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高爺讓我去公司,自然是讓我馬上回去交賬,我便答應了高爺後,掛了電話。
還是由高顯赫開車我指路回到了興勝幫的興盛信貸公司,我讓高顯赫在車裡等我,而我自己拎着兩袋錢進入了公司。
早有接待人員得到了高爺的吩咐,讓我直接拎着那兩袋子錢就去了高爺的辦公室。
當看我拎着慢慢兩袋子錢進了辦公室後,高爺便一臉興奮地迎上了我,等我把錢都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以後,雙手緊緊握住了我手,激動說道:“子超啊,太讓我意外了,你這竟然真的坐到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李建辰很難搞的,咱們興勝幫曾經派下去五六次人去手這筆賬,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把帳收回來的,可是你呢,你竟然就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這麼多錢給帶了回來,你快說說,你是怎麼把錢給要回來的?”
我微笑對高爺點了點頭,心想着這件事雖然我辦的還算圓滿,但當着高爺的面,還是要謙虛些,所以只是簡單扼要的把收賬過程跟高爺說了一遍。
等我說完了以後,高爺又是連連點頭稱讚我是有勇有謀,然後又是思索着問我道:“子超啊,照你這麼說的話,你是自己回來的,從酒店出來以後,你就沒有再見過齊德龍他們,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我要了錢以後心急把錢快些交給公司,所以也沒有再去打聽齊德龍他們的消息,不過我想齊德龍現在應該不是在醫院,就是在警察的手裡吧。”
“嗯,好,做的好呀,”高爺又是不迭的點頭稱讚了我,然後又對我說道:“齊德龍可是雲布這老小子的得力悍將,雖然沒什麼腦子,但這個齊德龍的身手還是很棒的,在咱們興勝幫恐怕還真找不出幾個能打過他的,這次被你這個新人給算計了一下子,我想雲布這老小子的臉上,恐怕要掛不住嘍。”
我忙虛心搖頭道:“高爺別這麼說,我做的還是不夠,以後還請高爺能多教我纔是。”
高爺看我立功後並不驕傲自大,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是說道:“這個齊德龍現在還在b縣,不管他是在醫院還是在警察的手裡,暫時想出b縣怕是不可能了,我想雲布這老小子肯定要把他撈出來,那自然是還要派人去b縣的,嘿嘿,這倒是可以做做文章。”
我一聽高爺的話,心知高爺老謀深算,是要藉着我創造出來的條件,再次打擊雲布,便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高爺對我笑了笑,隨後句拿起了電話,對我說道:“不過,要做文章之前,咱們總要先讓雲布知道咱們先他一步收回了帳,再告訴他齊德龍還留在b縣,哈哈,我真想看看雲布這老小子的臉會氣成什麼樣。”
說着話,高爺便撥了一個號碼,可是播完了號碼以後,那個雲布似乎沒有接聽電話,高爺不由的嘟囔了一句,再次給打了過去,但這一次打過去以後,卻突然聽到高爺辦公室門外響起了響鈴聲,隨後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就聽有人喊道:“好了,別打了,我來了。”
說着話,高爺辦公室的房門便被打開了,隨後走進來一個穿着唐裝,身材中等,年齡大概在五十多歲,但頭髮早已花白的老頭來。
這個老頭我和夏天皓當初在入幫儀式上是看到過的,雖然那時候高爺給我們介紹了幾位堂主,但我根本沒記住這些人,此時這人進來後,我才知道他就是香長雲布。
那雲布走進辦公室以後,便一直陰沉着臉,先是上下看了我一眼以後,便把目光又投向了高爺,最後說道:“高老大,我聽說你的人已經從b縣回來了,而且還把李建辰的那八十萬欠款給帶了回來,是真的嗎?”
聽了這雲布的話,我先是一愣,沒想到我纔剛回公司不久,這雲布竟然就已經知道了,可再仔細想想,這興盛信貸公司並不是屬於高爺個人的,而是屬於整個興勝幫的,那麼這裡面自然是各大堂主都會安插自己的人,我拎着兩袋子錢走進來,肯定是早有云布的人向他彙報了纔對。
這樣一想,我心下也就釋然了,而高爺自然是更加心裡有數,所以面上根本就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着雲布呵呵一笑,對他說道:“老雲啊,沒想到你的消息還是那麼靈通,我這帳纔剛收回來,你就知道了······”
說着話,高爺便一指桌子上的兩袋錢,然後又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笑着對雲布說道:“老雲你看,桌子上就是錢,八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是現金,這些錢可都是我這個新收的門人,王子超一個人要回來的呀,怎麼樣,這小子還行嗎?是不是有點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勁頭啊?”
高爺這話說的很是客氣,但越是如此,那雲布自然心裡越氣,不由冷哼了一聲,又是看向我說道:“你,叫什麼王子超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高爺,高爺微笑對我點了下頭,我便馬上恭敬的對着雲布微微彎了一下腰,然後微笑答道:“是,雲爺,我是高爺新收的王子超,不知道雲爺有什麼吩咐?”
“艹,甭跟我這演戲?”雲布瞥了我一眼,便厲聲說道:“我來問你,你這次可是跟齊德龍他們在一起來着?那麼你回來了,他人在哪兒?”
“哦,雲爺說的不錯,”我不卑不亢的點頭說道:“我一開始確實是跟着龍哥來着,而且在龍哥那裡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只不過這龍哥似乎和什麼人有些仇怨吧,跟人打了場架,現在是在醫院,還是警察那裡,我還真的搞不清楚,沒有辦法,我是一心想爲公司要回這筆賬的,也就只好顧不得龍哥,自己去把帳給收回來了,既然雲爺您問起來了,那我自然是不敢不跟你老說出實情,這裡還要請雲爺原諒我這個小輩,沒能顧得上龍哥。”
“你······你說什麼?你說齊德龍不去收賬,卻跟人打架?”聽了我的話,雲布不由的一驚,隨後不可置信的說道:“齊德龍我是瞭解的,他怎麼可能不顧收賬這件大事,卻爲了自己的私怨和人打架呢?”
雲布這話說完了以後,我只是微笑不語,不過高爺卻依然呵呵笑着說道:“老雲啊,剛纔給你打電話,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你也不要多想,齊德龍這小子嘛,我也還知道些,這小子打架的本事不錯,可聽說他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燥,會跟人家打起架來,這也正常嘛,不像我們家子超,打架的本事雖然差些,但還是個知道分寸,公私分明,懂得輕重緩急的,只不過······老雲吶,齊德龍畢竟是你的人,現在b縣還生死不知,我看你是不是要趕緊派人去找他呢?”
高爺這些話可以說根本就是在諷刺雲布不懂教育手下,也算是着實挖苦了一段雲布,所以他的話說完了以後,那雲布的臉上不由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顯然是被氣了個夠嗆,但此時有我這小輩在,他肯定要自持身份,不便發火,所以強忍了半天后,使勁對着高爺哼了一聲,一句話不再多說,扭頭便出了高爺辦公室。
那雲布出去以後,高爺不由痛快的哈哈大笑了一陣,隨後又是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然後沉聲對着電話說道:“盯住了雲布的動作,看他什麼時候派人去b縣,然後給我想辦法把這個消息通知給李建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