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肖建榮他們離開已經過去了半天了,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腦子裡有些模糊,身上有些疼,除此之外也沒啥多餘的感覺了。
“老丁?”常佑察覺有人在牀邊,看清之後有點驚訝。
“嗯,你醒了?”丁俊旺見常佑醒來,沒有任何驚訝,似乎知道他會現在醒來一樣。
“來,先吃點東西。”一碗散發着熱氣的小米粥放在他牀邊,應該是剛端來的。
“還是熱的啊,你怎麼知道我現在醒來?”常佑忍着有些幹痛的嗓子,好奇的問道。
一天多的時間沒有吃喝,嗓眼都快冒煙了,聲音也猶如破鑼一樣糙。
“醫生走之前說的。”丁俊旺淡淡的解釋了一下,滿足了常佑的好奇。
“醫生們走了?”常佑有些驚訝,他才醒來,都還沒向醫生們道謝呢,結果他們就已經走了。
“是的,走了,今天早上離開的。”丁俊旺說道,順便將醫生的話和常佑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樣啊。”常佑瞭然,也表示理解,便不再過多追究這事了。
“先別說這些了,來吃點東西吧。”丁俊旺端着已經溫了的小米粥,準備餵給常佑吃。
“你喂?”常佑有點怪異的看了看丁俊旺。
“嗯,不然呢?這種事不好麻煩別人。”丁俊旺卻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吧。”常佑好似認命了似的閉上了眼睛,張嘴接過丁俊旺喂來的小米粥。
粥煨的很好,不濃也不稀,也很化,完全不用嚼就能嚥下去。
大半碗的,他很快就吃下去了,丁俊旺喂的很細心,一絲沒撒,倒是常佑有點不好意思。
總感覺有些不舒服,或許是因爲丁俊旺是個大男的原因吧,如果是個漂亮的妹子,那就又是一番滋味了。
丁俊旺端着碗剛一離開,外面早就等的迫不及待的葛中他們魚貫而入。
“隊長。”
“隊長,你醒啦!”
“隊長,你感覺怎麼樣?”
“……”
各種關心的聲音響起,看上大家那關切的表情,常佑笑了笑,“沒什麼問題了。,感覺好的很。”
簡單的聊了一下,得知丁俊旺昨天居然還因爲勞累過度居然暈過去了,這讓常佑不禁有點擔心丁俊旺的身體。
看來自己躺牀上的這段時間裡,老丁的壓力很大啊。
想來也是,以往隊伍方面他只管一些思想內務方面,訓練等其他事情都是常佑弄,現在這些事情全部都壓在他身上,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來。
常佑感覺挺對不起丁俊旺的,讓他承受了那麼多他本不應該承受的壓力。
不過以後也不用他來承受了,自己現在估計也沒法再像以前那樣冒險了,起碼這兩年是不行了。
聊了一些話,常佑就感覺有些乏了,躺在牀上睡了過去,其他人見狀,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
1939年的最後一個月,就這麼沒了,雖然政府極力推崇西元,但是老一輩過慣了農曆,對於西洋那一套節假日不起勁,對於他們來說,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還早着呢。
而年輕人自然要順從老一輩啦,畢竟中國可是最重孝道的,所以1939年的最後一天,大家也都像往常一樣渡過,沒有任何感覺。
日軍也沒有來打攪他們,冬季的掃蕩計劃也結束了,日軍雖然帶來一些損傷,但自身也有些寫損失,所以在新年的伊始,開始修養,等待着下一次出擊。
說起來,40年的奧運會還準備在日本開呢,但因爲他挑起戰爭,所以取消了。
說起來也粉刺,奧運會號召的是和平,結果人家卻不斷的挑起戰爭,這樣的國家還怎麼可以開奧運會呢?
雖然取消了奧運會,但日本並不在意,等他們征服了中國,征服了世界,到那時,奧運會要在哪開,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所以日本方面,可謂是野心勃勃啊!
只是不知道他的實力,是否能支撐起他的野心?
若是常佑,他肯定會回答:不行!
看看二戰中的日本,除了前期偷襲佔據了些優勢外,之後就是一直被鷹醬按在地上摩擦。
不過也多虧了日本的野心,沒事跑去扯鷹醬的毛,結果惹的鷹醬炸毛,不然這抗日戰爭,還真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
現在不是想這些時候了,先養傷吧,然後好好的發展一波,看看能抓住百團大戰這個機會,插一下腳!
躺在牀上,無所事事的常佑,又開始從腦子裡,將埋藏與記憶深處的那些破碎的記憶挖出來,他也不指望能想起多少,但現在的情況是能想起多少是多少。
一直到半個月後,常佑才感覺到身子有些力氣了,沒有之前那麼弱了,自己能下牀了。
即便如此,丁俊旺也不可能讓他下牀的,依舊將他按在牀上,這讓常佑鬱悶不以,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呼吸外面的空氣了,整個人都快鏽蝕了,好不容易鍛鍊起來的肌肉也有些萎縮了。
但丁俊旺就是不讓他出門,理由是外面辣麼冷,要是再感染風寒什麼的,又引起一系列的病變,到那時上哪去找醫生啊。
現在的肖建榮他們估計都還沒回到醫院呢。
常佑無話可說,被繼續關在屋裡,期間李湘江,聞浩他們都來看過常佑,對於常佑表達了一下祝賀和感謝。
兩人的命可都是常佑救的,雖然不是常佑本人救得,但他是人家的直接領導啊。
聞浩恢復的很好,不過日軍對他各種折磨,在他身上留下無數疤痕,這些都無一不證明了日軍的對他的暴行。
對於美子,他也沒多少怒火,畢竟各爲其主嘛,生爲特務,他也明白特務的特殊性。
雖然沒有怒火,但怨念還是有的,好歹好做過一段時間的夫妻呢,就那麼絕情?居然還想下藥毒殺他。
如果不是常佑發現她不對勁,估計此時自己屍體都沒了吧?
接下來的日子,就慢慢靜養了,偶爾出門曬曬太陽,但也有人寸步不離的盯着,這讓常佑有些怨氣,卻又不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