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李石的心神全在眼下的創作上，哪裡在乎什麼肚兜。
不過他終究有幾分毅力，快速判斷着——明日返回潭州，應該會在潭州待兩天，如此大概率是大大後天前往南海。
快速打字回了句：“沒問題，全交由你。”
然後放下手機，拿起畫本，又一邊觀察着眼前的白嫩嬌柔的女模特，一邊下筆起形。
半個小時後，畫好第一幅作品的李石，尤不滿足，又上前親手指導把女孩擺出另外一個造型，然後接着畫第二幅。
這次作畫，李石嘗試緊扣純欲的基礎定義。
再半個小時後，當他的畫筆勾勒出眼部的細節後，畫紙上形象頓時變的靈動起來，只見她跪在木榻上，左手拉着羊毛毯捂住胸口，面若素雅的桃花，眼神清澈，甚至有那麼一點楚楚可憐，似乎在擔憂連身上唯一的遮擋之物也掉落了。
可任由她怎麼遮掩，那膝蓋和手臂的雪白肌膚總是暴露在外面，尤其鎖骨與su胸，冰冷的空氣刺激着她內心的羞恥感。
像古時候被劫掠來的深閨小姐，彷徨，引人憐惜。
相比起上一幅，李石覺得這一幅畫的更好。
“楚楚可憐的，有點無意中把古風純欲和鹿系純欲結合了的意思。”
他沉吟了一下，反覆回味了一下剛剛創作的過程，然後喚出學習面板“看”了一眼，果然，那種要突破的感受似乎變得更強了一些。
“差不多從百分之二十要突破，增加到百分之三十要突破的程度。”
學習上的進入讓李石心情很好，情緒張揚開來，他放下畫筆，擡頭看向已經有些累的艾蘭，再也不壓制體內另外那股呼之欲出的衝動，走過去，手伸向雪白的毛毯。
一邊摸骨，一邊幫她活絡氣血。
或輕柔，或沉重。
“畫完了嗎？”
艾蘭蓮藕一般的手臂勾着脖子，悄聲問道。
李石微笑看着她，輕聲道：“不急，我們有一晚上的創作時間呢，先去浴室衝個熱水，去去寒氣。”
雖然房間裡開了空調，但畢竟是冬天，而且這次又沒有妹妹艾雅和她輪替。
“嗯。”
艾蘭呼扇着長長的睫毛，感覺到身子被一股巨力抱着往上升，臉頓時有點發燙。
李石很認真地解釋道：“衝完熱水，我們還要繼續創作，等會邊洗邊溝通下一幅畫的妝造和神情，這樣節約時間。”
……
艾雅不像姐姐艾蘭一樣，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起牀，她早上起來的早，又逛了一天，累了，所以早早的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才自然醒來了。
聽着窗外緩緩流淌的水聲，她感覺很好，直到左轉看向旁邊的牀，發現姐姐不在，美好的心情頓時一滯，不由撇了撇嘴。
不用猜也知道，那個不講義氣的姐姐必然昨晚趁自己睡着後，溜到隔壁偷吃去了。
“那事就那麼好？”
李石依舊是隻睡了三個小時，六點半便醒了，他燒了水，來到客廳陽臺泡茶，看着對面的椅子，腦海中難免浮現昨夜最後一次作畫的場景，不由一笑。
起身從屋內拿來素描本，翻開。
最新的作品裡，披着長外套的女子依靠在椅子上，拉鍊只拉了五分之一，內裡的風景在黑夜中是那麼白淨，隱隱約約，與身後的沱江融爲一體。
畫這幅畫的時候，他爲了讓艾蘭別凍着，可費了不少力氣，爲她疏通經絡，活躍氣血。
來來回回，一刻都不曾停歇。
李石把昨夜創作的四幅畫稿全都看了一遍，然後合上，又拿來隨身的筆記本，喝了一口茶，開始書寫總結。
總結也就寫了十來分鐘。
他又看了會書，等外面的天色更亮了一些，便起身來到臥室，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艾蘭，拿着房卡出門。
沿着江邊散步。
李石發現，原來早上的鳳凰古城纔是最美的。
