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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一車趕到趙二家的時候,李安然纔有些驚訝地發現,推了這麼久的車子,自己居然一點勞累的感覺也沒有。
要知道普通摩托車推着走上這麼遠的路,而且還是山路可不算容易。多了個挎頭的邊三輪,那就更麻煩了。
還沒等李安然琢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思緒就已經被趙二和剛剛迎出來的趙二家婆娘給打斷了。
面對着這兩口子的客氣中透着敬畏的神色,生活在現代社會的李安然很不習慣,不過,也知道這種事兒沒辦法。
等把邊三輪停在院子裡,李安然就被趙二兩口子迎進了屋子,很快一碗散發着古怪氣味的粗茶就被端到了面前。
在趙二兩口子的盛情之下,李安然端起粗陶茶碗嚐了一口。一股子薑辣、鹽咸和桔皮的味道頓時充斥在口腔之中。
“早就聽說古代人吃茶都喜歡放調料,這下子算是親身體驗了一把,不得不承認這味道還真是很特別。”
李安然雖然不懂歷史,但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有得。在被這古怪的茶味給衝得皺了皺眉之後,又嚐了兩口才算適應。
皺眉的動作落在趙二和趙二婆娘的眼裡,自然知道是家裡的粗茶太差了。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那些連飯都吃不飽的村民家裡,怎麼可能會有茶這種奢侈品。趙二家的這點茶,還是當初兩人大婚時留下的。
“這茶的味道還挺特別,對了趙二,去拿幾個碗碟過來,我有用。”
感受到這兩口子臉上的神色,李安然有些違心的讚了一句後,就將剛剛拎到屋子裡的塑料袋打了開來。
趁着趙二的婆娘去拿東西的時候,李安然將之前在超市裡買的那些熟食都給拿了出來。
除了這些熟食之外,還有兩串香腸和兩條挺大挺肥的鹹肉。這兩樣東西可不是買的,而是之前做法事的客戶送得。
甭管是香腸還是鹹肉用得都是自家養的笨豬肉,而且還是香豬。完全不喂飼料,只是餵豬草、豆餅之類的天然食物。
從年頭養到年尾足足十二個月才能出欄,這種笨豬肉的滋味可不是三四個月就能出欄的飼料豬、激素豬所能媲美。
對於李安然來說,那些真空包裝的熟食味道也只不過是一般而已。但對於趙二兄弟兩家來說,卻是無上的美味。
很多年之後,即便是趙二一家已經過上了足以讓很多富翁都羨慕的生活,卻一直都對這頓飯念念不忘、回味無窮。
在李安然的安排下,穿越前從超市裡買的燒雞、醬鴨、滷牛肉等熟食都被撕開包裝,切好之後裝在了盤子裡。
至於那些香腸和鹹肉,則因爲鹽份夠足而且很耐擺放,所以只是切了一小部分與白菘等時令菜蔬燉了一大鍋。
哪怕這鍋菜裡蔬菜野菜佔了絕大部分,可加了香腸和鹹肉之後的香味,依舊讓趙二一家不斷地吞嚥着口水。
眼瞅着李安然這個客人都拿出了這麼多的美味肉食出來,身爲主家的趙二自然不可能小氣,也拿出了不少東西。
雞蛋、母雞、糜子乾飯、白麪膜等等這些,對於李安然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但對於趙二家來說卻已經是盡其所有了。
趁着自家婆娘做飯的功夫,趙二還特意將家裡的一間放雜物的偏房給收拾了出來,接着又去借了一張木牀。
看着這個老實人忙前忙後的樣子,李安然上前勸說不必如此,可勸了幾次也沒用,最後也只得由他去了。
要說趙二家在整個村子裡,並不是最富有卻也算得上是中上階層。土木結構的屋子雖然簡陋,卻比茅草屋強。
屋前有兩片菜地,李安然掃了一眼,發現都是些蔥、韭之類的家常小菜,屋後則是豬圈和雞窩,味道比較重。
