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兒是來過瓊臺的,作爲和神最親近的人,藤兒曾經是知道關於神最多事的人。瓊臺這裡所有的果林,據說都是神從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種子種下的。看起來這些和天府大陸的果樹沒有什麼區別的果樹,每隔幾千年才能結果一次。而神將這些果實採摘下來,用一種秘法釀造成美酒。放在酒窖裡存儲三千年之後神會將酒取出來品嚐,若是不符合她的要求,這前後六七千年才能成品的一壺酒,就會隨隨便便的被神扔掉。
“存一壺佳釀,等一人來唱。”
陳羲微微皺着眉,看向藤兒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神有心上人?”
藤兒搖頭:“不記得了,也不記得這句話。不過我記憶之中神是孤單的也是唯一的,所以她不可能有伴侶。”
陳羲道:“誰知道呢,神也不是沒有七情六慾。”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在地窖裡轉了一圈,這裡本來就不大,而且裡面幾乎都是空的,在明光照耀下一目瞭然。看起來這裡曾經確實存過一壺老酒,而且必然是神認爲成功了的一壺酒。但是現在酒不在,只能說明這裡有人來過。
陳羲低下頭看了看,地上只有他和藤兒的腳印。想想也是,那壺酒被人拿走也許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事了,怎麼可能還找到蛛絲馬跡。
“走吧。”
陳羲嘆道:“如果沒有遇到苦十九,也就不知道鴉首喜歡酒。所以這只是意外收穫,咱們要離開這去雍州了。至於能不能見到鴉首以後再說,我比較迫切的是想見到我的爹孃。”
藤兒嗯了一聲,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站住:“陳羲,你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陳羲回頭看了看地窖,還是那樣一目瞭然什麼都沒有。但是很快陳羲就發現了不妥當的地方,這不妥當不是地窖裡邊,而是門口。入口處上邊掛着一個燈籠,看起來已經殘破不全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風雨。但是這個燈籠的款式,極爲符合大楚的風格。也就是說當年找到這個地方的是個楚人,燈籠上還殘碎的有一些顏色可以辨認出來,灰褐色,但是這種歲月沉澱之後的顏色必然不是本色。
燈籠?
陳羲覺得有些熟悉,可是這種熟悉感並不是很強烈。
“多少年以前,有一個挑着燈籠照路的人找到了這,然後偷走了神存下的一壺老酒。”
陳羲看了看那燈籠,熟悉感再次從心裡冒了出來。
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老酒沒有神遺留下的東西。陳羲和藤兒都有些許的失望,這次崑崙山之行似乎沒有什麼收穫。
陳羲一邊走一邊掄着一條細細的繩索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彈性很好。藤兒之前就看他這樣甩着玩,想想看陳羲現在也不到二十歲,有這樣的玩性或許纔是真的性情流露。
“這是什麼?”
藤兒好奇的問了一句。
“皇族異種的筋。”
陳羲道:“剝皮的時候順便剝下來的。”
藤兒撇了撇嘴,立刻失去了興致。
陳羲卻忘記了就算藤兒是個半神,可畢竟是個女孩子。只要是女孩子,怎麼可能喜歡這種東西。他傻乎乎的自顧自的說道:“這個東西的彈性韌性極好,說起來若是找個造器大師稍稍改造一下,就是一件上品本命。皇族異種的身軀堪比神器,這筋既能做繩索又能做鞭子,威力不俗。”
藤兒只覺得胃裡不好受,扭過頭不看他。陳羲這才醒悟過來,笑了笑將皇族異種的筋收進納袋裡。兩個人順着果園一直往前走,忽然看到了前面有一口老井。離着至少還有幾百米,就能感覺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然後陳羲發現,這附近所有的植物都很奇怪......以一種奇怪的造型對着那口古井。
“朝拜?”
藤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不管是樹還是草,都朝着古井那邊彎腰,看起來就好像古井裡有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讓這些草木心甘情願的叩拜。又或者那古井本身就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反正這場面懷疑到了極致。陳羲和藤兒的戒備之心立刻就提了起來,兩個人緩步往前走,發現那些草也好樹也好,彎曲的姿態都顯得有些......慵懶似的,與其說是跪倒,還不如說是睡倒。
並不是開始以爲的那種敬畏的朝拜。
走了四五步之後,陳羲和藤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莫名其妙的有些潮紅,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跳同時開始加快。好像有什麼極爲強大的東西影響着他們的情緒,兩個人走着走着身子就開始微微發晃,兩腳步都變得不再平穩。兩個人的眼睛裡都是越來越迷離,臉色越來越紅,而步伐越來越不穩定。
可是就這樣走下去,陳羲和藤兒察覺到了不對勁卻根本停不下來。兩個人手拉着手一路往前走,距離古井越近那種感覺就越是強烈。陳羲側頭看了看藤兒,發現她兩腮如紅暈,眼神迷離,眼睛裡好像蒙着一層水汽似的,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誘惑。她的眼神裡似乎還有一種讓陳羲怦然心動的感情,那麼純真熾熱。
“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
藤兒抓緊了陳羲的手,她的手心裡一片溼滑。
“我們是不是中了幻術?”
