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票大的?”衛零看着興高采烈的木森疑惑道。
“對,幹票大的!”木森再次加重了口氣。
“你想想,震天夔牛原本就受了重傷,又和四目花鱗蛟拼了個你死我活,最後還和我們大打出手,我就不信沒了九幽蓮這個療傷聖藥,它還能生龍活虎!”木森解釋道。
聽到木森的解釋,衛零眼前一亮。你還別說,現在的確是個大幹一票的好機會。
不等衛零說話,木森又開口道:“震天夔牛跟我們打死打活的時候,四目花鱗蛟一直沒有出現,那就只有兩種情況!”
邊說木森還邊伸出兩隻手指比劃。
木森目光炯炯地盯着衛零,衛零也眼露精芒看着木森。
片刻後……
木森見衛零完全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不得不尷尬一笑,然後繼續說道:“第一種可能那就是四目花鱗蛟受了瀕死重傷,甚至已經掛掉了;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四目花鱗蛟也憋着大招,準備幹票大的。”
木森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若天下盡在掌握。
“我更傾向於第一種觀點,和震天夔牛火拼過後,四目花鱗蛟應該沒有憋大招的能力了,更何況,四目花鱗蛟怎麼會坐視我們截胡九幽蓮而無動於衷?!所以一個瀕死甚至已死的兇獸,再加上一個也重傷不愈的兇獸,我們完全有能力啃得下來!所以,****丫的!”
木森緊握着雙拳狠狠地在空中揮動。
“築基期兇獸又如何?!開光期兇獸又如何?!小爺就是要乘獸之危!”
人在江湖飄,要臉幹什麼?
看到已趨向於癲狂的木森,衛零決定還是附和他一下。
人生在世,就得相互配合。
“走起。”看到衛零點頭附和,木森瞬間意氣風發,大手一揮,便向着遠方出發。
當然,在向着遠方出發之前,還得幹一件大事,那就是把堵在洞口的石頭搬開。
“剛剛有沒有被我搬石頭的英姿所帥到?”青鬱的莽荒有致命的危機,也有鮮活的生機,蟲鳴鳥叫,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在這些聲音中還伴隨着某人略帶炫耀的聲響。
“生活,本來就該這樣。”這是衛零一直不斷在告訴自己的一句話。
原本孤身一人,現在多了一個人,雖然還有點不太習慣,但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對,就是還不錯。這世界很大,大到無邊無際,大到自己只是滄海一粟,不見波瀾。這世界很小,小到暴雨驟風,卻無人相互慰藉取暖。所以,當有人陪自己面對風雨時,衛零覺得很好,當然,如果這個人不這麼話嘮就更好了。
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如果沒有,那就證明你還沒有想到。面對木森無所止境的話語,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所以,面對木森的問題,衛零隻好不言不語,專心趕路,專心躲避危險。
解決了幾個不開眼的野獸,躲避了幾個惹不起的兇獸,兩人終於回到了案發現場。不,應該說是戰鬥現場。
不知名的湖泊此時顯得風平浪靜,不管是四目花鱗蛟還是震天夔牛都已不見蹤影。
“最後你那一箭確信射中了震天夔牛?”木森眼中轉了一下,然後滿懷疑惑地問道。“一路上對我愛答不理,這端得不是我開啓嘲諷技能的好時候?!”
“那一箭絕對傷到了震天夔牛。”完全無視木森的嘲諷,衛零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景,尤其是最後震天夔牛憤怒的咆哮,讓衛零確認無疑,那透支生命的一箭,的確對震天夔牛造成了傷害。
“那震天夔牛能跑哪裡去呢?”得到衛零肯定的回答,木森也開始認真起來。
“震天夔牛重傷垂死,應該不會跑到地上尋死,畢竟在湖裡還能掩藏身形氣息。若是貿然跑到岸上,恐怕一時三刻便會引來大批兇獸。震天夔牛雖然不畏水,但也不善水,那它現在最佳的藏身地點……”木森緊皺着眉頭,然後像抽絲剝繭一樣慢慢地分析道。
“湖中島渚”衛零眼前一亮,然後說道。
“英雄所見略同”木森盛讚道,目光裡滿是一覽衆山小的欣賞。
“這世界這麼大,誰能欣賞自己呢?!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古人誠不欺我啊,我木爾摩斯舉世孤獨。”木森一臉高處不勝寒地自我陶醉了,彷彿征服了世界,站在人生巔峰。
然而他一臉陶醉的表情並沒有引起衛零的任何興趣。就像一個孤獨的獵手,衛零迅速進入了狩獵狀態。
找到它,殺死它!這就是衛零現在要做的事情。
見自己的高處不勝寒的風範沒有獲得任何的關注和讚揚,木森尷尬一笑,繼而也進入狩獵狀態。玩不了文的玉樹臨風,那就來的武的虎虎生風。
遼闊的水面水波不興,被陽光蒸騰的霧氣四處飄散。
驟然,湖面蕩起漣漪,木森和衛零從水中探出頭來。兩人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漣漪再次蕩起,原處卻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在那!”就這樣來來回回了無數次,終於柳暗花明,在一座不能稱之爲島的裸露岩石上,震天夔牛躺在上面,發出濃重的喘息聲。
除了震天夔牛外,四目花鱗蛟赫然也在上面,只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聲息。
“難道震天夔牛準備吞食四目花鱗蛟來療傷?”木森和衛零對視一眼猜測到。
管它用來幹什麼?既然都在一起,那就省的找了!
木森和衛零再次對視一眼,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