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問林風要了一支菸說:“昨天下午我拉了一車煤給郊外的水泥廠送去,開出市區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心裡特別煩躁。當時我就想不拉了,但是想到廠方那邊我跟別人籤的有合同,就還是繼續開下去了。我想反正路不遠,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只要小心點就沒什麼事!那知道......那知道......”
絡腮鬍子不能控制的哭泣起來,顯得十分的激動。哭了一會,絡腮鬍子平靜了一點說:“我開到城區國道上的時候,就老是感覺駕駛室旁邊有個人一樣的,可是旁邊確實沒人,那時候我就有點心驚肉跳的。平時我也不相信什麼鬼神的事,可是那天我心裡真的很害怕。後邊在路邊有個人攔車,讓我帶他一段路。因爲朝那個方向去只有水泥廠,我也沒多問就讓他上了車。”
林風聽到這問道:“知道他叫什麼嗎?”
絡腮鬍子說:“我們在車上聊了幾句,他說他叫張翔。”
林風和李明勝交換了個眼色對絡腮鬍子說:“繼續說下去!”
絡腮鬍子這時候鎮定了不少,接着說:“因爲我當時心裡老感到不對勁,所以也沒和他多說,一路上也沒什麼話。後來我突然覺得不對勁,車子不受我控制的朝前跑,當時我以爲那裡出問題了,也沒敢給旁邊的人說,怕他害怕。可是我無意中一回頭的時候,發現他正用很怪異的眼光看着我。我當時嚇了一跳,可是還想拼命的控制住汽車,但是無論我怎麼動,方向盤完全不聽我的指揮,剎車也完全失去了作用。最後就直直的就朝路邊停着的一輛汽車上撞去。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方向盤也好了,剎車也有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死命的踩住剎車,還是撞上了!”
絡腮鬍子眼神越發的驚恐,象是很害怕那段恐怖的記憶。絡腮鬍子顫抖着說:“當時撞上了之後,我問旁邊的男人有沒有事,他還笑着跟我說沒事。我下了車看到這個老兄從館子裡出來。”他指着高個子說:“然後我給他賠着禮,並且表示我會承擔他的修理費,叫他別擔心!”
旁邊的高個子點着頭,意思是他說的沒錯。
“可是,我們一走到車頭那,想看看車的損壞程度。結果......結果......”絡腮鬍子聲音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高個子接過話頭說:“我們看到一個人被擠在兩個車頭的中間,身體坐在地上。”
大家明知道是張翔,可是林風還是問道:“那個人是張翔?”
絡腮鬍子點頭說:“是的,他身體坐在地上,腦袋剛好在兩輛車的保險槓中間,被擠的扁扁的,可是可是我下車的時候,他分明還好好的坐在車上的啊。”絡腮鬍子說完,低下頭雙手插到頭髮裡,不停的搓揉着。
王隊長在旁邊耐心聽着這話,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李明勝問王副隊長說:“怎麼樣?老王,你們勘察現場的結果如何?”
王隊長說:“兩個車幾乎沒怎麼接觸,就保險槓撞了一下,不過也不嚴重,但是死者死的很詭異,象是故意把腦袋放上去被撞的。”
李明勝點頭說:“這個事,我們和‘特偵處’也在查,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王隊長驚訝的說:“你們相信他們的話?”
林風笑着說:“有保留的相信。”
王隊長有點奇怪說:“雖然我們也很奇怪,但是.......但是......”
李明勝拍拍王隊長說:“別但是了,我相信他們如果要害人也不會搞個這麼低劣的佈局,傻子也看的出來。”
王隊長點點頭說:“有道理!”
李明勝說:“謝謝王隊了,案子有進展我們就會通知你,如果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我們會要求把案子調到‘特偵處’去的!”
王隊長爽朗的笑道:“沒問題。”
三人出了城區交警支隊,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一天跑了這麼多地方,三人都是疲憊不堪。可是林風還是不罷休的要在去王朋的家裡看看,因爲他老是覺得自己在那裡忽略了什麼。李明勝已經習慣這樣下班依然辦案了,小錢卻鬧着要去見女朋友。最後,小錢如願以嘗的去走了。
兩人到王朋家那棟樓門口下了車。那樓只有兩家亮着燈光,因爲是老樓,已經沒什麼住戶了。孤單單的樓矗立在那,彷彿夜色中的怪物一般,張開了血盆大口。
兩人進了王朋家,林風拉亮了燈。燈光映照下,客廳裡的房子瀰漫着詭異的氣氛。紅色的牆,紅色的天花板,紅色的地板,一切都顯得不可捉摸。
林風仔細的看着牆壁上凌亂的塗鴉,看的十分專注。李明勝看了一會,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感到房子裡氣悶不堪,所以煩躁的在房子裡走來走去。
林風看了一會說:“真是古怪之極!”
李明勝說:“怎麼了?”
林風看着牆上的亂畫的東西說:“這些都好象是邪派的‘巫毒咒’裡的東西,但是我對‘巫毒’咒瞭解不深,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李明勝雙手一攤說:“你都搞不明白,我們更沒折了!”
林風笑笑不說話,看了下窗外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
李明勝說:“天已經黑了!”
林風說:“那好吧,我們走吧!”兩人先後朝門口走去。本來微開的門這時候卻象是被風颳了一樣,“啪”的一聲被帶起,上了鎖。
林風和李明勝頓時感到脊樑骨都是冷的一樣,因爲屋子裡所有的窗戶都關的好好的,沒有半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