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用穿衣遮羞嗎?”耳邊怪異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
不知所以的雲汐有些愣怔望着殺人般冷戾目光:“奕,你怎麼啦?”
“不要叫我奕,問我怎麼啦,你自己在做什麼,你不知道嗎?還用我解釋給你啊!
“我做什麼啦?你能不能說清楚?”雲汐眼中的軒轅奕面色灰白,眼目赤紅如同嗜血恐怖。
“哈哈,你真是賤的可以啊。”軒轅奕忍不住狂笑回道。
“啪“一聲清脆響聲,軒轅奕大手已揮了上去,霎時,雲汐原本青灰臉頰上五個血紅指印清清晰再現。
雲汐被用足了勁的一耳光打的爬倒在牀上,瞬時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昏了過去。
房間內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異樣香味,軒轅奕只覺頭暈目眩,眼神渙散的掃了眼牀上昏迷不醒的光裸背影,體內竟然有種異樣衝動,手指不由自主撫上細膩肌膚,遊走在纖細腰身上,只是指腹碰觸到兩隻淡紅掌印時,軒轅奕擡手給自己一掌。
呆愣看着自己手掌,再看爬在牀上光裸的背影,顫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沉重身軀癱軟在地上。
癱在地上的軒轅奕不知坐了多久,才硬撐着站起身頭也沒回的走出怡心居。他是忘了還是根本不想看一眼牀上還是昏迷不醒的雲汐。
夜幕如約而至,月色昏暗,星月也失去光輝隱身於薄淡雲層中。怡心居主屋內暗黑一片,昏迷的雲汐甦醒過來,身子下潮溼感覺讓她極度不舒服,臉頰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稍稍回神後才反應出事了,至於她身上爲何衣衫盡退,她不知道,髻發散亂,牀上一片粘溼,她也不知道。自從他們二人冰釋前嫌言規於好,他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至於那致命的耳光,她更不知道原何如此。
“水晴,水晴你在嗎?”
“王妃,奴婢在。”手執燈燭的水晴紅腫着雙眼走進裡屋。
“水晴,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娘娘,您先別問了,奴婢先侍候您更衣罷。”水晴年紀不大,可也是大女孩了,下午屋中女主子的“形象”她看的清清楚楚。
水晴記得自己和秀鸞被趕出裡屋後,年幼的她嚇得只有哭的份,她發現秀鸞姐姐表情很怪異,可又說不出那裡不對勁。兩人親眼目睹主人的隱私都是大氣也不敢出,呆立在院中,也忘記過了多久,王爺才從裡屋出來。
雲汐不在追問,任由水晴簡單打理着衣衫和髮髻,她努力回憶着自己能記起的每個環節。
沒錯,記憶中自己在蓮湖邊觀賞新荷,突然頭暈眼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後來恍惚間看到丈夫坐在牀邊,自己周身很難受,彷彿有種難以抑制的熱情讓她欲求歡愛,再後來又失去知覺,只至醒來後,所有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她完全沒有印象的一段空白應該不會太長。
“水晴,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你都告訴我。”
“娘娘……”水晴將她看到的一切全都講述給自己主子。
天啦,怎會是這樣的。聽完水晴講述的“事實”,雲汐心臟緊縮到幾近窒息。
“水晴,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應該沒有別人,王爺只叫奴婢和秀鸞姐姐去清音閣
問話。”
雲汐徹底明白了軒轅奕何以那般生氣,這是任何一個丈夫不能忍受的恥辱,她不怨他,至於事情的真象只有那太子軒轅奕這個當事人清楚。直覺告訴她事情絕非水晴看到的那樣簡單。
她要調查真象,她不能給自己的清譽潑污水,更不能踐踏他的尊嚴。
另一邊,清音閣,軒轅奕已經紋絲不動坐的太久,下午匆匆回到怡心居看到的一幕在他大腦中猶如夢饜,瞬間將他打下萬丈深淵之中。
自己的親大哥和自己深愛的女人,青天白日下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軒轅奕自知無言以對,不聲不響就走人,雲汐,那個讓他願意用生命呵護的女人不以爲恥,反而裝得沒事人一樣。這讓他軒轅奕情何以堪。兩人將他的尊嚴至於何地,兩個至親至愛的人竟如此殘忍踐踏他的自尊,蹂躪他的心。
“奴婢去廚房給娘娘熬粥了。”“娘娘說讓奴婢去熬點紅糖水。”“奴婢兩人從廚房同時往怡心居去的”兩個丫頭的話證實了是那可惡的女人將跟前奴僕全都支走。她一定是有預謀的,軒轅奕武斷認爲。
皇弟軒轅奕到清音閣拿雪參,他跑怡心居幹啥去,他怎能不知怡心居是他們的寢居。看來是早有預謀的行事,只是自己突然回去。
好,我給你們解釋的機會,軒轅奕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
三天過去,軒轅奕沒到靖王府“解釋”。雲汐沒走出怡心居半步。
早出晚歸的軒轅奕沒跨進怡心居半步,他不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的面對她。進宮探視皇上,軒轅奕沒有看到自己的皇弟,他並沒未向任何人打聽他的去向,他覺得自己難以啓口,怡心居臥房內一幕象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烙痕。
怡心居臥房內“王妃,奴婢還是去找吳總管給您請個大夫吧?”水晴望着臉色蠟黃的女主子,心痛說道。
“不用了,水晴,你去熬點薑湯就行了。”雲汐勉強支起胳膊一口氣喝乾水晴端來的清水。
那件事後第二天,雲汐就因爲受風寒病倒了,她記得有本書上說,懷有身孕不能隨便喝藥,對腹中孩兒不好,所以堅持不讓水晴請大夫來。
走到屋外的水晴碰到小魏子,小魏子追着水晴問道:“水晴,王妃病的這麼重,爲啥不讓稟報王爺,也不讓請大夫診治?”
