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什麼時候對我手下留情過?”蔡無雙滿面嘲諷“不過姐夫,你想要我留下,也未必是件容易事”
公子倒是無所謂的點頭“姐夫當然知道,想要留下無雙妹妹沒有那麼容易”公子說完,身後火來卻是拿着一個托盤走上來。
蔡無雙心中一凜,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來。公子緩緩解開托盤上面的蓋布,漏出裡面那檀色的罈子。蔡無雙瞬間臉色就陰暗下來。
“無雙妹妹這個可認識嗎?”公子右手緩緩撫摸着那罈子,好像在撫摸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相信無雙妹妹不陌生,這可是無雙妹妹親手活化了璐兒的遺體,之後,將璐兒的骨灰裝到這裡的”
“璐兒在天之靈,要是知道回道我身邊,她一定很高興,一定很開心”公子緩緩說着,眼裡流漏出一絲複雜的情緒“璐兒愛我至深,我卻沒能,完全迴應她。她死了,我倒是記起她的好來”
“從今往後,璐兒你就待在我身邊吧”公子臉上帶笑,說的那叫一個情深意濃,說的那叫一個深情。
“把它還給我”蔡無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她沒有想到,鄭嘉宇居然如此禽獸。王璐的骨灰分明就葬在她爹孃旁邊,而且還是一個沒有明志的土卑。她只是想等着,哪天剷除了鄭嘉宇,然後再給王璐重新立碑。之後,她會讓廢了鄭嘉宇的功力,打折他的腿,戳瞎他的安靜,讓他今生只能陪在王璐身邊。
可是,鄭嘉宇卻是心狠手辣到,將盛放王璐骨灰的罈子,從墳裡刨了出來。
“還給我,將姐姐還給我”蔡無雙怒火中燒,雙眼兩簇火焰熊熊燃燒。她盯着鄭嘉宇,猙獰不已。
公子卻是笑了“璐兒愛我至深,她一定不願意離開我身邊。無雙妹妹,怎麼能做出這等強迫人分離的事呢”
“姐姐是愛你。但是你卻害了姐姐家人,姐姐曾說,此仇不共戴天”蔡無雙咬牙一字一字說道。
“只有明威鏢局被滅,璐兒纔會是我一個人的”公子緩慢說道。蔡無雙笑了,她笑的大聲,聲音滿是諷刺“你分明就是覺得姐姐的身份配不上你。你分明就是覺得江湖草莽的女兒,嫁給你,有辱你的身份”
“無雙妹妹,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公子嘆息一聲,無限哀愁。“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心,鄭嘉宇,受死吧”蔡無雙邊說,邊抽出龍吟劍。
雙手持劍朝着鄭嘉宇就攻了過去。鄭嘉宇飛身往後,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無雙妹妹,你不是姐夫我的對手,明知道這是必敗之戰,爲什麼還要逞強呢?”
“禽獸不如的東西,人人得而誅之”蔡無雙手中龍吟劍,長劍一抖,劍風凌厲,逼向公子,
公子臉上顏色不變,下面,火來厲喝一聲“公子,接劍”,公子一個縱躍,躲過蔡無雙的襲擊,順手接住火來扔過來的長劍。
公子反手長劍,迎了上去,龍吟劍闢頭斬下,卻被公子一隻手給擋住。兩劍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驚的那邊的賓客,一個個驚恐不已。
“不要擔心。公子不會針對你們,只要你們乖乖的。公子的劍就不會對準你們”火林安撫道。手一揮,黑衣暗衛,將身後攔住。那方,打鬥聲不止,而這方,氣氛詭異。
“買了自己命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火林含笑說道。那些交了足夠身家保了命的賓客們,連忙撒腿往外跑。只是他們還沒有跑出去,就傳來火林那含笑卻彷彿如惡魔般的聲“今日一事,我家公子希望明日不要任何謠言傳出”
賓客們連連帶頭,臉色煞白。今日一事,就是死也要爛在肚子裡,誰敢出去瞎說。
如今,這天凡城,城主鄭英傑顯然已經不問世事。做主的就是那鄭嘉宇,他們又是一家老小,都在這裡,要想活下去,今日之事,就要爛在心裡,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火林滿意的點頭,接着在賬本上寫下,下一個賓客的名字。“各位不用着急。今日不過是籤個字,畫個押而已。過後,城主府會有專門人去收銀兩”
火林不怕他們賴賬,除非他們不想活。這些賓客顫抖的手,在賬本上寫下自己的大名。這名字一寫上,感覺整個人都要虛空了。
碰,一聲巨大的響聲。蔡無雙和公子同時退後幾步,公子臉上沒了笑容,他盯着蔡無雙“短短時日,你居然武功精進了”
蔡無雙慵懶一笑“這多要多謝姐夫的鼓勵。是姐夫在我懈怠的時候,出現在我腦海裡,鼓勵我要努力上進。我將姐夫的鼓勵,當成動力,所以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樹上,將冷眨眨眼。他記得無雙姑娘可是恨這鄭嘉宇恨的要死,怎麼可能會說出如此感謝鄭嘉宇的話來。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無雙姑娘說的事反話。目的不過是激怒鄭嘉宇而已。
帝凰炎面紗下的脣角緩緩勾起,他的無雙,總是這樣與衆不同,明明恨他恨要死,可這話卻偏偏說的如此動聽。恐怕鄭嘉宇聽完,心裡一定特別憋屈。
果然,蔡無雙話說,鄭嘉宇臉色更是難看不已。他盯着蔡無雙,冷笑道“既然無雙妹妹想要感謝姐夫我,那就將你的命留下來吧。姐夫我仁慈,會給你留個全屍,送你去和你姐姐作伴。免得,你姐姐在陰曹地府孤獨寂寞”
“姐夫,這話是我要對你說的。姐姐愛你至深,還是你去陰曹地府陪着姐姐吧”蔡無雙嘆息一聲,長劍一抖,內力蜂擁而出,圍繞着長劍,朝着鄭嘉宇就再次攻了下去。
公子冷笑不已,蔡無雙雖然功力進步,但是依舊不是他的對手,因爲,公子突然大笑出聲,笑聲過後,他周身內力瘋狂涌動,他突然後手一張,凌厲的掌風傾瀉而出。那邊一個暗衛,正好被他的掌風吸引住,瞬間就落在他手裡。
公子右手掐着那暗衛的脖頸。突然嘴一張,那暗衛驚恐的瞪圓了眼睛,雙腳來回踢動。眨眼間,他就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