江面上水汽氤氳，晨霧嫋嫋，偶爾有遊船隱約中盪漾，與兩岸的吊腳樓和遠處的山脈組成一幅自然山水畫，而讓李石駐足的，是江邊早起洗衣服的婦人，她們三五一羣，一邊搗衣，一邊聊天，偶爾還會開懷大笑，讓他有種如置身時光河畔的錯覺。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陽光從天邊灑下，江山的霧氣頓時變得夢幻起來。
李石隨意在路邊找了家米粉店，便走進去先吃了要了一碗牛肉粉，嗦完後，又散了會步，遇見有賣甜酒衝蛋的，就過去打包了兩碗，然後提着往回走。
剛走到酒店，還沒上樓，手機就響了，是艾雅在微信羣裡發消息。
“太陽曬屁股了，你們起牀了沒？出去吃早餐了！”
他走上樓，先敲了她們的房門。
等艾雅把房門打開，把還熱乎的甜酒衝蛋遞過去一碗：“剛買的，你先嚐嘗，填填肚子。”
艾雅接過，故作詫異地問道：“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昨天晚上伱們沒做……忙到很晚嗎？”
李石臉皮厚，無視她似乎略帶一點怨氣的調侃，微笑着道：“昨晚睡得早，三點鐘就睡了，估計你姐等一下就能醒來，要不等她一起去吃早餐？吃完後我們也該離開鳳凰前往潭州了。”
一開始艾雅聽他說睡得早，還以爲是十二點鐘之前睡的，沒想到居然是凌晨三點。
她白了一眼，心想，你管凌晨三點睡覺，叫睡得早？
九點半，三人退了房，李石開車，艾雅拉着還有些瞌睡的姐姐坐在後面說悄悄話。
“姐，你們昨天晚上凌晨三點鐘睡的？”
艾蘭打了個哈欠，慵懶地依靠在妹妹身上，有氣無力地道：“對啊。”
艾雅眼珠子一轉，先巧了前面李石一眼，湊到姐姐耳邊問了一句。
“啊！”艾蘭下意識白了她一眼，想了一下道，“數不……應該是四吧。”
“我不是說畫畫。”
“知道啊。”
“嘖！”
……
李石把地圖導航設置的不是潭州，而是韶三風景區，那是返回潭州途中唯一的5a景區，時間充裕，正好前往參觀。
上了高速之後，兩姐妹就相繼在後排睡着了。
李石輕鬆駕駛着汽車，十二點多抵達車田江服務區，喚醒快睡了三個小時的兩女，稍作休息後，在服務區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出發，又開了一個小時，從高速下來，最終在兩點鐘之前，抵達了景區。
這個景區李石是第三次來，第一次是剛上大學的時候，和同宿舍的同學用週末的時間來過。
後來母親手術成功，住院的時候，李石問她好了之後，有哪裡想去玩的，她說哪裡都不想去，李石再三勸說，她才說了這個景區，出院之後，在回老家之前，李石便帶她來了一趟。
如今是第三次，一路參觀，他給兩姐妹拍了不少照片。
中間收到了德嘉拍賣公司周雅娟的信息，告訴他一切辦妥了。
李石關注的那場拍賣會是一月十五日上午九點鐘開始，今天已經是一月十二日，他謝過周雅娟之後，就在手機上設置了一個備忘錄。
五點鐘結束參觀，李石帶着姐妹花找了家飯店，品嚐了一下著名的毛氏紅燒肉。
這家飯店服務水平一般般，但紅燒做的那是真好吃，肥而不膩，很香。
吃飽喝足，繼續上路。
從韶三到潭州麓山區的鳳凰灣，只有七十多公里，不過下了高速之後，在西二環和嶽麓大道的交叉口路段有點堵車，最後到家的時候，也是晚上八點鐘了。
一進小區，第一次來的艾蘭和艾雅兩姐妹也都被小區的豪華給驚着了，尤其進了屋，得知李石他一個人住進四百平米的江景大平層後，都有點咋舌。
稍微參觀了一下房間，李石去書房整理這一路上寫生的作品，兩姐妹則到放行李的客臥套房裡洗澡。
整個大平層四個套間，其中最小的一個改爲了書房，還剩餘三個套間，主臥不用說，整個潭州最好的江景，不管是臥室還是浴室，都是如此。而其餘兩個套間雖然比不上主臥，但也有不錯的江景視野。
洗完澡，擦拭身體的時候，艾雅看着外面燈火的繁華城市，壓低聲音感嘆了一句：“沒想到石哥這麼財大氣粗。”
旁邊吹頭髮的艾蘭沒聽清楚，關掉吹風機問了一句：“什麼？”
艾雅轉頭看向穿着浴袍的姐姐，總感覺短短几天時間，她身上女人味更濃了，剛想說話，外邊的手機響了。