“都怨你,你走開。”水晴紅着雙眼推開小魏子,往廚房走去。
小魏子莫名其妙看着水晴背影愣神。大前天,小雪兒熱得直吐舌頭,他就抱着小雪兒去僕傭房給小雪兒又洗澡又剪長毛,忙完回到怡心居就覺得氣氛很怪異。這幾天,秀鸞姐姐不見了,只有水晴她們三個小丫頭守着生病的王妃,王爺也幾天沒露面。
“小魏子,你在這愣什麼神?”
“哦,秀鸞姐姐,是你呀,你這幾天忙什麼呢,怎麼見不到你?”聽到聲音,小魏子擡頭隨口問着。
“怎麼?姐姐做事還要回稟與你哦!”秀鸞語帶譏諷。
“姐姐說笑了,小魏子哪敢管姐姐的事。”
“王妃呢?”
“王妃病了,在屋內歇着。”東方慕睿清河
“哦,你們好好侍候着,我去回稟王爺。”秀鸞當然不是真的來關心雲汐,純屬打探消息。王爺
進宮去了,幾天前怡心居發生的事,她自然聰明的不會到處宣揚,並曉以利害告訴水晴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給王爺留足面子,便於她進一步行事。
雲汐你病的好,病的實在太是時候了,她秀鸞如何看不出王爺在等着王妃自動前去做解釋。這病的越久越好,最好病到王爺等不耐煩的時候,好戲就上場了,至少這靖王府的女主人從今往後不會再受到王爺千般愛,萬般寵了。男人的心需要女人溫柔安撫,而她可以做到。
秀鸞邊走邊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腦中突然想起那包沒用完的“媚香”,她不防一試。
天空陰霾,烏雲壓頂,夜幕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更黯黑。清音閣書房的主人獨自靜坐已不少時分,原本光潔下巴上黑黑胡茬顯示着軒轅奕至少有兩天不修邊幅。
手邊一堆空酒壺足以證明他兩天都泡在酒缸中。他在等他們給他解釋,七天了,他的至親至愛這樣肆意的蹂躪着他的情感。他的愛,他的不捨、他的耐心都蕩然無存,最後的期望也被耗盡。
“王爺!”一身淡粉衣衫的秀鸞手中端着一個不大酒壺,宛若一隻翩躚粉蝶出現在清音閣,她是唯一可以進入書房侍候的丫鬟。這是一個月前王爺容許的,而且說不想看到丫鬟那身千篇一律的綠色服飾。
“你出去,你們都在嘲笑我嗎?笑我的妻子和我的親兄長揹着我做那苟且之事。”軒轅奕有些歇斯底里的吼聲似乎在暴發着隱忍了許久的憤怒和心痛。
“王爺,奴婢沒有嘲笑您,奴婢是給您送酒來的。”
抓起盤中酒壺一飲而盡,甘冽醇香酒液留香脣齒間。千杯不醉的男人借酒消愁愁更愁,人沒醉,心亦醉。
醉眼迷離的軒轅奕恍惚間看到的雲汐淺笑盈盈:“王爺,您喝吧,喝了就舒坦了。”柔言軟語,是他的汐兒來了。他等了她七天,她終於來了,她還是那麼美,美得攝人心魂。眼神迷離的軒轅奕望着眼前模糊麗影,他真的醉了。
伸手拽過眼前讓他想的盼的心疼的女人緊摟在懷中:“汐兒,你來了,讓我看看,你好象胖了點,汐兒,你這幾天在忙什麼,怎麼不見你?”灼熱嘴脣在額頭,臉頰遊離,最後落在微微喘息的櫻脣上。鼻翼縈繞着醉人芬芳,大手遊走在豐腴腰身上。
秀鸞有些哭笑不得,被心儀的男人緊摟在懷中,抱着自己的男人口中叫的是別的女人名子。
手底柔軟絲滑布料下包裹的嬌軟軀體微微顫抖着,緊貼在結實胸前的柔軟熱力四射,低開衣領下半裸露的酥胸釋放着淡淡幽香。體內衝動的慾望讓他欲罷不能,結實臂膀輕鬆抱起嬌軟身姿向急步向裡間走去。
“汐兒,你怎麼現在纔來,相公好想你,汐兒……”兩具熱情燃燒的軀體在不大的牀塌上翻滾着,輕喘低吟着,彼此迎合着對方,熔化着各自己的神經,屋裡激情燃燒,屋外電閃雷鳴,暴雨頃刻就要降落。
怡心居在病牀上躺了七天的雲汐終於能起身了,在這幾天中,從幾個丫鬟口中瞭解到的枝節信息聯繫到一起,她斷定自己和軒轅奕不會發生那苟且之事,她要找到丈夫,要給他解釋,她深信自己是清白的,何況軒轅奕也不是那是非不分,強男霸女之徒,她相信軒轅奕的人品絕對不會做出倫常綱理不容的齷齪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