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聖上有個親兄弟,賜號睿,也就是謝花醉。
聖上老早就做好了計劃,營造了九王爺身體不好一直修養的假象,然後暗中培養他,成爲皇室的一把劍,除內憂,抗外患。
只有皇室是完不成這計劃的,於是聖上選擇了忠陸家,選中了見過生死但內心純善的陸皓鞍。
但皇帝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兄弟出任務還扮成了花魁。
謝津南坐在主位,一口茶差點噎着。
“吟兒,你九哥就是這麼做我交代的事情的?”
謝津南放下茶杯,故作威嚴。
“回陛下,”吟醉小姑娘不是二人的親妹妹,是太后遠房侄女,自幼養在二人身邊,以兄妹相稱。
說是兄妹,更像主僕。
吟醉的作用大概就是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謝花醉。
“睿王殿下除此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爲。”吟醉還是顧着情意的,沒說他弟弟差點拐了個男人回來當睿王妃。
接着就是些常規的訓話,謝花醉從來左耳進右耳出,脾氣上來了還能和謝津南吵上幾句,而吟醉就成了那個可可憐憐的傳話人。當然,是憋着笑的傳話人。
在謝花醉大張旗鼓地搬進皇帝精修的莊子並改名睿王府時,陸皓鞍早已結束探親,在營帳中和父親對着明黃的聖旨發懵。
“皓鞍,這,真是睿王親手給你的?”老將軍顫顫巍巍地擡起墊板,活像中風。
“孩兒不會欺瞞父親。”
陸皓鞍面對父親就沒了母親時的那分無奈,滿眼都是被父親帶大的孩子的滄桑。
“我聽你母親說,你瞧上了花樓的一個姑娘,怎麼沒給人家贖身帶回來?”
其實陸老將軍只是因爲皇帝那位一直沒有放出風聲來的親弟弟居然親手給兒了送了密旨而震驚,該八的卦一點不漏。
陸皓鞍再次震驚於父母催婚的急切。
“並無。”
陸皓鞍冷冷地回了聲,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營帳。
北境的風嘶吼着,颳得臉生疼。
陸皓鞍攥緊了手裡的紅色繩子,“小騙子。”
“報!敵軍來犯!”駐紮地衝進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撲到了陸皓鞍腳下。
“將軍!敵軍來犯了!我們巡視的人全被他們殺光了!”
那人似乎是個老兵,操着一口川腔。
陸皓鞍盯着他,若有所思。
“將軍!來不及了!趕緊帶大家撤吧!”老兵抱着陸皓鞍大腿哭嚎。
“即使要撤,你也應該找到真正發號施令的人吧?”陸老將軍先開營帳帷幔,臉上絮滿了鬍子。
老兵眼咕嚕轉了幾圈,果斷咬了下牙,倒地不起。
陸皓鞍看見他的動作,正要救便被父親攔住。
“皓鞍,你記住,真正求死的人是攔不住的,無論你用什麼方法。”老將軍很現實,沒有在那個假冒老兵的人身上摸什麼東西,而是命人好好安葬,而後加固了防禦。
北境剛剛經歷一場鬧劇,京城這裡,各家開始給迴歸的睿王殿下送美人。
最初,謝花醉還會給那些美人找個地方安身。後來人多了,看着日益虧空的府庫,謝花醉決定壓榨美人們的勞動力,要她們每日織布繡花來解決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