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凶神惡煞的將小天拽過來,這小子還一臉無辜的跟我賣萌,萌你一臉!我對着他屁股啪啪就是倆大巴掌,我的勁可大的很,我想他當時屁股就青掉了吧,這小子當場就哇一聲哭了出來。
小恩聞聲立馬跑出來,讓小恩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兩眼放星星,她皺眉問我好端端幹嘛打小天?我埋頭只說四個字——偷東西了。
“......”
“哦,那你繼續,連我那份一塊打。還有,小天,晚上你的豬蹄給你哥了,你吃白米飯吧。”
“啊!?我不!小恩姐姐,你不疼小天了嗎...”“
“呵呵...”
啪啪啪啪啪~
.......
就這樣揍了這小子半時天,打的他哭爹喊孃的,直罵我變了,不是以前的好哥哥了。我是聽在耳裡笑在心裡,也心疼的很,但沒辦法,小樹不修不直溜,我寧願他現在恨我也要矯正掉被他哥哥慣出來的壞毛病。
直到他可憐兮兮的保證以後再也不亂“拿”別人東西后,我才停住了。擦擦他的眼淚,苦笑着問,他到底把人公孫老頭的鯉魚大便埋哪兒去了?
小天指了指,說就在花園裡。
我趕緊拿個小鏟,順着他手指的那一小坨,就開始挖了,挖了半時天,裡面露出一縷漂亮的米黃色。
看小天眼神,我知道這就是公孫策要的東西。趕緊用手指掏挖,費了半天勁兒纔給它挖出來。
這玩意兒,有點軟,聞起來也沒什麼臭味兒,反倒有種類似雄黃的刺鼻味道。
“爲了一坨大便挨頓揍,嘿,你說你小子這是何苦呢...算了,趕緊給人還回去,不然下次你哥再受傷,怕人家穿小鞋,懂嗎?”
小天喜歡胡鬧,不過從小經歷這麼多難事,他比其他同齡人還是懂事的多,點點頭後,抓起我手裡巴掌大的黃團,就大跨步往外走,我當時眉頭一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直到小天要跨出門的時候...
我戳!!!坑!
“小天,看坑!”
我喊的還是遲了點兒,這小恩那次挖的坑,到現在還沒填掉。小天這個小馬虎眼兒當時就栽了進去,手一鬆,我就看到那黃團在空中劃過一個華麗的曲線,然後貌似很輕的掉在地上...
“啪~”
碎掉了...
當時我的臉,黑成一個煤球,我感覺我的小心肝兒碎掉了...
我頂你個肺...
眼看小天那麼無辜,我都不忍心罵他,無力笑笑,讓他趕緊拾起來吧,反正也沒答應要還給他完整的。實在不行,大不了用我的青囊屍衣,拿去頂,總該夠了吧?
就站在門口,看小天緊緊張張的在哪兒找金鯉丸的碎塊兒,我的眼,卻突然被什麼晃了一下。
我下意識就偏了下頭,警惕的四處看,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幻覺?
就在我這樣想着,腦袋又擺正的時候,那光芒再次罩在臉上,這次卻是無比清晰的。
我當時瞳孔就是一縮,雙拳緊攥向那光源看去,隱隱,看到一個圓形的輪廓。
彈珠?這哪兒來的彈珠,話說八十年代有玻璃球??
“小黃哥哥..我、我找不到了...”
就在思索的時候,小黃捧着一些碎塊兒走了過來,那點東西聚在一起頂多有剛纔那一大塊兒的一半左右。可是這東西軟的很,也不彈,碎了頂多濺個半米遠.他還能跑哪兒去?
難道...
我心頭猛地一怔,下意識看向那顆反射着陽光,半隻拳頭大的珠子。
難道...那玩意兒就是公孫老頭嘴裡那所謂的金鯉死卵??我擦,太好運了吧!真是這樣的話,他公孫策樂還來不及呢,那還能惦記起小天這點過錯?
我當時心裡就樂開了花兒,快步走過去,一把將那珠子拿在手裡。
珠子拿在手裡的剎那,一股略顯刺鼻的氣味,立馬傳進鼻子裡,卻不影響這珠子的漂亮,很難想象有什麼東西天生就是如此渾圓的,淡淡的黃色,令人一眼看去十分寧靜。
我本是無疑的一撇,再到欣賞的注視,但看着看着,我的瞳孔,猛然收縮,手顫了下,差點兒把這珠子掉地上。
這、這這。這玩意兒,我見過!!
這是......龍靈珠!!?
當時我倆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我還刻意揉揉眼眶,多看了兩眼。
沒錯!這就是龍靈珠,不管大小,還是色澤,還有那股子讓蛇蟲鼠蟻退避的氣味,我絕對沒有記錯!
