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我們身爲大日本帝國勇士,哪怕被子彈打死,被炸彈炸死,死在戰場上,也絕不會投降!”林中南野大聲喊道,語氣中滿是決絕。
“他們還是不願意投降!”山田禾木低聲對丁俊旺說道。
聞言,丁俊旺想了想,回憶一下常佑和他說過的一些關於日本的事情。
“這樣,你和他們這樣說:你們多想想,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母親就會失去兒子,你們的妻子就會失去丈夫,你們的孩子就會失去父親。”
丁俊旺說的比較文雅,要是讓常佑來估計就簡單粗暴多了,比如:你的母親和你的妻子成了別人的,你的女兒長大後你也不能那啥之類的等等……emmm!
山田禾木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在腦子裡加工一番。
因爲他清楚,光這樣說不行,要更加的激烈一點,假如是他們的隊長的話,他會怎麼說?
換位思考一下,再想想他當初是怎麼勸降自己的,頓時腦子裡就有了想法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母親會怎麼?你的妻子會重新嫁一個男人,而你們的母親也會把那個男人當成自己逝去的孩子,想想你們母親的胸膛,依偎着別的男人,你們的妻子身上躺着別的男人,你們的孩子很有可能會被別的男人虐待甚至給賣了,賣給慰安所……”
噼裡啪啦說了一堆刺激的話,讓那些日軍不由的陷入沉思,一邊是自己的武士道精神,一邊是自己的母親妻兒,內心做着劇烈的掙扎。
“你剛剛是不是按我的話說的?怎麼那麼多?”丁俊旺在山田禾木說完之後,小聲詢問他。
“是啊,不過加重了點。”山田禾木點頭道。
丁俊旺立馬就詢問他:“加重了點?加重了那些點!?”
山田禾木也沒隱瞞,將自己剛剛說的話簡單的述復了一遍。
聽完,丁俊旺嫩臉一紅,“這是加重一點嗎?這連內容都變了好吧?”
要不是因爲山田禾木是日本人投誠的,就他話裡那些又黃又暴力的內容,足以給他來個處分了。
“但是在日本都這樣!”山田禾木一臉淡然的說道,絲毫沒有羞澀的樣子。
丁俊旺有些咋目結舌,“是,是這樣嗎?”
這日本比他想想的還要那啥啊,讓他有些受不了,畢竟他是個正兒八經的這個時代的人,接受這個時代的中國思想,受不了受不了。
或許是因爲山田禾木的這番話對日軍的打擊不小,讓他們不由的垂下了手中的武器槍口。
林中南野也陷入了一番掙扎,對於日本的國情,他比普通士兵瞭解的更多,忍不住想到自己死後,自己那貌美的妻子會躺在他人牀上的場面,頓時就不能接受了。
但是讓他投降的話,他也不能接受,所以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中。
“林中大尉……”一名士兵磨磨蹭蹭的湊到他的身邊,低聲喊了一聲。
聽到這聲輕呼,林中南野擡頭看了眼眼前的這個士兵,他知道他的意思,但是真的要他投降的話他做不到。
忽然,他咬牙做出了抉擇,“你們……投降吧!”
“大尉……”聞言,日軍們忍不住喊了一聲,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了,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不要多說了!”林中南野擡手說道。
“那大尉您呢?”忽然,一名日軍詢問道。
“我是帝國的罪人,當然是向天皇謝罪了。”林中南野高聲說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了,你們快滾!”被林中南野粗暴的打斷了話,這些日軍不知道該怎麼辦。
……
“這些小鬼子在幹什麼呢?究竟還投不投降啊?”常佑也獲知了丁俊旺的勸降計劃,所以對於日軍的反應有些不解。
又不出來聲名一下,也不繼續抵抗,就這樣沉寂下去,莫非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小鬼子的奸詐狡猾他是清楚的,正因爲如此,他不敢輕舉妄動。
忽然,他看到了,那些殘存日軍從掩體後面深處他們的武器,上面綁着一根白色的布條,這是……投降?!
“小鬼子居然真的投降了?!”丁俊旺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幕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小鬼子有多難勸降,他是清楚的,寧願全部戰死,也不願意投降。
而現在因爲那一番話,居然真的舉起了白旗,他將山田禾木的那一番話記在心中,他覺得可以告訴上面,用這種方法可以勸降日軍。
“真的投降了?”常佑看到日軍舉起來的白旗,有些驚訝,隨後又有些疑惑,小鬼子居然這麼容易就會投降,不會有詐吧?
“隊長,小鬼子投降了!”葉青樹面的喜色,對常佑喊道。
常佑聞言,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嗯,我看見了。”
葉青樹聽着常佑的語氣,感覺有點奇怪,他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開心,反而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常佑輕輕搖頭,看着投降的日軍,但願自己是多想了吧。
在丁俊旺的指揮下,游擊隊的戰士這才從掩體中走了出來,緩緩的向日軍逼近。
“你們將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扔過來!”山田禾木對這些日軍說道。
又看了看這些日軍,卻並沒有看見他們的指揮官。
“你們的長官呢?”
這些日軍低着頭,沒有任何回答。
“八嘎牙路,你們的指揮官在哪?”山田禾木見他們這樣,頓時加重了語氣,大聲質問道。
聽着一旁的丁俊旺一臉懵逼,他說啥了?這是啥意思?忍不住問道:“你和他們說什麼了?”
山田禾木解釋道:“我在詢問他們的長官呢,沒有看到他們的長官。”
丁俊旺瞭然的點了點頭,雖然感覺他的口氣有點不對,但還是讓你他繼續。
“我們的長官已經向帝國盡忠了!”一名日軍義正言辭的說道。
“八嘎……”山田禾木頓時罵道,就想伸手去打他一耳光,但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生生的止住了這份衝動。
“我們剛剛還見了你們的長官,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如果死了應該有槍聲。”山田禾木大聲質問道,企圖在氣勢上瓦解他們。
“他剖腹自盡了,用最英勇的姿勢……”
“如果剖腹自盡,那也應該有執槍手開槍,別以爲我不知道。”
“你……”
見騙不到對方,這日軍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好了,不要再說了。”這時,林中南野選擇自己出來,跛着腿扶着石頭,站了出來。
“我希望你們會按照你們所說的,優待俘虜!”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