鈴聲是歌曲《0321》。
艾蘭放下吹風機，說了句：“是白老師的電話。”
然後便往外走。
艾雅也裹着浴巾跟了出去。
“媽，怎麼了？”
艾蘭拿起書桌上的手機，拔掉充電線，接通，說了一句，立馬感覺對面白老師的狀態不對。
“媽，你別急，我和艾雅馬上趕回去！”
說了幾句，艾蘭掛了電話，不待旁邊艾雅開口，急促地說了一句：“爸生病了……醫生說初步檢查的結果不太好，明天開了進一步的檢查，我們要馬上回去才行。”
一邊說，一邊慌亂地換衣服。
“你趕緊和大哥聯繫一下，我去和石哥說一聲。”
艾蘭穿好內衣，拿着外套邊穿邊往外走，來到書房，把這個突發的情況和李石說了一下，李石聽完後怔了兩秒鐘，二話沒說，拿起手機就開始查找交通信息。
高鐵已經沒有班次，他連忙問道：“坐飛機的話，去你們老家，是到揭陽潮汕機場，對嗎？”
艾蘭點頭：“嗯，從機場打車回我家裡只要半個小時。”
李石見她確認，直接買了兩張晚上十一點鐘在潭州起飛，一個半小時直達揭陽潮汕機場的公務艙機票。
付完款，他把航班信息說了一下，又截圖發在羣裡，道：“趕緊收拾吧，我送你們去機場”
二十分鐘後，他再次開車，送艾蘭和艾雅兩姐妹前往黃花機場。
路上，李石想起她們飛到那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又問了一句：“到揭陽那邊是深夜了，打車方便嗎？”
副駕駛上，艾雅的目光從手機屏幕閃擡起來，回道：“已經跟我們大哥說了，他會開車來機場接我們。”
李石知道她們有個親大哥，道：“那就好。”
走三一大道和機場高速，不堵車倒是很快，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在十點鐘之前，安全抵達了機場的停車場。
然後又送到了值機臺。
臨別前，李石看着情緒都不太好的姐妹花，沉吟了片刻，開口說了句：“等會登機前和到了揭陽那邊，記得報一下平安，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說。”
艾蘭咬了一下紅脣，點點頭，又上前用力抱了李石。
旁邊的艾雅見姐姐抱了，她也跟着抱了一下。
……
一個多小時後，李石開車從三一大道轉東二環，微信上收到了艾蘭發的信息，說她們登機了。
他把車停在路邊，從支架上把手機取下來，回了一句。
然後看着車窗外夜色籠罩的街道，來來往往的汽車很是嘈雜。
李石沉默了十來秒鐘，突然輕輕一嘆。
翻到母親的微信，打開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是晚上七點鐘發的，內容是她們村裡一夥老姐妹，在李喬娜的帶領下，正在村辦廣場上跳舞的小視頻。
說實話，一羣農村小媳婦老大娘，跳的自然不怎麼樣，但李石看她們跳的很開心，聽着那歡快的bgm，他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二十分鐘後，回到鳳凰灣。
坐在偌大的客廳裡發了會呆，然後去主臥的浴室衝了個澡，換了睡衣再次來到客廳，打開電視，隨意地看了起來。
今天晚上，他不想再學習了。
就這樣看電視看到凌晨一點鐘，終於收到了艾蘭和艾雅姐妹平安抵達揭陽，而且已經和她們大哥會面的消息，李石才把無聊的電視關了，活動了一下筋骨，回臥室休息。
城市的喧囂通宵達旦，屋內很安靜。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李石神清氣爽地醒來。
看着窗外面還沒亮的城市，他開始思考後面突破（精通-）的事。
“時事變化太快，艾蘭姐妹暫時肯定不宜去打擾人家了，那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