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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王之事,事關重大,晚宴中,皇室重要成員、夠格的文臣武將都在受邀之列。其中當然少不了五大家族的人了。只不過卓天綱犯事後,威遠侯府已經不在,五大家族只剩其四了。
夏侯傑親自下了口諭要這四家家主到場,所以曹家曹化倫、楊家楊光遠、商家商千葉、柴家柴定凱都出席了。
商家一向與卓不凡不合,之前的封王儀式就沒派代表參加,只是宴會夏侯傑親自下了口諭,商千葉不得不來了。
不僅如此,夏侯傑還特意將四大家主與卓不凡安排到了一席。按照以往的慣例,商千葉年紀最大,所以一般由他坐首位的,只不過今天主角是卓不凡,再加上卓不凡身爲逍遙王,論身份尊榮,自然是卓不凡坐了首位。
對此,商千葉面子上不說,心裡卻極不痛快。可是卻又沒處說理去。他雖然身爲商家家主,可是畢竟沒有爵位功名。
開席前難免一些客套的祝辭、恭維,衆人一齊向夏侯傑敬酒,恭喜他獲得一大臂膀助力,然後又向卓不凡敬酒表示祝賀,接下來纔是各自觥籌交錯之時。
在南疆時與卓不凡早打過交道的楊光遠、曹化倫則是主動地與卓不凡打起了招呼,柴定凱表面上也附和着和卓不凡敬酒。
見商千葉黑着個臉,卓不凡也不多加理會,只是禮尚往來地一一向曹化倫、楊光遠、柴定凱三人敬酒。對於商千葉,他也採取了不理不採的態度。
如今無論聲勢地位,卓不凡都沒有必要再忌憚這位商家老家主。想着當年,這老傢伙帶着商落雁來退婚,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卓不凡就覺得今天怎麼對待這老傢伙都不爲過。
沒過多久,夏侯傑就親自端着酒杯來到了這一桌前。五人紛紛起立相迎,卻聽夏侯傑朗
聲說道:“乾元帝國的安定離不開在座諸位,離不開在座諸位背後勢力的支持。朝廷一向是賞罰分明,卓天綱犯下十惡不赦大罪,朝廷必將追殺到底,同時也要收回威遠侯的侯爵,而卓不凡平安南疆有功,禮當受賞,被封異姓王當之無愧。從今之後,卓家仍然是五大家族之一,只不過是由逍遙王爺取代了威遠侯府。來,讓我們爲新的五大家族乾杯!”
衆人聞言,連聲應和。頓時明白夏侯傑將五人安排到一席的用意,更猜測出朝廷對於卓不凡的一路提撥,恐怕是因爲早對卓天綱有所懷疑,所以才刻意扶持卓不凡取代威遠侯府的。
“果然是後生可畏,靠抄自個兒家底起家,我活了大半份子,這還是頭一遭遇到。”商千葉在夏侯傑剛走,就輕撫着酒杯,自言自語地道。
本席四人無不是武道高手,他的聲音自然傳到了四人的耳朵裡。楊光遠、曹化倫臉上微顯愕然,知道這老人家今天不淡定了,柴定凱則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向卓不凡。
卓不凡當然知道他在暗諷自己靠扳倒卓天綱起家。對此,卓不凡自覺無愧於心,一來卓天綱的行爲確實人神共憤,二來朝廷早就對卓天綱有所懷疑,就算卓不凡不參與,朝廷照樣要派別人除了卓天綱的。
只是商千葉此時故意這麼說,明顯有挑釁的意味,卓不凡豈有不回擊的道理,舉起酒杯自飲了一杯後,也裝作很隨意地發牢騷道:“這俗語有道是“後浪推前浪”,又有說‘枯樹前頭萬木春’,有些枯樹已經是從外爛到裡,不除去真不合時宜。”
楊光遠、曹化倫細一玩味這話,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心裡卻嘆道這小子說話真損。
卓不凡所說的枯樹固然可以理解爲卓天綱,可是也可以一語雙關的指商千葉本人。因爲商千葉年近七旬,仍然因種種原因擔任着家主之位,而其他四大家族都是楊光遠、曹化倫這樣的兒輩擔任族長;現在的逍遙王府卓家更是由與他孫兒一輩的卓不凡任家主了。
卓不凡話中明顯暗諷商千葉年事已高,不應該再霸佔着家主之位。商千葉聽出卓不凡話中之意,頓時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卻又發作不得,這話可是他自個兒挑起來的。
商千葉好一陣才平定自己的情緒,臉上反而堆起了微笑,舉起酒杯站起身形,衝着卓不凡道:“好一句‘後浪推前浪’,老朽恭賀逍遙王少年得志,前途無量!”
卓不凡看似不注意商千葉,其實早已經凝神戒備,見這老傢伙臉上堆起微笑,心中更加警惕。
果然,商千葉起身之際,已然帶起一股威壓朝卓不凡撲來。只不過這老傢伙將威壓控制得很好,僅僅撲向卓不凡一人,旁邊的曹化倫等人並沒有一絲感應。
“真元境巔峰!”卓不凡腦海裡立馬閃現出一個念頭,這老傢伙果然一直深藏不露,大家一直以爲他也不過是真元境後期,其實他早已經達到了真元境巔峰。
按常理,卓不凡雖然貴爲王爺,但商千葉卻是長輩。他以長者身份,又是商家家主主動向卓不凡這個宴會的主角敬酒,出於禮節,卓不凡無論如何也要站起來回禮纔是。
問題是現在卓不凡被商千葉暗中以威壓給鎮住了,根本站不起來。商千葉此舉當然是要卓不凡難堪的。
一是要卓不凡在衆人面前落下無知、失禮的垢病,二是以絕對武力震攝卓不凡。這樣一來,當然有以大欺小之嫌,但卓不凡不是說自己是“枯木”嗎,就讓你見識見識枯木的厲害,商千葉已經管不了那許多。
果然,見到商千葉起身,衆人有意無意都朝這邊望了過來,早有間隙的商卓兩家難道就要從此冰釋前嫌了?
卓不凡不見反應,商千葉臉上仍然是掛着微笑,正當他自以爲陰謀得懲的時候,卓不凡身上突然涌出一股濃烈的殺戮劍意。
在場很多人都是見證過卓不凡與夏侯存厚之戰的,對於卓不凡的殺戮劍意心有餘悸,正要責怪卓不凡何以在如此宴會上動用殺戮劍意,卻突然發現了蹊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