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的四壁觸手都是粘答答,潮乎乎的感覺,所以兩人儘量不用手扶着洞壁。洞並不高,兩人要彎着腰才能在裡面勉力行走。腳底下的地面有一定的彈性,踩在上面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電筒的光照射着前面道路,不知道前面有多遠。因爲洞壁的傾斜幅度比較大,兩人腳底下要十分用力才能不至於摔倒。越朝裡面走,那種腐爛的腥臭味越重。到最後林風幾乎吐了出來,胃裡在抽搐不停,讓他滿頭大汗。琪琪到還忍耐的住,畢竟她的體質不同於一般人類,忍耐力要比常人超出許多。
兩人已經朝裡面走了很遠,回頭外面洞口就只能看到一個小光點在依稀閃爍着。
“喀啦”林風腳底下似乎絆到了什麼東西,林風忙用電筒一照,是一具人體的骨骼,白森森的骷髏上嘴張的老大,似乎在呼喊着什麼,可是永遠也呼喊不出來了。
林風和琪琪停下腳步,用手電四處一照,發現已經來到一個圓形的空間裡。空間不算很大,也就是十來個平方的樣子,裡面散發着一股腐敗潮溼的味道。四壁都是些粉紅色,長相十分噁心的肉瘤,上面還在慢慢的分泌着一些黏液,時不時的落在地上,發出微弱的“滴答”聲。
而正中間到處都是骷髏骨架,粗略一看少說也有百十來具,彷彿一個大的修羅場一般。那些骨頭架子或坐或立,姿態不一。
琪琪突然一拉林風說:“你看那!”
林風順着琪琪手指的方向,用電筒照去,只見一個人躺在那裡,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微弱的**。那那裡還算是人,全身上下的皮不知道那裡去了,露出粉紅色的肉,和肌肉紋理間黑紅的血管。身體上佈滿了亮白色的黏液,沒有嘴脣的嘴巴大張着。眼皮也沒有了,只能睜着恐怖的眼睛,看着兩人,露出求助似的光芒。
林風和琪琪走到那人身邊,林風忍不住轉頭吐了起來。將胃裡的東西吐完了之後,林風感覺好多了,問哪個人:“你還能說話嗎?”
其實看這個樣子他就應該知道,那人根本說不出話來了。那人的嘴巴微微張了兩下,喉頭髮出“咯咯”的聲音,怎麼也湊不成一個音節。牽動喉頭的肌肉,林風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喉嚨上的肌肉和筋在抽動着。
兩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看了那人痛苦的樣子琪琪對林風說:“我看我們還是給他個痛快算了,這樣被折磨死,太殘忍了!”
那人聽琪琪這樣說,努力發出幾聲怪聲,眼睛裡流露出感激的神色,顯然他早不想受這個活罪了,希望琪琪早點結束他。
林風看了看那人,知道實在是沒救了,就狠下心來點頭答應。
琪琪從腰間摸出匕首,朝那人慢慢的走了過去。那人將眼睛望向上方不看琪琪,沒有皮的臉上粉紅色的肌肉不停的跳動着。
琪琪剛舉起手裡的匕首想紮下去,突然那人的身體周圍冒出許多紅色觸角,好象章魚的腳一般將那人牢牢的纏住。那人大聲**起來,睜開眼睛露出哀求的眼光看着琪琪。
林風用手電一照那些觸角,被手電中心強光照射了的觸角紛紛縮了回去。上面帶着的吸盤將那人身體上的肉撕下一大塊,被拉斷的血管,不斷的涌出血液。那人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顯然是十分痛苦。
琪琪不忍讓他在多受痛苦,一咬牙將手裡的匕首準備的插入那人的心臟。那人全身抽搐了幾下就不在動彈了。
將匕首插入那人的心臟之後,琪琪朝後退了幾步。那些紅色的觸角依然吸附在他的身上,貪婪的吸食着。林風用手電筒一照,雖然被中間強光照射的觸角縮了回去,可是剛纔照射的地方又有觸角伸出來,依然牢牢的吸附在那裡。
林風厭惡的說:“這是什麼鬼東西!真噁心!”
琪琪說:“我想就是那傢伙的消化系統了,洞口是它的嘴,剛走過的通道是它的食道,現在這裡是它的胃!”
林風到吸一口冷氣說:“那這傢伙有多大?光那個食道就有兩百多米這整個一座山難道都是它?”
琪琪說:“我們還是退出去吧,這裡的白骨都是那傢伙用幻象騙來填了肚子的人,萬一它醒來我們就倒黴了。你也看到了那些觸角,一接觸人體就牢牢的吸住,縮回去的時候還不忘撕掉一塊肉!”
林風心有餘悸的看了那些還在那人身上蠕動的觸角說:“那我們快走吧!”
下來容易上去難,坡度又很大,直把兩人爬的氣喘吁吁。一直爬了半個多小時才爬了上去,兩人都已經是汗透重衣了。
一出洞口,林風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在裡面實在是把他吸呢壞了,他感到簡直從來沒呼吸過這麼清新的空氣。
琪琪擦了擦額頭的汗說:“走吧,先回旅店在說。”
林風回頭望了望那個洞,朝那洞裡吐了口唾沫說:“你說這是怪物還是邪祟?”
琪琪說:“兩者都有吧,這個洞口是怪物的嘴,被它吃掉的那些人無法超升,都變成了邪祟聽它的使喚,晚上出來迷惑人,讓人自動投入它的嘴裡,當了它的美味佳餚。當然這傢伙自己的靈力也不小,要不然光操控百十來個枉死鬼,弄不好就會冤魂反衝,自己不死也得重傷。”
林風點頭道:“是這樣啊!”
兩人拿出揹包又朝林風走去,打算回旅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