藤兒使勁使勁的握了握陳羲的手,陳羲能清晰的感覺到,可是就是忍不住還是想往古井那邊走。
“難道是不知不覺間就中了什麼敵人的圈套了?”
陳羲想提起修爲之力戒備,可是修爲之力全都消失無蹤了,就好像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修行者,他從來都不懂得修行一樣。那狂猛霸道的修爲之力,在身體裡一絲一毫都感覺不到。不只是他,便是藤兒這樣的半神之軀,也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修爲之力。
“應該不是敵人。”
陳羲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他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發直,好幾個字都發音不準。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越發的昏昏沉沉,連走路都找不準方向了。若非藤兒在身邊,他覺得自己早就一頭栽進草叢裡。正因爲藤兒在,他心裡始終還保持着一份清明。他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要保護藤兒。
陳羲一邊搖搖晃晃的走一邊說道:“咱們現在都已經中了什麼邪門的妖術似的,如果是敵人的法子早就應該出手了纔對。到現在還沒有人出手,只能說明是這個地方詭異。十之七八,和那口古井脫離不了關係。你看到四周的那些植物像是朝拜,實則不然......更像是......更像是醉了。”
“醉了?”
被陳羲提醒,藤兒終於確定了這種感覺是什麼。沒錯,就和喝醉了一摸一樣。意識還是清晰的,但是頭昏昏沉沉腳步虛浮蹣跚,如果不是陳羲扶着她她也早就一頭栽進草叢裡了。兩個人互相攙扶着前行,看東西都是越來越模糊。
“陳羲......”
藤兒忽然格外溫柔的叫了一聲,陳羲下意識的答應:“幹嘛?”
藤兒嘿嘿的笑,露出漂亮可愛的虎牙。此時她臉頰泛紅眼神迷離,十七八歲正青春的面容上稚嫩的可愛和成熟的完美相得益彰。她是絕美的,比陳羲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美。這種美很迷醉,有朝氣又有成熟的韻味。尤其是現在的藤兒,看起來喝醉了的女神如此的讓人怦然心動。
“我好喜歡這種感覺。”
藤兒走路不斷的搖晃着,肩膀和陳羲的肩膀碰來碰去。
陳羲也笑:“是啊,感覺特別的放鬆......不需要戒備什麼,不需要去考慮什麼。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但是一點兒也不難受。”
“我要背背。”
藤兒站住,站在那肩膀畫圈。
她張開手,像個小孩子一樣看着陳羲:“不想走路,我要背背。”
陳羲笑着走過去,在藤兒身前蹲下來。藤兒往前一撲,陳羲竟是沒有蹲穩被她撲倒。恰是前面便是一個小小的高坡,滿是絨絨的綠草,兩個人同時滾了下去。陳羲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藤兒唯恐他摔傷了,手臂環住了藤兒的身體。胳膊從藤兒的腋下穿過去,一隻大手恰是扣在其中一座彈性十足的峰巒上。
觸手的感覺極美妙,微醉的陳羲還下意識的握了握......
“陳羲,爲什麼以前喝醉了不是這樣的感覺。”
藤兒翻了個身,腦袋枕着陳羲的肩膀,一條腿擡起來壓着陳羲的腿。白皙修長的美腿從裙子裡露出來,比這四周的山野風景要美上一千倍一萬倍。陳羲迷迷糊糊的說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藤兒也在迷迷糊糊的說話,說了許多她絕對不敢胡亂說出來的話:“陳羲......藤兒好喜歡你。”
然後她使勁往上爬,就好像費盡力氣攀爬上一座山峰似的爬到陳羲身上,然後噘着小嘴在陳羲嘴脣上點了一下:“是不是這樣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可是就想這樣......爲什麼就想這樣?不管它了,好奇怪啊。”
她在陳羲臉上親了好幾下,陳羲一翻身把她壓在下面。藤兒的後腦枕着陳羲的小臂,她醉眼朦朧的看着陳羲嘿嘿的笑了笑,可愛的一塌糊塗。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要去親陳羲,她只是很想去親親陳羲。
而陳羲也已經迷亂,低下頭有些粗野的撬開了藤兒的脣瓣。
他的舌頭和藤兒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然後不知不覺間陳羲的那隻魔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藤兒的衣襟裡。那是如此的青春飽滿,十七八歲少女的身材那麼嬌嫩欲滴。陳羲的手在那嬌嫩上來回摩挲,而第一次有了這種感情的半神少女只是下意識的閉上眼,臉紅的比最美的花兒還要美。
她微微仗着嘴脣,吐氣如蘭。
陳羲輕輕的解開她的衣衫,那雙手,那雙脣,在她完美的身上來回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