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常佑看着日軍衝進了毒氣中,在他看來,那些游擊隊肯定都完了。
然而毒氣中,傳來的槍聲,讓他另一半臉也有點痛。
更多的還是驚詫,居然還有活的!
在驚喜之後,又爲那個指揮官頭腦擔憂,還有幸存你不跑,和小鬼子拼個球啊!
剛剛那麼好的機會,能走就走啊!
“嗚~”
“轟~”
又有炮彈落入了毒氣中,常佑只聽見爆炸聲,卻沒看到任何爆炸。
也不知道那毒氣中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過那炮彈打出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對勁。
貌似並不是從他所知道的日軍所在位置打過來的,而是從相對的方向打出的。
莫非是……
常佑的大腦頓了頓,費力的從懷裡拿出自己的那個2.5倍的望遠鏡。
望遠鏡的外殼都有點鏽跡了,看起來有些老舊,但它依舊還能用。
畢竟不是瞄準鏡,對於精度要求沒那麼高,而且也不會裝在槍上,經常會受到震動,時間久了導致鏡片出現位移。
這也是爲什麼那些老式望遠鏡可以收藏,而舊瞄準鏡不好收藏的原因。
隔着芥子氣,依舊看不清氣體裡面的情況,望遠鏡也只是讓他看的更遠,而不是透視。
但是好奇心,卻如同一隻貓咪的爪子,不停的撓着他的心窩。
一陣西北風吹過,讓原本逐漸消散的芥子氣散的更快了。
隱約間,常佑也能看到氣體後面的情況了。
似乎,那支游擊隊的援軍到了。
他們居然還有援軍?常佑有些驚詫!
就是不知道,這些援軍究竟是過來打鬼子,還是來送死的。
在隔壁的山上,兩個大尉一人一個望遠鏡,死死的盯着逐漸消散的芥子氣。
那裡不斷傳來的槍聲,告訴他們這事沒這麼簡單。
“支那似乎來了增援?”
“你能看清是多少嗎?”
“看不清,被擋住了!”
“該死!”
藤井頗爲惱怒,沒想到自己所仰仗的聖戰武器,居然會阻礙自己觀察敵人的情報。
要是這些毒氣都是透明無色的就好了!
“藤井君,你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解決嗎?”
“不知!”藤井大尉緩緩搖頭,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犯不着在這上面打腫臉充胖子,大家都是同輩。
“莫不是竹麻君有什麼辦法?”
卻見藤井大尉有些期待的看着身旁同伴。
竹麻大尉緩緩搖頭,面帶苦笑:“我哪知道有什麼辦法啊?藤井君作爲我們那一屆的第一名,都沒有辦法,我這種一般生,能有什麼辦法?”
雖然被誇了一下,但藤井大尉沒有絲毫開心的意思。
他的注意力都被戰場吸引了。
此時,芥子氣已經散去了八九成了,只剩下一點也不影響他們的觀察。
從望遠鏡中。他們兩看見,自己的部下邊打邊撤,居然撤了出來,好在隊形沒亂,撤退也是很有次序的。
而在這些撤退的隊伍前方,就是一批嗷嗷叫衝上來的游擊隊,絲毫不在意空氣中所殘餘的絲絲芥子氣,直奔日軍而來,眼看着就要衝進人羣裡去,來近身拼刺刀。
“命令,炮兵準備!”藤井大尉看着看着忽然喊道。
竹麻大尉聞言,頓時大急,連忙阻止道:“藤井君,不能開炮!”
這次不同於之前,都是些僞軍,自己的人沒幾個,無所謂。
這一次可都是他們自己人,要是這個時候開炮,誤傷是肯定的,到那時被自己炮兵炸死的,估計也會不少。
“竹麻君,你想多了。”藤井大尉不慌不忙說道,“通知炮兵,從我們帝國士兵,往前延伸200米開火。”
“往前延伸200米?”竹麻有些不解,舉着望遠鏡看了看。
從自家部隊,再往前延伸兩百米,差不多就是到了支那這些衝鋒隊伍的尾巴了吧?
這樣雖然不會炸到自己人,但是也不會給對方帶來多少傷害啊?
竹麻很是不解,不由的扭頭看向身邊的藤井。
藤井也沒有隱瞞,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支那的這波增援不知道有多少人,我通過炮擊他們這些衝鋒隊伍的尾巴,是想切斷他們後續部隊。”
“他們現在衝鋒的人數也就一百多人,根本不是我們帝國士兵對手,只要支那後面隊伍跟不上,消滅這一百多人還不是很容易?”
對於藤井最後的反問,竹麻大爲贊同。
“藤井君不愧是第一名,想的果然很多,真是厲害啊!要是帝國再多幾個藤井君你這樣的,*****圈,很快就可以實現了!”
對於竹麻的稱讚、誇獎,藤井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不然還能怎麼辦?拒絕嗎?
“不敢當,不敢當!”藤井大尉擺着手謙虛道,但心裡卻是樂翻天了,這番話挺受用的。
日軍的企圖,常佑倒是看的有些懵逼,搞不懂日軍們這是什麼意思?
開炮打也應該對着人羣轟啊,這轟後面是啥戰術?
一開始也沒看明白,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當日軍和增援的八路衝在一起。
此時的日軍士兵數量,比起增援過來的那一部分八路要多,直接反殺了過去。
那炮火後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即便是有人,也被炮火所阻擋而衝不過來。
日軍的計劃應該是先把這一部分人吃掉,然後再去打剩下的。
“就說嘛,不可能無緣無故亂放炮,小鬼子的資源可是緊缺得很,可不會像鷹醬大兵那樣,動不動就用火炮覆蓋,炮彈就像不要錢一樣。”
“殺殺殺……”
“天鬧黑卡,板載!”
伴隨着高喊的口號,日軍和增援的八路衝在一起,一接觸就是血肉橫飛,下手兇狠無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刺刀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雙方傷亡人數一下子就上來了。
嗤~
刺刀從腰間捅了進去,血槽將血嘩啦啦的往外放,將空氣導入,方便抽出。
這時,身後一柄大刀,自上而下,斜斜的劈開了他的腦袋,連帶着鋼盔也一起劈開了,但厚重的刀身卡在顱骨裡,怎麼也抽不出來。
一個日軍乘機跑了,想捅死他,好在他身邊又一戰士幫忙掩護着,讓那個日軍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