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屋裡出現死貓這種事是某個車禍受害者對她實施的報復。
她是個貨真價實的闖禍精,有人找上門來一點也不奇怪,我只是弄不明白,爲什麼那隻摔不死的怪東西沒有進去修理她們母女倆,僅僅只是丟進去幾隻死貓,按說那些玻璃和欄杆不可能阻擋住一位能夠輕鬆爬上二十幾樓的怪物。
還有一個問題,我已經到了那裡,爲什麼怪東西還不逃跑?而是乖乖趴在牆壁上,直到被我用符紙把它打傷,弄得摔下去。
難道那是一隻愚笨的怪物?
難道怪物背後的主使者僅僅只是想噁心她們母女倆一下,並沒打算痛下殺手?
這事恐怕捉住了怪物也問不清楚,因爲有些怪物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做,還有些怪物時而聰明,裡面犯糊塗,有時則陷入到某種癲狂狀態。
我聽說過這樣的事,一位怪物發了狂,把自己腳趾啃掉都不知道,事後恢復常態,氣乎乎地提着菜刀到處尋找咬壞自家腳趾的壞蛋。
白珍珍低聲說:“大神棍,發什麼呆?”
我:“在想事情。”
“還好那邊沒有美女走過來,否則的話我會懷疑你是不是起了邪惡的念頭,正在對誰誰進行意淫。”
我:“朱八不太可能是扔死貓進你房間的元兇,憑着經驗和教科書上的知識,我認爲她至多也就是一般的怪物,不可能達到那樣神奇的境界,徒手沿着光滑的牆壁攀上二十幾樓不是容易的事。”
“哼,我有直覺,就是朱八乾的。”
“這事慢慢研究,以後或許能夠搞清楚。”
“待會我過去問朱八,看她怎麼說。”白珍珍從包裡摸出了手槍,就這麼拋着玩,學習電影裡西部牛仔的派頭。
我有些焦急:“別這麼做,趕緊把槍收起來,別人看到會有麻煩的,在這旮旯只有特定人員才能夠合法持槍,其它人手裡有武器就是大罪。”
白珍珍習慣於獨自駕車離開,所以沒人接送,於是她常常因此闖禍,成爲危害極大的馬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