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一幫醫生安排住在一起,方便商量事情,讓他們好好的討論怎麼去治療常佑。
不過他們滿腦子都是今天那支所謂的一隊,他們進入食堂時,一個個的狼狽不堪,渾身是泥土,吃飯也是狼吞虎嚥的,比他們來的晚,卻比他們更先放下碗筷。
肖建榮也看到了,一隊的伙食確實沒話說,飯後還有個罐頭,一把冬棗,甚至他還看見糖了。
這樣的伙食待遇,他可是從沒見過,哪怕那些警衛隊的也比不了。
“他們怎麼吃的這麼好?”當時,他就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因爲訓練重,沒看見他們來的時候渾身是泥的,那訓練量,比我們高出好幾倍,嘖嘖嘖,看過一次,那簡直不是常人能堅持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聲音裡半帶金嘆,半帶羨慕。
雖然沒有看過一隊訓練,但是聽他所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
不過訓練重配上這麼好的食物,倒也情理之中。只是爲什麼就弄幾個人呢?不弄多一點呢?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解釋了,因爲糧食!
只能支持一小部分人這樣高強度訓練,其他人訓練量就低一些了,伙食也就下降了。
這樣的解釋倒也很合理,所以他也不在追究了。
看着這些人離開的時候,身上散發的氣勢,虎虎生威,看起來確實很強的樣子。
但眼下不是討論這裡的部隊伙食問題,而是要想辦法治好這位叫作常佑的人。
東想西想的,迷迷糊糊間,他便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他們就被一陣刺耳的哨聲吵醒,原來是他們開始早操了!
看了看東方,還是魚肚白,估摸着時間大概在6點多左右吧。
這麼早就起來訓練啊,確實很辛苦。
戰士們辛苦的訓練,他們這些醫生也沒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早飯之後,便聚集在一起商討着。
那位一直治療着常佑的郝大夫,他也參與其中,畢竟他對常佑的病情更加的瞭解,一直以來也是他給常佑治療的。
他們在想着如何治好常佑的時候,閒來無事的王隊長便想看看這支能夠擊斃日軍大佐的隊伍究竟如何。
一隊在外面武裝越野,所以他看不見,但是二隊訓練,他還是能看得到的。
還有李湘江他那百來人的,也參合在裡面訓練着。
所以他能看見上百人的訓練,看起來挺熱鬧的,不過王隊長他看的卻是眉頭直皺。
他媽的日常訓練是啥?跑步,走正步,拼刺刀等,除此之外也沒太多的訓練內容了。
在這裡,他看見了衆多的訓練內容,強度更高的訓練。
這還只是二隊的訓練,便讓他很不適應,感覺自己那訓練就像是兒戲一樣。
所以他一整天都待在操場上,看着他們一衆人訓練。
至於一隊,因爲他們拉練比較多,所以除了吃飯,很少能看見。
“哇,你們居然還有打靶?還上實彈?!”見到他們訓練打靶的時候,王隊長震驚了一下。
雖然他們上邊也組織過打靶,但那只是炫技,平日裡很少有機會能打靶訓練,畢竟子彈不是很足,練打仗都困難了,還訓練個錘子。
“對啊,不上實彈難道放空槍嗎?”聽到他話,趴在地上給步槍裝彈的戰士,扭過頭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搞不懂他怎麼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不上實彈的話,那還叫實彈訓練嗎?
實彈訓練,他們也是隔兩天來一次,要是天天來的,即便是常佑他也感覺吃不消,那樣消耗太大了。
雖然這樣訓練出來的戰士會很厲害,同樣,這麼厲害的戰士死一個也會讓人心痛死。
王隊長可不認爲這是弄給他們看的,他們也沒必要弄給自己看,自己又不是領導的。
不管怎麼看,這個游擊隊給他帶來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強,第二就是壕。
畢竟能經常打靶訓練的,要是沒點家底根本支撐不了這麼多的實彈打靶。
想到這裡,他眼中滿是羨慕,自己除了打鬼子的時候能開槍,平日裡子彈可都是寶貝,一顆都捨不得用,跟別說這打靶訓練了。
“你們槍法怎麼樣?這麼遠能打的準嗎?”王隊長伸頭看了看遠處的靶子,估摸着快有一百米遠了。
這遠的想要打中可不容易。
他就看見了瞄準的戰士,對着靶子開火,槍聲之後,他努力的往百米處的靶子看去,想要看清靶子上的彈孔。
因爲距離有些遠,他根本看不清靶子上的那細小的彈孔,不過立在靶子旁的戰士,則揮了一下手裡的小旗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個人開完槍,旁邊的一人接着他後面開槍,一個接一個的,輪流開火。
每次開完槍之後,王隊長都看見站在靶子旁邊的戰士揮下手裡的小旗子。
他判斷,這應該是擊中的意思吧。
不然這麼多人開槍,不可能一個都沒大中,但是這麼多人都能打中,這也很恐怖。
輪流開槍,一波結束之後,再來一波,他看見到的大家都準確的擊中了靶子,一個失手的都沒有,看他們樣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成績了,並不覺得有多好。
看完打靶之後,他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些戰士,百米想要打中人,對他們來說,就有些困難了,更別提這種次次都能上靶。
這批人很厲害,他也發現了另一批人,有百來人的樣子,和他們好像並不是一夥的一樣,訓練的內容也不一樣。
可能是心兵吧?只是這小小的村莊裝下這麼多人,這實力卻是很強啊。
看完他們打靶,王隊長感覺自己的手挺癢的,想要來試一試,對於自己的槍法,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摸摸口袋裡,只有十幾發子彈,頓時就偃旗息鼓了,沒辦法啊,身上窮啊。
來的時候到時帶了幾十發,路上用了一些,因此也所剩不多了,支撐不起他的內心想法。
“想試試嗎?”站在旁邊不遠看着戰士們訓練的丁俊旺,自然看出他心裡所想。
畢竟臉上都快寫着“我想玩”三個大字了,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加上對方護送這些醫生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頭,因此他也樂意賣點人情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