓不凡的出現。
“幸好當日能入侯爺慧眼,否則今生只怕是復仇無望了。”公輸磬感慨地道。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公輸羊這些年應該混得還不錯,修爲也到了真元境中期,在南蠻軍中只怕權勢不小,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被你斬殺。”卓不凡也感嘆道。
“他有機率成功鍛造元器,自然可以換到不少修煉資源,再加上我們根尼洞部落以鍛造技能爲修煉根基,所以鍛造能力提高後,武道境界提升起來也較爲容易。”公輸磬解釋道。
“呵呵,你現在大仇得報,心中的鬱結已經打開,應該可以突破到真元境中期了吧。”
“應該可以了。不過,現在在前線,條件只怕多有不便啊。”
“沒事,我爲你護法。至於元石、靈藥,我都帶得有,你放心突破吧。”
南寧一戰後的第三天,東淮府和馬鞍鎮都如約派人來到了南寧谷。馬鞍鎮曹家來人中爲首的是曹家的大公子曹飛雄,也是馬鞍鎮駐軍的副統帥。東淮府則是卓天綱帶着一個親信親自到來。
對此,卓不凡感到極爲意外,見到卓天綱時,臉上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在南安郡等諸多事情上,自己或多或少拂了威遠侯府的面子。
“伯爺,您怎麼親自來了。”卓不凡只好硬着頭皮打招呼道。
“我卓家又出了一位侯爺,我能不親自來見見嗎?”哪知,卓天綱卻似乎根本沒有在意,見到卓不凡後,仍然是一臉的慈祥和欣喜。
“威遠侯啊,我看逍遙侯無論謀略膽識,還是修爲可都不比當年的你差啊。前幾日的南寧一戰,可多虧了他的功勞。”一旁的李源淵探話奉承道。
“我也聽我幾個弟弟經常提起逍遙侯極爲了得,哪天有空,我得向你討教討教,到時還請逍遙侯手下留情啊。”曹飛雄道。
“不敢當,不敢當,不凡末學後進,閱歷淺薄,這次到南疆可是專程來向各位請教學習的呢。”卓不凡連連謙讓道。
衆人一陣寒暄後,就一齊進入了中軍帳,商議起正事來。
李源淵將這些天來與南蠻軍隊的戰鬥情況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言語間充滿着自傲。卓天綱面無表情,曹飛雄表面上也沒說什麼,神色間卻分明對李源淵的自吹自擂不悅。
隨後,卓天綱的親
信和曹飛雄也分明講述了東淮府和馬鞍鎮駐守情況。
南蠻部落這些年大肆徵兵,最近兩三個月更是頻繁調兵,分別對東淮府和馬鞍鎮進行了大規模的進攻。
雖然被卓家軍和曹家軍所敗,但仍不死心,兵力集積在東淮府和馬鞍鎮附近,與乾元帝國兵馬對峙,還妄圖從東淮府和馬鞍鎮之間的南寧谷強行入侵,隔斷東淮府和馬鞍鎮的聯繫,然後分批蠶食。
“大體情形就是如此了,如今三大守軍陣營已經形成,大家商議一下,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吧?”曹飛雄道。
“以我看,朝廷增援三十萬大軍,根本不夠。要想擊退南蠻軍隊,必須要朝廷繼續增兵才行。”卓天綱的親信,也是卓家軍的一名大將卓誠偉說道。
“這,朝廷好不容易纔召集這三十萬大軍,再要增援,別說朝廷一時無法召集,就是道理上,這也說不過去啊。”李源淵有些爲難地道。
“哎,我看朝廷根本就不信任我們,更沒幾人瞭解南疆的實際情況。李將軍,你說說,雖然你們成功擊退了南蠻軍隊的進攻,可自己也損失不小吧。那些南蠻戰士是不是吃素的。”曹飛雄語氣中對朝廷也是頗有微辭。
“是,是,二位說得對。不過,此時立馬向朝廷要求增援,只怕是不合適的。我們還是想一想,怎麼樣利用現有的兵力,同南蠻軍隊斡旋吧。”李源淵插開話題道。
“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李士民插話提議道。
“有什麼,你就先說說吧,行不行,大家給你參謀着呢。”卓不凡接話鼓勵道。
“既然南蠻軍隊想到隔開我們東淮府和馬鞍鎮的兵力,各個擊破,我們爲什麼不能想辦法將他們的兵力隔開,然後集中優勢兵力分別殲滅呢?”
