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講究,武道修煉不都要吞噬天地能量嗎?”不但卓澤茜,連冰人族的幾人也是大惑不解。
“這就不得而知了。冰蓮聖者也從來沒有就此事解釋過。或許到了他那個境界纔會明白吧。”扎西亞說完,又有些歉疚地看向卓澤茜,“澤茜小姐,真抱歉,沒有能夠讓他們治好你的傷勢。”
“這不是你的錯。那長老說得對,我這傷勢,應該和我長時間呆在極北之地有關。可是我又不願意再回南方……”卓澤茜語氣中滿是傷感和無奈。
“澤茜姐姐,你不願意回那就不回吧。咱們再多打聽打聽,總有辦法的。”扎裡芬拉着卓澤茜的手,親切地道。
“好了,好了,我們出去吧。這裡冷得很,呆久了,怕對澤茜小姐的傷勢不利。”扎西亞催促道。隨即一行人踏上傳送陣,去到了蕊柱峰頂。
“你這堂姐好像遇到了麻煩了哦。”提醒道。
“我知道,離開之前,得想辦法幫一幫她。”卓不凡暗暗下定決心道。雖然混沌界轉生而來的卓不凡對於卓澤茜毫無感情可言,但這具身體的記憶深處,對她還是有着極大的感激之意的。卓不凡本也是懂得感恩之人,當然要代替原來的卓不凡好好回報人家了。
卓澤茜隨着冰人族從蕊柱峰下來後不久,就在扎裡芬的陪同下,回到了冰人族爲他們準備的房間內。這是一座兩層的小屋。扎裡芬和母親住在樓上,卓澤茜住樓下。
扎裡芬交待一聲後,就上樓去找母親了。剩下卓澤茜一人在房中,暗暗嘆氣,扎裡芬一家雖好,但這裡畢竟並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在南方,但那個家,自己又不願意回去。
“澤茜姐……”正當卓澤茜想心思想得出神的時候,一道親切的呼喊聲傳來。
“唔……”卓澤茜順口答道。在冰人族的族地中,會如此親切地稱呼自己的只有扎裡芬。只是剛答出口,她就發現不對,這聲音竟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什麼人!”卓澤茜驀然轉身,卻看到一張熟悉而又寞生的臉。
“是我,卓不凡!”卓不凡對卓澤茜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伸手象徵性地打出一道卓家的絕學“蒼龍勁”,當然用意不在傷人,而在顯示自己的身份。
“卓不凡,真的是你!身材變狀了,臉形變化不大。”卓澤茜臉上一喜,驚呼道。
“不是聽說你在外遊歷嗎?怎麼跑到這極北之地來了。”卓不凡盯着眼前嬌美而有些病態的臉,關切地道。
“哎,這事說來話長,先說說你吧。六七年前見你的時候,你還無法修煉,怎麼這幾年不見,你都達到真元境界了。我從冰人族那裡聽說有個卓不凡,在冰雪王朝大出風頭,還被封爲逍遙侯。到時只覺得名字和你一樣,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你了。”卓澤茜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卓不凡道。
“也沒什麼啦,機緣巧合中,吃了不
知道什麼名字的天地奇物,然後就能修煉了,又得到了卓府的支持,修煉速度自然快了。”卓不凡半真不假地解釋道。
“卓府的人會支持你?你少扯了。算了,不管怎麼樣,我弟弟能這麼出息。我這個做姐姐的也跟着高興。只是,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卓澤茜疑惑地道。
“我在半路上,聽幾個新月國人密謀要來冰人族偷取‘雪域冰蓮’,所以就尾隨他們來了。一來想見見傳聞中的‘雪域冰蓮’,二來也希望能夠幫到冰人族的人,畢竟當時是我砍下了他們一位高手的手臂!”卓不凡知道卓澤茜現在和冰人族關係好,所以一切都是順着和冰人族友好的角度來講。
“呵呵。那你真是有心了。至於你誤傷冰人族那位高手的事情,冰人族不但沒有怪你,還對你心存感激呢?”卓澤茜笑道,又一邊拉過桌椅,示意卓不凡坐下談。
“哦,這又是爲什麼呢?”這回輪到卓不凡吃驚了。
“你想啊,冰人族受天風國邪術所惑,參與吳鎮宇的篡位陰謀,不管成敗,對於冰人族來講,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有可能和女皇拼過兩敗俱傷。後來幸虧你破除了邪術,幫助女皇重新復國,這才避免了兩敗俱傷的結果。
而且,因爲你那一劍,刺傷了冰人族的一位強者,那相當於讓冰人族受到了懲罰。所以後來冰雪王朝的那位女皇,纔沒有再追究冰人族的罪責。這樣說來,他們還要感謝你呢。”卓澤茜解釋道。
“感謝不敢,他們能不怪我就行。對了,快說說吧,你這是怎麼回事,好像還受了傷啊。”卓不凡再次詢問道。
