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兇手被墨娘子擊殺,衙門安撫逝者親眷後對墨娘子表達了誠摯的謝意,然後沒收了他的匕首,認真地告訴他:“墨姑娘,你英勇的行爲我們很感激,請你下次躲遠一點。”
【做得好,下次不許了。】
陸皓鞍不知怎麼從他的臉上看出來鬱悶和不服,輕笑一聲。
“如果因爲我是擊殺兇手的人所以扣押我的匕首,那麼爲什麼不沒收他的劍,明明劍更危險。”墨娘子維持自己姣美動人的設定,轉移矛頭至陸皓鞍。
陸皓鞍抱臂倚在桌邊,把玩着從官兵手中接過的匕首。
“危險的從來都不是兵器,而是人。若是你有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但你自己沒有任何武藝在身,寶劍之於你,不如菜刀。如果你自己是絕世高手,即使提着菜刀,依然能殺人於無形。”小將軍交還匕首,認真地盯着墨娘子說。
墨娘子熄了要會匕首的念頭,辭別衆人,離開衙門。
回到醉話樓,花枝招展的媽媽帶着墨娘子上了樓上雅間。
墨娘子躺在軟塌上,鴇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側。
“公子,今日的事……”她小心翼翼開口。
墨娘子沒有回答,拾起案上的核桃,輕易地剝開,將核桃仁塞進鴇母手中。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鴇母噗通跪下,嘴裡不停重複。
“起來吧,緊張什麼。我又沒有怨你。京中最近可有消息?”墨娘子起身倒了杯水,並不喝,只是放在手中慢慢把玩。
“有!有!公子的人從京中帶來了一封信,我們沒有動,等着公子您親自來拆。”鴇母起身,將信放在案上。
墨娘子擺擺手,鴇母及侍奉的婢女就依次離開房間。他這纔拿起那封信,撕開閱覽。
(儘早行動。)
信紙上寥寥幾字,卻暈出幾分駭人的壓迫感。
“知道了。”墨娘子長嘆一聲。
花魁大賽出了人命,花樓被人一一搜查,短短十幾日就呈現出蕭條的跡象。那些****的世家公子想了轍,在城外一個山青水麗的地方打了帳篷,整日帶美人尋歡作樂。
因爲墨娘子的凌厲身手,醉話樓沒有收到這些紈絝子弟的請帖,還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而墨娘子開始在醉話樓前設擂臺,以武會友。
有些人認爲墨娘子反殺是僥倖,出言調戲,被打的鼻青臉腫,由家丁扶着下擂臺,有人武藝不精,但認真交手,墨娘子便下手輕了些,沒有直衝面龐。
醉話樓對面是一座空着的茶樓,不知被誰買下,現在成爲了觀看墨娘子擂臺的最佳場地。
姬臨照站在窗口,摺扇一聲聲敲着窗沿,身後是一襲青衫的陸將軍。
“鞍,都是習武,你說說看,墨美人可有什麼不足之處?”
“招式凌厲,且有寬宏品格,是個中高手,然而武功是爲了自保,他身上有殺氣,想必劍下亡魂不少……”
“陸將軍征戰沙場多年,斬殺過多少士卒,爲何言我劍下亡魂?”墨娘子正巧踢下一人,“我可有福氣與陸將軍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