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宗手指在空中畫圓,憑空拿出一個油皮包裹來。只看他慢慢打開來,從裡拿出一本很舊的書來道:“這是一本劍譜,名叫:‘金蓮劍法’”說着交代了注意劍法等其中要領,便給了沙棠。
沙棠接過在手中,只看着上寫着“金蓮劍譜”四個字,正要打開看時,子惠湊了過來道:“我也是精通劍法的,讓我看看,什麼樣的劍法。”說着從沙棠手中奪了去,翻開看時,上寫着一些奇怪的文字,翻來翻去怎麼也看不懂,卻任然不願意放手。
帝宗對沙棠道:“百獸洞裡面錯綜複雜,進去九死一生,無異於白白送死。還得想個法子將他引出來爲妙。”
沙棠道;“如今我有這星痕羽翼護體,也進不得麼?”
帝宗回道:“不可,太過於冒險。”
子惠將那劍譜翻了半天,啥也沒看懂,便失去了興趣。聽到沙棠與帝宗談話,湊過來道:“這肩吾獸習性我最瞭解。我與他鬥了一個多月,他最喜吃人,尤喜孩童。嗅覺極爲靈敏,方圓幾裡他都能嗅到。”
沙棠道:“你是說……?”說着看了看帝宗。
帝宗只沉默以對。
子惠點頭道:“放心孩童我來找。”說完將書遞還給沙棠,便奔下山去了。
帝宗道:“這倒不是失爲一個好方法。那獸自被我我擊傷後,我派弟子把手着洞門,從未見他再出來。”
沙棠道:“狡兔三窟,何況是肩吾獸呢?那百獸洞會不會有別的洞門?”
帝宗回道:“這點,我也想到了。整個巨蟒峰,我都設下了結界。我又命令精明獸不間斷全峰巡邏,若有他的蹤跡,想必早就知道了。”
子惠下了山,來到巨蟒峰五十里處,有一個小城,名叫“兩當”,城中早已經空無一人,荒涼的小城,家家門窗緊閉,街道上的空無一人不說,早已經荒廢了,雜草叢生。子惠心中暗道:“短短不到兩個月,竟然已經變成這樣了。”竟然連個雞犬之聲都聽不到。在街道上走了幾個來回,只看得到遍地發腐的屍體,堆積如山的白骨,陣陣惡臭撲鼻而來,讓人喉裡泛嘔。走着到了一處鐵匠鋪,裡面也是空無一人。
子惠再巨蟒峰丟了兵器,於是挑了幾件順手的。一把三尺清風劍,一杆九尺破荒槍。將劍懸在腰間,長槍握在手中,在城裡搜尋。這一日來沒有粒米充飢,早已經餓的飢腸轆轆。找遍了整個城,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吃的東西,餓的雙腿發軟,只能喝水充飢。這時只看到一個影子,“嗖”一聲從自己身後過去。子惠提了兵器便去追。
日頭當午,酷熱難當。追到了城中名喚“雙子山”的城隍廟中,啥也沒有追到,只當是自己看花了眼。腹中飢餓,跑了一路又乏困難當,便靠在那城隍廟裡的一顆大柏樹下休息片刻,才發現在樹下不知何人放了一罈酒,酒味撲鼻,口渴難耐,酒喝光時一不留神睡着了。
睡不足三個時辰,只覺得耳邊噴來一陣熱氣,正吹着自己的脖子。這氣不是正常的氣,熱乎乎的,溼溼的,一陣接着一陣的,斷斷續續,吹的脖子癢癢的。子惠用手撓撓,只覺得抓了一把黏黏的液體。睡夢中已覺得不對,忽的睜眼蹦了起來。只看那一隻吊睛白額大蟲呲着牙呲着牙咧着嘴,原是這大蟲口水,被自己抓了一把。
子惠一步跳開丈遠,那大蟲可視他爲到嘴裡食物,怎麼輕易放過。張開那血盆大口,“嗖”一聲風一般撲將過來。子惠自已汗毛豎立,六神無主。雙腿一軟,已癱坐在地上不得動彈。大蟲直吞過來,眼看要命喪虎口。霎時從天而降一張大網來,將那大蟲網在裡頭,急得那大蟲齒咬爪蹬,可那網牢不可破,終將那大蟲降伏。
子惠看在眼裡,驚魂不定。看着俯首在面前的大蟲,驚恐的看着自己。身後笑呵呵傳來一句:“終於逮到你了,可費了些力氣。”
子惠朝後看去,是一個少年,身後有簇擁幾個壯士。說話的正是那少年,長得身材修長,不肥不瘦,五官精緻,臉上帶着笑意,手中拿着一把彎弓,一身錦衣,身下一匹寶馬,高大雄壯嘶聲洪亮。
他身後那數位壯士亦是個個有着非凡之姿,笑着和道:“這蟲可沒讓我們少費功夫。”
有一人道:“可不是,追了它九天,可算給擒住了。”
子惠起身行禮道:“可好,謝了諸位好漢,救了在下一命。”
那少年不理不睬,勒着馬走過去,圍着那大蟲看了個來回道:“好個大東西,切不可傷了它皮毛,拿了給老夫人做個墊子,再取了牙,給老爺做壽禮,方體現我一片孝心,”
那種人回“是”,便抄起棍棒將大蟲活活打死,四人挑了去了。
話說這兩當城中,當先也是這方圓數十縣城中數一數二的繁華之地,貿易暢通,臨近西海,是一水陸交通樞紐之地,是家家經商,名門達官不在少數。只因這妖獸橫行,將這方圓洗劫一空,有權有勢的都已經遷往別處安全處去了,只留下些老弱病殘在這裡聽天由命,死活自顧了。只有一家,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富商,名叫“趙政”的,又兼職着朝廷官職,任鎮西軍步兵指揮。趙府便坐立再兩當城東,佔地三十二里,家中族人丫頭奴才有一百三十餘口,由於這趙政爲人正直,名聲在外,門客更是不計其數,可謂家大業大。
這趙政爲武將出生,亦是戎馬一生,率領族人,與那妖獸作對。
趙政與妻子管氏是晚年得子,年近五十才得一子,取名“趙鯤”正是一個花花公子,喜歡刀槍棍棒,騎馬射箭,常年無事帶領着隨從狩獵,花天酒地是不在話下,如今二十有七,還不知上進整日裡無所事事,正把光影虛度。卻說不是那趙政不管教,只是這趙政是晚來得子,管夫人因與這趙政曾有過一子,因趙政對子嚴厲有加,那孩子五歲時嚇破了膽,早早夭折了。所以管夫人常常拿此說事,趙政也不敢太過嚴厲,卻也不是不管。如今這趙政已經是七十多歲高齡,更是力不從心。
然這趙鯤卻對父親懼怕得很,總在面前裝的如鼠懼怕貓一般,這卻是趙政得母親,趙鯤得祖母教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