可是,龍靈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還是從哪勞什子金鯉大便裡出來的...當初高洋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在他嘴裡,這顆珠子,背後藏着很多故事。
造假?不可能吧...難不成,此珠非彼珠??
就在疑惑的時候,房子裡的僧人,喊了我一聲,我看看這珠子,心想這太貴重了,還是待會兒我親自拿過去吧。
摸着小天腦袋轉身進屋,我問那僧人怎麼了?那僧人卻一臉窘迫的模樣,說如果幽冥殿的行當真那麼難找,就不用我費心了,他自己去找個武行,邊打雜邊學武,也沒什麼問題。
我當時瞥了小恩一眼,心想八成是她說道了些。自從顏醜叔走了以後,她雖然還是經常會跟小天嘯博胡鬧,但已然沒當初那樣活潑開朗,對任何陌生人,都有股冷意。
“別這麼說,答應你的事兒,我當然會做到!你別急,我一定在幽冥殿幫你找個事兒做,不過得先緩緩。”
我苦笑着請僧人坐回去,問他,他叫什麼名字,話說認識也好幾天了,我連他叫啥都不知道。
僧人當時澀澀一笑,說:“你喊我小葉吧,叫我葉殤也行。”
當時,我的臉就僵住了...
葉...殤!!?
什麼,葉殤!!?
我整個腦袋都轟一聲陷入空白,僵直老半天,纔回過神來,潛意識問:“是傷口的傷,還是商人的商??”
僧人苦笑一聲,說:“都不是,是殤,歹易殤。(楊字,去掉木字旁剩下那個字,現在已經被取締了,以前讀”yi”)說來可笑,小時候得了一場怪病,那時候爹孃沒錢醫,就把我送到圓通寺裡。主持師父當時說我活不過十七,所以,爹孃就給我起了葉殤這個名字。嘿嘿,不過沒想到我命硬,硬是把病克掉了,不過,這名字是爹孃取得,這輩子我也不會更換...”(殤字的含義,是幼而先死)
葉殤,還在那兒絮叨,我卻陷入了呆滯,許久後,苦澀的笑了兩聲。滿腦子都是地藏王和師父經常掛在嘴邊那句話。
緣起緣滅,非我所能...
一想到這耿直的武癡僧人,竟然是我後世的第二個師父,我的態度,立馬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遞茶又給窩頭,生怕怠慢了他,弄的人家一頭霧水。我也不多說,只是看向老和尚。
“你叫黃龍剛吧?我知道了,不用多說。既然救了你一命,那就送佛送到西。你傷勢痊癒之前,我就暫且收留你一段時間吧,那個疤臉小孩就要躺在裡屋。嗯,你先彆着急往裡走,想要見他,你得先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老和尚從裡屋門簾收回目光,皺眉道。
我摸摸手指,淡然的講,當初他被那神秘的黃煙男上身後,到底是不是真的一點記憶就都沒了?因爲按我的理解,就算是鬼上身,厲鬼脫身後,也不可能將五感的記憶從往生魂裡帶走,多多少少,都會留下點印象的,不可能完全失憶!
他一定知道點什麼?而他所知道的,卻是我最想要的!我來這的目的就是搞清楚邪魔教魔主的真實身份,這個神秘人跟魔主交過手,那他最少都有九成機率,知道魔主到底是誰!換句話說,找到他...
шшш▲ Tтka n▲ c o 我就能知道,魔主的真實身份...
老和尚兩眼一亮,笑看了我一眼:“你真的很不簡單呢...年紀小小,懂的事兒,卻比我們老一輩的都要多,瞞得過魔童那樣厲害的人物,居然瞞不過你,真是厲害。”
我冷笑一聲,心說,如果真瞞過去了,你現在還會活着?呵,多半是那個魔主,短時間內並不想再去招惹那個神秘人吧。
見我不語,老和尚皺皺眉頭說:“我的確是有些片段的印象,印象裡,被他附體後,我的身體擁有了十分強大的速度,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應該比天上飛的老鷹還要快...”
“他帶我穿過了很多叢林、大川,還有山脈,最後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拋下我後,就化作黃煙遁走了。”
“你知道他遁去哪了沒??”
我拍桌而起,緊張問道。
老和尚抿抿嘴脣,回憶道:“在我的印象裡,似乎跨過了河北的交界,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不清楚,但我醒來的時候,問過把我運回縣城的好心老漢,他告訴我,我當時就在河北曲周縣。”
河北曲周縣?
我禁皺眉頭,又問了句,記不記得他遁走時,是朝哪個方向?老和尚苦思一會兒,說,應該是向北。
曲周縣,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