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西湖邊,有着這麼一個人,獨自從甘肅老家來到杭州打拼,已有足足十個年頭。他姓趙名燕,聽起來像個女孩名,可他就起了個女孩名。他一般介紹自己時,讓大家叫他燕,這樣聽起來男人一點,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叫他“燕”。
今日不說其他,卻說他的感情。
燕對於感情,是一個很專一的人,可真心愛過的女人不止一個,而且對於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且全心投入,然始終沒有善終。
經歷過幾段失敗的感情後,慢慢的對戀愛變得麻木,對感情是去信心,對愛情失去了信任。
誠然如此,燕的生活中只有香菸和並不能讓人“一醉解千愁”的酒,喝醉了,頂多就是痛快的一覺。等醒來,煩惱依然存在,孤獨更是變得可怖。
所以——燕認爲自己是可憐的。
幸運的是,他有友情,還有親情。
對燕來說,最溫暖的莫過於親情,因爲多少年來,記得自己生日的,只有媽媽,這無疑是他心中最溫暖的愛,看到媽媽的生日祝福以及提醒,每每想起,嘴角會不自覺上揚,溫暖從心底涌出,即使他離家有一千八百多公里。
但是那裡的人,他時刻記掛着。
或許這麼多年來,支撐他的,就是這些,懵懵懂懂的年紀早已過去,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常常聽說“時間如白駒過隙”。那曾想,當發現或者感覺到的時候,是如此的恐怖。不知不覺間,已到了當父親的年紀。這無異於一顆從天而降隕石,砸在了燕的心上,巨大壓力讓他無地自容,從而發自內心的想要去面對。
一個沒有愛的人,是可憐的。
內心深處總有這麼一句呼喚“不要靠近她,不談感情的我,已經快樂了很多年了。”所後來,碰到再怎麼喜歡的人,也不敢去追求了,且讓自己越來越自卑,總覺得自己不夠好。
燕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總想着自己已經過了戀愛的年紀,最多也是找個結婚的伴侶而已。父母給的壓力越來越大,燕曾記得父親這樣說:“你他媽是不想讓老子抱孫子了麼?”
聽起來很搞笑,有這麼一句話“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燕理解父親要抱孫子那種強烈的願望,所以燕的心中愧疚萬分,甚至害怕父親再提起這些來。
而母親卻是這麼說的:“和你一起長大的,孩子都多大了?”燕總會說:“我還有理想要實現,結婚還太早!”
母親說:“你這麼大年紀了,模樣長得隨我,也不醜。可是你知道別人都怎麼說?”
燕問道:“怎麼?”
母親回道:“都說你無能!無能……”
這句話無疑銼痛燕的心,這句話一直迴響在燕的耳邊“錢賺不到,對象也不找。”燕自問:我也真誠的承認,曾經若不是一意孤行,對愛我的人好一點,我也早已成家,可是一切都過去了。
最讓燕痛心入骨的,是幾天後又接到母親的電話,母親說:“我看你是真的無能……”
燕也爆發了,和母親大吵了一架,後一個人心裡滴着血,想哭卻哭不出來,且陷入無限的自責,責怪自己不該和母親這樣吵架,以至於要斷絕母子關係!
燕也清楚的知道,那是母親對他失望透頂了。
後來又接到外婆的電話,外婆說道:“不能怪媽媽,媽媽爲了你們兩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當然也少不了外婆的責怪,那必然也是善意的。
然燕再也忍不住了,在電話這邊大哭起來,急忙掛斷了電話,此後一段時間,再也沒有接過任何人的電話,除了工作上的事情。
這天晚上,外面又是颳着狂風,又是下着大雨。恰趕着燕的一位好友冒雨來了,兩人也說起了這件事。兩人關係近,甚至是無話不談,拿了酒來,兩人對飲,說了很多話的,燕已酒過三巡,腳底輕飄飄,頭腦暈呼呼,也不知怎麼送走了朋友,一個人拿個凳子,倚在窗臺。
燕癡癡望着窗外,天灰濛濛,路燈下看着一顆桂花樹,上並沒有花。看着那狂風吹的桂花樹枝快要折斷,然等風停,又復如初。轉眼狂風又來,颳得那麼猛烈,看起來是那麼的無情。
任是無情也動人。
暴雨沒有一絲警告,猛然襲來,拍打着桂花葉,看起來任是那麼無情,顯的暴雨是如此的殘暴。而桂花枝,卻是如此嬌弱,惹人憐愛。
雨停了,風止了,桂花枝復舊如初,彷彿又比之前滋潤了。
而風彷彿沒有來過,雨也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桂花樹,它還在哪裡,只要不死去,它將會一直存在。等待着下一場風雨的滋潤……
燕看到這裡,想到了感情,何嘗不是這樣呢?消失的永遠是最愛的,最癡心的。留下的,永遠都是無所謂的,就是不知道,它會不會偶爾想起,那場風,或是那場雨。
聽到過這麼一句話“窗外的暴雨再怎麼狂瀾,也淋不溼屋裡的你。我是暴雨,你還是你。”這何嘗不是道盡了愛一個人的心酸。
此時的燕,酒醒了大半,卻是睏意來襲。點開了電腦,無意間點開了一個網頁,上是一個“彼岸花”的傳說故事。
如此,曾讓燕一度陷入自卑的深淵。可該怎麼做呢?這難道不是命運麼?
燕曾看到過《羊皮卷》裡有這麼一句話:“怎麼可能?我既沒有淵博的知識,又沒有豐富的經驗,況且,我曾一度跌入愚昧與自憐的深淵。答案很簡單,我不會讓所謂的知識或者經驗妨礙我的行程。”
命運不過是弱者與懶惰者的藉口,燕的一事無成,便是如此。誓要改變現狀,那就先做一個勤勞着!告訴那些把自己當無能者人,我有決心,有信心讓他們閉嘴。
自古情關難過,那麼,就先把感情放一放,讓燕下定決心的,就與這篇關於“彼岸花”的故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