李士民說到這裡,看了看衆人反應,見大家都在聆聽,才又接着說道:“現在南寧谷一戰,我們取得了勝利,何不趁勝追擊,徹底擊散南寧谷的南蠻軍隊,攻入南蠻地界,阻斷東淮府和馬鞍鎮南蠻軍隊的聯繫,然後集中兵力殲滅東淮府或馬鞍鎮方面的南蠻軍!”
“嘶……這個主意有些大膽。”曹飛雄吃驚地道。
“聽起來有些道理,只是任憑你們三十萬大軍深入南蠻羣山,只怕有些冒險了。要知道,一旦你們的行動失敗,南蠻軍隊必然反撲,到時南寧谷失守,東淮府和馬鞍鎮被隔離開來,那形勢就極爲嚴峻了。”卓誠偉擔憂地道。
“我看李士民的計劃可以分兩步進行。首先是擊退南寧谷外的南蠻軍,這是我們要想在南寧谷立穩腳跟,遲早是要解決的事情。至於要不要深入南蠻羣山進行阻隔,到時可以視情況而定。”卓不凡提議道。
“我看不凡的提議可行。我們帶來的卓家軍曹家軍合到一起也有數萬了,那索性明天就加入援軍一起擊退南寧谷的南蠻軍!”卓天綱贊成道。
其他人雖然有些狐疑,卻並沒有人再提出反對。於是,新的作戰計劃就這樣定
了下來,幾人又詳細商量了各個細節後,三方將領分別下去部署,準備明天的戰鬥。
當晚,卓不凡獨自走進了卓天綱的休息營帳。卓天綱似乎已經料到卓不凡要來,居然早已經準備好了酒桌等着。
“伯父……”卓不凡滿臉的詫異。
“這是我走後門,特意關注李源淵爲我們倆叔侄準備的。”卓天綱示意卓不凡在自己對面坐下,又一邊說道:“不凡啊,轉眼你已經成年,還成了乾元帝國的侯爺。伯父是真心爲你感到高興。自從你爹戰死後,我身上的擔子就更加重了。這些年,我一直坐鎮南疆,咱們叔侄倆別說一起吃飯,就是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來,今天咱們叔侄倆好好喝兩杯,一來敘敘舊,二來慶祝你封侯。”
卓天綱說着,端起面前的酒杯朝卓不凡舉了舉。
卓不凡連忙也拿起酒杯,一邊說道:“這第一杯應該我敬伯父纔對,不凡能有今天,多虧伯父的關照,不凡先乾爲敬!”說完雙手端杯,喝下了杯中酒。
“你啊……”卓天綱搖頭輕笑一聲,喝下一杯,才又接着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也別感謝來感謝去了。”
“南安郡的事情,伯父應該也聽說了,不凡只怕是讓伯父失望了。”卓不凡一邊說着,一邊爲卓天綱斟酒,此來本就是爲此事來探探卓天綱的態度的,索性趁早提了出來。
“南安郡……你封地的事啊。哎,”卓天綱聽到卓不凡的話,將本來提起準備夾菜的筷子又放了回去。嘆息了一聲,卻並沒有接着說下去。
端起酒杯,獨自喝下一杯,這才緩緩說道:“你在南安郡趕走尤費等人,確實讓威遠侯府,讓卓家軍在軍餉上受到了一些的影響。”
“難道尤費所言屬實,他做生意得來的銀兩,真的是用來做卓家軍的軍餉的!”卓不凡驚訝地道。
“他說的話有一部分是事實。確實有一部分被我抽來做軍餉了,當然不是全部。尤費肯定從中撈了不少好處。不過,我也不好責怪他,我從他那裡得利潤,他則利用我威遠侯的威望與勢利賺錢,我們也算互利互惠吧。”卓天綱自嘲着道。
卓不凡沒有想到卓天綱會這麼直截了當地承認,表情微微一愣,才又接着問道:“可是伯父有沒有想過,暗中縱容尤費的奸商謀利行爲,對於威遠侯府及卓家軍的聲譽不好啊?”
“那也比卓家軍維持不下去,鎮守南疆失利帶來的千古罵名要強得多。沒有那些軍餉,戰士吃不飽,穿不暖,哪還有心思爲帝國拼命。”卓天綱攤了攤手道。
“不是說朝廷已經增加軍餉了嗎?如果不夠,還可以向朝廷要啊?”卓不凡不解地道。
“朝廷增加軍餉都只是年前的事情,之前的空缺誰來補。再說,朝廷一直按帝國軍隊的正常供給計算南疆的軍餉。可你想想,南疆戰場一直戰事不斷,軍需消耗多大?再加上死去將士的撫卹,軍中武道修煉者的修煉資源,這是一筆極大的開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