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拳之辱,他日我卓不凡必雙倍奉還!”看着夏侯存智和他的護衛灰溜溜地遠去,雖然得了十萬兩白銀,但卓不凡心中卻並不甘心。
“不凡,你真的沒事嗎?”見七皇子的人走遠,曹飛宇仍然有些擔憂,怕卓不凡只是在硬撐。
“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卓不凡衝他微微一笑,又轉頭朝卓不羣致謝道,“大哥,謝謝你!”
“你別誤會,我並不是要幫你,我只是顧及卓府的顏面而已。聽說你已經能夠修煉,而且已經達到了後天四階實力,那就繼續努力吧。我爹既然讓你參與武聖祭拜,那你就是我卓府正式的一份子了。我不求你能對卓府有多大幫助,但至少,不要再成爲卓府的負擔。”
卓不羣說完,人已經朝院外走去,轉眼消失不見。
“不凡,你這位大堂哥還真挺自傲的。”曹飛宇望着卓不羣消失的地方,說道。
“他有驕傲的資本,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爲尊的……對了,十萬兩白銀,咱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五萬兩。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食補上面可不能馬虎……”卓不凡說着,將五張萬兩銀票塞向了曹飛宇。
曹飛宇哪裡肯要,經卓不凡一陣勸說,又想起自己和母親的拮据生活,這才終於收下了一張萬兩銀票。
“夠了,這足夠了!怎麼食補也吃不完。就這萬兩我還怕引來我那些兄弟們的諸多猜忌呢。”
兩人又聊了一會,然後就分開各自回家了。
卓不凡本想傳他功法或神通,想了想,又打消了念頭。倒不是卓不凡捨不得,而是因爲那些功法和神通,曹飛宇目前很難修煉,而且龍傲天的每一功法神通,放在聖玄大陸,無不是驚世駭俗的,冒然傳出,只怕還會給曹飛宇引來殺生之禍。
和曹飛宇分手後,卓不凡並沒有急着迴流雲山莊,而是來到了帝都大都。如今身懷九萬兩白銀,卓不凡也算是小財主了,當然要置辦點東西回去。
大都城內住有百萬人口,擁地數萬裡,設置了東南西北四方,立有八座城門,應對八卦方位,高達百米的城牆,讓人望而心嘆。城中集市無數,人流攢動,建築恢弘,燈紅酒綠,極爲繁華。
當然,卓不凡的目標並不是那些什麼風月場所,而是西門附近的集市區。這裡每天都是熱鬧非凡的,遠遠就能聽到集市區傳來一陣陣的吆喝聲。
“糖葫蘆!又香又甜的糖葫蘆。”
“炒栗子!有人要嗎?”
“正宗京都燒雞,嘿,幾位,來嚐嚐?”
走入街道,小販子們的叫賣聲更是不絕於耳。
卓不凡一路上每樣都購買了一點,準備帶回去給福伯嚐鮮。然後就直奔集市中最偏僻的奴隸市場。福伯年紀大,一個人哪裡忙活得過來,所以卓不凡決定到奴隸市場去購買幾個奴隸。
奴隸與一般世家請的僕人不同。那些僕人是要例錢,還有人身自由的。奴隸則像貨物一樣,可以任意買賣,沒有一點自由。並且,按照乾元帝國的律例,只要沒有削奴籍,世代爲奴隸,父母爲奴隸,則生下的子女同樣是主人家的奴隸。
這些人成爲奴隸的原因多種多樣,但主要的來源有三種。
第一種就是與敵國戰鬥時,在戰場之上俘獲的非世家子弟的俘虜,這些俘虜要是拿不出相應的贖金,就會被賣到這裡來,成爲奴隸。
第二種就是,家庭之中失去了生活來源,自願賣身爲奴獲取金幣或者是被 監護人賣到了奴隸市場之上,變成了奴隸。
第三種則是,犯了叛國等大罪,被株連的世家貴族家屬。
不管怎麼樣,一旦落到這步田地,他們的境界將是十分悲慘的。
卓不凡之所以要買奴隸而不去僱傭僕人,那是想起多年前,那些家丁僕人背叛流雲山莊的往事。
僱傭的僕人有自由,可以離開,但奴隸如果逃離,誰都不敢收留,下場只有一死,所以他們要想生存下去,只有拼命爲主人效力,以圖削去奴籍獲得自由。
“就算是奴隸,我也絕不會虧待你們,只要你們忠心!”卓不凡心道。
“讓開!”