卓澤茜見避不過,只好和卓不凡講起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她這些年確實在外遊歷,本來多半在南疆的。因爲威遠侯府長年負責鎮守南疆,在那裡歷練還可以順便幫幫卓家軍。
可是三年前,威遠侯卓天綱卻突然決定要將卓澤茜嫁給南疆一個部落酋長的兒子,說是爲了聯合那部落,瓦解南疆部落聯盟,爲乾元帝國解除威機。
卓澤茜本是外表軟弱,內心剛烈女子,哪裡會答應這種包辦婚姻啊。卓天綱剛表達出這層意識,就被卓澤茜否認了。
爲此父女倆大吵一架,卓天綱甚至還打了卓澤茜一巴掌。這讓本就對卓天綱沒有好感的卓澤茜更加失望,當天夜裡就離開卓家軍,跑回了乾元帝國。
卓天綱又派來前來攔截,被卓澤茜一怒之下斬殺了兩名將士。她知道就算返回乾元帝國,也要面對卓天綱的威迫,最後索性也不在乾元帝國停留,直接往着南疆相反的北方跑來。
走到了這個極冰之地時,無意間和扎裡芬一起遇到雪崩,卓澤茜出手救了扎裡芬,自己卻被崩坍的冰塊撞傷,還埋在雪中多日。後來雖然被救出,卻落下了傷凍的病根,幾經醫治都不見好轉。
“什麼,卓……呃,伯父竟然讓你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這太離譜了!自古採
用和親政策取來的和平是最可恥,最荒謬,最不可信的和平,伯父不可能不懂得這一點。怪只怪他太爲乾元帝國着想了吧,連自己的女兒都捨得往火坑裡推。”卓不凡聽完卓澤茜的講述後,也是暗怪卓天綱的糊塗,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是這卓天綱對乾元帝國太忠心了吧。
“爲帝國着想?哼,恐怕只是爲他自己着想吧。”卓澤茜卻冷笑道。
卓不凡知道卓澤茜對卓天綱不怎麼待見,現在又出了逼婚的事,心中更加有氣,所以也不去和她爭論卓天綱這樣做的目的,只好先順着她的話勸道:“不管爲自己還是爲帝國,都不應該拿澤茜姐做籌碼啊……”
“我知道他對你不錯,可是……那或許是他估作樣子。而且我在南疆還親眼見過他……”卓澤茜說到這裡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所顧慮。
“伯父他怎麼……”卓不凡追問道。
“他……爲了一己私慾,草菅人命……”卓澤茜眼神閃爍地道。
“這個,所謂‘一將功功萬骨枯’,伯父身爲一方大員,守疆大吏,手中肯定沾染上了無數條人命。這應該怪不得他吧。”卓不凡試探着反駁道。
“哎,我也不願意多說什麼,總之,以後面對他,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卓澤茜知道卓不凡心中感念卓天綱的感恩,也不好再勸說什麼。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吧。”卓不凡說着將手伸了過去,示意卓澤茜將手伸過來。
“喲,長本事了,你還會號脈了不成。”卓澤茜嬌笑着將手遞了過來。
卓不凡輕輕一搭上卓澤茜的玉手,頓覺冰冷入骨,連忙運轉真元之力化解,同時將一股真元之力輸入到卓澤茜體內,探測了一圈後,又收回了體內。
“這是嚴重凍傷啊,好幾條經脈都煉堵了。你最好離開這裡,到氣溫暖和的地方去慢慢療養。”卓不凡放下卓澤茜的手,勸道。
“你這診斷和丹藥工會的那位長老說得一樣,可是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在這裡安靜地呆着,不用去想太多的事情。”卓澤茜搖了搖頭道。
“可是你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這裡不出去吧。”卓不凡焦急地道。
“躲一時算一時吧,至少他的魔爪還伸不到這裡。只要你不說,他就找不到這裡”卓澤茜堅定地道。
“算了,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不強求。先把你傷治好再說吧。”卓不凡說着,從龍皇戒中取出了伊麗莎爾等人用剩下的朱炎果液。
卓澤茜愣愣地看了一眼卓不凡拿出的這個瓶子,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這是朱炎果液,你滴一滴稀釋後,先敷在受凍傷的部位。”卓不凡交待一聲後,將瓶子遞了過去。
“朱炎果!你竟然會有朱炎果!扎首領也說過要是有朱炎果我的傷勢肯定能治好。只是朱炎果實在太難得了。”卓澤茜眼中閃過濃濃的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