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你還是這般調皮,又在鞦韆上假寐,要是掉下來怎麼辦。”雲鶴慈愛聲音滿含濃濃寵愛。
“爹爹早!您有事嗎?”雲汐停下微蕩的鞦韆起身問道。
“汐兒,爹想給你大哥完婚,你的事情處理的咋樣了?如果不便,你大哥的婚事就只好從簡,就是擔心委屈了你大嫂。另外爹給玉兒準備嫁妝你看還需要什麼。”雲鶴說着遞上手上禮單。
不等雲汐回話:“爹您放心,孩兒婚事風妹也不想大操大辦。”雲文軒從身後牽着阮聽風走來接住雲鶴話題。
“爹,大哥,大嫂讓你們跟着汐兒受累了。”雲汐感動她的親人總是設身處地的爲她着想。
“汐兒,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就不要見外了。風兒你們想怎麼辦爹都隨你們願。”雲鶴對兒女們懂事體貼欣慰之極。
因爲雲汐不便公開身份,雲文軒和阮聽風的婚禮一切從簡,並沒請什麼客人。從東海班師回朝後的軒轅弈得知岳父已經回家,親自上門請罪,雲鶴不便明說,面對這個女婿又心疼又無奈,只能打馬虎眼敷衍一番。
軒轅弈對雲鶴精神狀態很好也沒起什麼疑心,還以爲老岳父看開了、想通了。又讓前面派去幫助打理辛家生意的齊管事繼續幫助老岳父照顧生意。
秋日的午時,太陽光照射的大地還是有些燥熱氣息,躲陰涼的雲汐坐在紫藤架下藤椅上,眼神有些迷離瞅着頭頂紫藤葉顏色已經開始變暗,,聽父親說軒轅弈親自到家給父親請罪,雲汐沒有太大反應。春去秋來,整整兩年了,她現在已經習慣眼前生活,不再去想別的。
“姐姐,這幾天天氣有些乾燥,花蕊姐姐讓您多喝點清火潤肺湯,我去端給您吧?”玉兒從花架後走出來輕聲說道。
“嗯,也好,我還真的有點渴了。”雲汐收回神思,淺淺一笑,自從回到辛家後,玉兒還象以前一樣,吃吃喝喝拉拉雜雜的事都是她自己親手去做,新來的粗使丫頭反而無事可做了。
背後若有似無的淺淡氣息快速逼近,雲汐櫻脣輕揚,玉兒還是一貫手腳麻利,微眯着雙眼懶得睜開,淡笑問道:“玉兒,這麼快就回來了?”
一股冷颼颼氣息讓雲汐頃刻間回神,身後不是玉兒。不等她回頭,眼前一花,另一道身影快一步掠到雲汐身旁,左手拉過剛剛坐起身的雲汐,右手掌已經橫掃出去。
喀嚓一聲響,雲汐剛剛坐過的躺椅已經被後面一道勁風劈成兩半。
沐風劈掌,拉人不過是瞬間動作。雲汐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命懸一刻的危機時分,也被眼前場景嚇的小臉泛白。
沐風一隻手臂環在雲汐纖腰上,另一掌劈在躺椅邊上歹人胸口沒來得及收回手掌,偷襲的另一名歹徒又從側面攻了過來,沐風招式已經用老收式不及,眼見閃着寒光的長劍刺了向雲汐胸口,沐風一個轉身後背直接迎上長劍,雲汐已經嚇的閉上眼睛不趕再看。
耳邊傳來的是瓷碗掉在地上打碎的聲音和一聲嬌喝聲:“賊子,撒手!”
用劍的歹人還真是“聽話”的劍走偏鋒,長劍劃過沐風后背衣衫斜斜的滑到一邊去。
雲汐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玉兒已掠身到了二人面前
,收回手掌的沐風將懷中雲汐送到玉兒手中,口中沉聲叫道:“接着!”左手臂向外擋住歹徒,右手長劍已出鞘緊握在手。
沐風到雲汐跟前,救人,出掌還擊,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玉兒手中瓷碗砸向歹徒,人影接過沐風推送過來的雲汐也是在眨眼間完成。
沐風“送”走雲汐,顯然已經可以和偷襲歹徒放開手腳的打一架了。
玉兒拉着雲汐閃到一邊,警惕掃視周圍一圈,還好偷襲的歹徒隻眼前二人,看這二人身手也非泛泛之輩。
先前下手的歹徒被沐風掌風掃中胸口,人已退後幾步臉色有些泛青。後面的運劍的歹徒一招失手,自然不甘心,長劍返手又削了回來,還好沐風兵刃已經在手,無所畏懼的迎了上去,兩支長劍碰擊叮噹一聲脆響。
雲汐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冒冷汗,剛纔若不是沐風反應快替自己擋着,這會自己身上肯定是個透明窟窿了,當然玉兒來的也正是時候。
兩名歹徒和沐風刀來劍往,打的殺氣騰騰,沐風臉色暗沉,一貫淡漠的眼底冷戾之氣如三九寒冰。“玉兒,你去幫沐風一把。”
“姐姐,您不用擔心,沐風沒事的。”玉兒扶着雲汐往一邊退讓些。
雲汐真是猜錯沐風臉色難看的原因了,其實沐風氣悶的是自己疏於防範,讓歹徒有機可趁,差點傷了小主子。
一聲清嘯聲,兩道人影如風隨影飄到雲汐眼前,定睛看清楚來人正是雲文軒和妻子阮聽風。三人圍攻兩名歹徒,勝算已無懸念,兩名殺手被沐風捆個結實。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光天白日私闖民宅,你們想做什麼?”雲文軒有些惱火,自己家裡大白天就有歹人行兇傷人。看眼前二人穿着打扮應該不是本地人氏。
“哼,今天大爺認栽,你別想知道我們是誰。”先前給沐風掌風傷到的歹徒不屑冷哼道。
不說?沐風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只是那笑意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詭異笑臉揚聲對着雲汐身後叫道:“丫頭,過來,叔叔今天給你找個好玩意,讓你試試手藝。”
“唉!”歡快的清脆聲響起。
“丫頭,你把你師傅教的針刺穴位手法在這兩人身上試一把,不用客氣。”沐風有些玩味聲叫道。
“丫頭去吧,你不是想知道穴位刺錯後的結果嗎?今天正好親身體會看一看。”花蕊柔聲吩咐道。
其他幾人聽到花蕊聲音,嘴角都開始抽筋,給花蕊收爲入室弟子的落難丫頭聰明好學,深得大家喜愛。丫頭經常把銀針往雞鴨兔這些家禽家畜身上招呼,這些又不會說話家禽家畜可是不少“遭罪”,她不曉得下針手底輕重,所以最想在人身上試試自己技術。
花蕊隨口說出幾處穴位,除雲汐沒啥反應外,其他人嘴都始抽筋般的裂開了。
丫頭上前對着兩個歹徒做個鬼臉說道:“對不起,丫頭剛剛和師傅學習鍼灸,扎錯了疼的話,你就說一聲哦!”