“滾遠點,沒看見李少的馬車過來了嗎?還不讓路!”
“都滾開,撞死了活該!”
突然,前方傳來鬨鬧聲,打斷了卓不凡的思緒。
集市本就熱鬧非凡,街道上自然有着不少人,此刻,前面的人有些恐慌,一個個都朝着四周退避開去,撞翻了旁邊不少小攤子。隱約間,還聽到前方有馬匹叫喚的聲音傳了過來。
卓不凡悄悄地掀開車簾一角望去,只見前方有兩匹駿馬衝來,每匹馬上都坐着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表情極爲傲慢,一看就是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的主。
在這兩匹駿馬後面,跟着一輛極爲奢華的馬車,馬車後面似乎還託着什麼,更遠處還有四騎跟從護衛着。
這批人馬大大咧咧地在鬧市橫衝直撞,沿途撞翻了不少小攤子,甚至
有行人被傷到,
滾落到了街道邊。
此刻,卓不凡的馬車,正好已經走到了這街道的正中央,要退避或繞道都極爲困難,更何況,對方如此囂張跋扈,卓不凡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道。
對方那兩匹烈馬跑的飛快,馬蹄落在街道上發出蹬蹬的聲音,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卓不凡馬車數十米前。
“前面的馬車,還不速速讓道!”其中一名家丁呵斥道。
這家丁右手持着一條長長的馬鞭,遠遠地朝着卓不凡的馬車做出抽打的架勢,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他們坐下的馬匹都是強壯有力的良駒,此刻也撒開腳蹄,朝這邊衝撞而來,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快讓開吧,這可是鎮東將軍李源淵的大公子,京城最有名的紈絝!”
“京都大紈絝李建民?”車中的卓不凡聞言眉頭一皺,探索記憶中,他知道這李建民仗着父母的溺愛一向橫行無忌。
李源淵身爲鎮東將軍,權勢自然不小,他的正妻,李建民的母親,又是是乾元帝國五大家族之一楊家的嫡系外侄女。
有着李源淵夫妻的寵溺,再加上李建民自以爲還有楊家人在給自己撐腰,所以行事向來無所顧忌,在大都都經常幹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五年前,這小子鬼使神差不知死活地,竟然調戲了卓天綱帳下一位將軍的遺孀。這位將軍本是卓天綱極爲依仗的愛將,戰死沙場時,卓天綱大哭了三天的。
聽說愛將的遺孀被人調戲,一打聽,這李建民又是京都大禍害,哪裡還管他是鎮東將軍之子,哪裡還管他與楊家有親戚啊,帶領手下怒氣衝衝地將這李建民堵在街上,二話沒說,直接軍仗侍候,差點活活把他打死。
幸好李源淵聞訊趕來,苦苦哀求,又答應親自帶着兒子負荊請罪,當衆登門道歉,卓天綱這才放過了李建民的小命。
這事之後,李建民老實了好一陣,可是這些年風頭過後,他又開始故態復發了。
“找死?嘿!”
見卓不凡的馬車並沒有讓開,而是緩緩地停在了路中央,擋住他們的路,兩個家丁冷笑了起來,面目都有些猙獰。
這兩人是李建民身邊當紅的人,平素裡跟着李建民囂張慣了,最是喜歡騎着馬匹撞人,當馬撞在人身上的時候,被撞人發出的慘叫會讓他很興奮。
如今見卓不凡的馬車並不退讓,兩人一揚馬鞭,坐下烈馬速度更快了一些,竟然是要朝着卓不凡車前的馬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