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將軍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來參加個婚宴,結果鬍子沒了,(兒子也沒了)還要被幾個小輩嘲笑,老臉一紅。
謝花醉最擅長哄人了,把老將軍唬得一愣一愣,暈頭轉向地回了營,自己和陸皓鞍則留在了沈府。
沈小姐悄悄回了房。
梳妝檯上的放着一頂鳳冠,而上面鑲嵌的寶石被人摘走了。
鳳冠壓着一張字條。
【新嫁娘,着紅妝
花轎已落正堂
新嫁娘,請梳妝
子時迎您入荒】
那已經不是字條了,是一張摺疊起來的恐嚇信。字是紅色的,不知是硃砂還是血。
沈青案倒是挺大膽的,她抓起信就跑回前廳,在路上被草叢裡的一根棍子絆了一腳。
路是前廳通向主臥的路,謝花醉和陸皓鞍站在那裡,看着沈青案。
不,是看向絆着她的那根棍子。
謝花醉疾走過來。
沈青案以爲他是要來扶起自己,結果他直接略過自己,彎腰拾起了那根棍子。
棍子雕刻着花紋,明顯不是什麼掃把或者其他日常物品的棍子。
“這是……我的花轎?!!”
沈青案一驚。
“發生了什麼事?”
陸皓鞍也走了過來。
沈小姐把懷中的信拿給他們看。
“青案,你豔福不淺啊,都成婚了還有人惦記你呢。”
“都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調侃我?”沈青案氣極了,可她的腳卻被扭傷,只好藉着謝花醉的力站起來。
“話說,他們拆我的花轎幹嘛?”
“不知道,可能那人看這頂花轎不爽吧?”
“那我該怎麼辦?我子時真的會被劫走嗎?”
沈青案躍躍欲試。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興奮啊?”陸皓鞍一句話給沈青案潑了冷水,迫使她安靜下來。
“這樣吧,你們湊過來,我有個計劃……”
當夜子時,某人着紅袍,蓋着紅蓋頭,端坐在房內。
一根管子捅破窗戶紙,吹進來一縷煙。
坐着的人順勢躺倒在榻上。
幾個穿着夜行衣的人溜進房間,提了個大黑口袋。
他們把人往袋子裡裝時,蓋頭掉落……
“哎,這新娘子還挺好看吶?”
距離謝花醉自己劃傷臉已經很久了,疤痕漸漸褪去,差別日日減少。
“別吭聲,還要不要賞銀了?要是被人發現咱還混不混了?”
“哦哦,趕緊走趕緊走……”
幾人從來時的窗口翻了出去。
房間內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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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沈青案從榻下爬了出來。
她伸了伸腰,走到窗前,敲了敲窗沿。
“陸哥,還在不在?”
很顯然,被抓走的那個是謝小王爺。
陸皓鞍悶悶地回了一聲:“不在。”
“好了陸哥,知道你因爲昨天媳婦成了別人的夫婿,今天上了別人的花轎不高興,可人生總是要……哈哈哈哈哈哈我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陸皓鞍一拳頭砸在窗沿上。
“陸哥,我謝哥不會出什麼事吧?”
沈青案自從見證了他倆的姦情之後就一直叫他們哥,一聲比一聲歡快。
“他能有什麼事?他不把人家迷暈了,把人家老巢拆了,他就不姓謝!”
儘管嘴上這麼說了,陸皓鞍其實還是很擔心他家醉醉的。
“陸哥,你能透過底嗎?你媳婦到底是什麼人?”
陸皓鞍沒有吭聲,自欺欺人地認爲這樣就不會被發現自己其實才是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