看到丫頭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沐風忍不住先開始揉着肚子。雲汐不明白是咋回事,但知道肯定花蕊要讓丫頭拾掇這兩個賊子,剛要開口問玉兒,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接下來那叫聲比鬼哭狼嚎該是好
不到那去的哭聲,聽得衆人都忍不住呲牙咧嘴。
“丫頭,哭聲太難聽了。”花蕊對着愛徒笑道。
“哦,師傅那讓他笑行不?笑聲應改比哭聲好些吧?”
“你試試吧!”花蕊憋着笑,隨口又說出幾個穴位。
嘎嘎嘎,比哭還難聽的笑聲震得紫騰葉都要快要飄落下來。雲汐有些受不了的用手指堵住耳朵。
“小祖宗,求你……求你快停手啦!我說!我什麼都說啊!”歹徒終於忍住求饒起來。
不解 氣又有些戲謔的沐風硬是讓小丫頭在兩個歹徒身上又試了幾種針法,才讓停手,兩個賊子早已經被折騰了少了半條命。
經過詳細追問才知道,這兩人竟然是紫霞門派的殺手,經過爲期不短時間跟蹤才尋找到機會想要下手,本想拿了雲汐人頭在其他幾個同盟面前搶佔頭功。
衆人方纔明白原來曾經是風雨樓的一名屬下,不久前因爲強男霸女給阮聽風廢了一隻手臂後懷恨在心,一心尋私怨,便投靠在紫霞門下。
雲汐的行蹤才暴露的,不過據兩名殺手交代,這秘密也僅限於紫霞門的掌門人知道,紫霞門自然是擔心讓其他門派搶了頭功。而且幾大門派還有別的預謀,但具體謀劃內容,兩名殺手也不清楚。
“汐兒,以後我們都要弈慎行事,現是是敵暗我明,對方情況暫時還沒完全摸清楚。”雲文軒擔憂說道。
“嗯,我會的,會小心的。”雲汐隨口應着,心裡卻在琢磨着五大門派能統一口徑一致對外,有這實力的八層是朝廷出面了。水月宮看來是驚動了朝廷。雲汐莞爾,自己的小命要讓別人惦記着了。
皇宮英武殿。
“弈,東海征剿海盜辛苦你了,現在你還不能休息,朕收到暗影秘報,在江湖中消失十多年的水月宮又現身了。朕派奕王前往調查,只是反饋的消息有些讓朕費解呀!”軒轅禹隨手倒了杯茶遞給軒轅弈,自己也是手指緊握茶杯,語氣有些煩燥。
“奕王最近沒有動靜麼?”
“沒有,暗影密切注意着,朕把水月宮一事交給他正好也是機會,也或者是一步險棋,最壞結局是兩敗俱傷。”
軒轅弈劍眉緊蹙說道。“他何以想不開呢,穆宛慧的行爲和皇上又沒有關係,他爲何要把這筆帳記在您的頭上。”
“皇權加後宮爭鬥結果,此次江湖五大門派聯手圍攻水月宮,朕想如果可能將水月宮收入己用,於朝廷都是利大於弊。所以朕又派齊王和陳王協助奕王共同處置。”
軒轅禹的打算,軒轅弈自然明白,其實讓齊王和陳王協助奕王軒轅月對付水月宮,名義上是協助,實際不過是對奕王進行監視而已,軒轅月,你還是見好就對吧,與高居上位的皇上對抗,能有幾個全身而退的。何況皇上並沒薄待過兄弟。
水月宮!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神秘組織?黑鷹他們馬上回來了,應該會有消息帶回。軒轅弈在心中裡默唸着。
“皇上,臣並沒收到水月宮作惡行事秘報。”軒轅弈微微躬身說道。
“正因爲如此,才讓朕不放心!”軒轅禹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雖然是倏閃而過,還是給軒轅弈捕捉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