讓李安然奇怪得是,趙二家裡居然沒有牛。要知道在古代,耕牛可是個大物件,誰家有牛那可是絕對有面子。
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眼下可是貞觀元年,因爲隋末戰火的後遺症,物價可是漲得厲害,一頭耕牛可是要不少錢。
象趙二這種家裡有個大勞力的村民,不是家底豐厚的那種,一般情況下很少願意買牛,都是靠人力來耕田。
要不就是等有牛的村民家裡用完了,然後花上一些個代價去借牛回來用。就這,還不是什麼人都能借到,非得關係很近才行。
等李安然在趙二家裡來回溜達了一圈後,除了這裡的窮苦之外,體會到得還有一種不同於現代農村的寧靜。
最讓李安然喜歡得則是這個時代的空氣,即便自己家原本就是在農村也完全沒得比,其次就是那藍藍的天空。
早已經習慣了因爲環境污染而產生霧霾的李安然,即便是記憶中的小時候,也沒能看到如此純淨而蔚藍的天空。
就在李安然決定暫時放下心思,好好想想應該怎麼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並且活得很滋潤時,趙二家來客人了。
說是客人也不合適,來得是趙二的哥哥趙大一家,同樣是傳統農夫農婦的打扮,身邊還跟着兩男一女三個小傢伙。
“阿爺,俺回來啦。”
率先衝進自家院子的狗蛋,偷偷看了某人一眼並且扯着嗓子喊了一聲後,就被空氣中的菜肉香給吸引到了廚房。
在發現一身道袍站在院子中的李安然後,趙大和他婆娘自然知道這位應該就是狗蛋口中所說得貴客了。
李安然之前穿越後,因爲昏迷躺在沾染了一些泥土。好在眼下溫度不低,找了個地方洗乾淨一會兒就晾乾了。
單從賣相上來說,李安然可比那些身穿傳統道袍的道士強多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寶劍和拂塵這會兒沒拿在手裡。
“兄長,嫂嫂,來啦,咦?你們這是咋地了?”
聽到自家兒子的喊聲,趙二連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哥哥和嫂子的神情不太對,特別是後者的眼眶還是紅的,當下也顧不上別得了。
“唉……這事兒都怪俺貪心,今天一早去鎮上,碰上有人在賣牛,價錢很低就買了回來。哪成想,是一頭病牛。”
臉色灰暗垂頭喪氣的趙大,苦着一張臉將前因後果一一說了出來。
“病牛,啥病啊?趕緊治啊!”
哪裡能想到會是這種事情的趙二,愣了一下後也跟着急了。
“俺也想治啊,請人看了說是……說是腸癖。”
原本就一臉苦澀的趙大,哆嗦着說完之後,神色更加的悽苦。
“啥?!腸癖!那還不趕緊找那賣牛的去。”
聽說是這個毛病,趙二的臉色頓時就更急了。
“俺也想啊,可人早跑了,找不着了。”
隨着趙大的話,站在一旁的趙大婆娘,這會兒眼淚水兒也跟着流了下來,連那幾個小的也跟着哇哇大哭起來。
“腸癖?不就是痢疾嗎?這病也不難治啊。”
眼瞅着趙二家變得愁雲慘霧起來,站在不遠處的李安然略一思量之後,擡腿就走了上前。
“趙大是吧,你買得牛真是得了腸癖?”
“正是正是。”正一臉愁苦的趙大,下意識地回答道。
“如果真是腸癖的話,到也不是不能治,不過,這病可不能拖,你趕緊把牛牽過來讓我先看看吧。”
“啊?神……道長,這病你能治?!”
正爲自家兄長的事情着急上火的趙二,就好像發現了救命稻草一樣。
“能不能治還得看情況,如果只是腸癖得話,問題不大。”
李安然這麼說可不是爲了安慰對方,更不是爲了裝波依。
腸癖這種毛病雖然在古代確實是跟癌病一樣致命的病症,但放到現代社會卻並非沒有治療的希望。
特別是這牲口的體質與人不同,如果治療及時的話,根本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藥品,用土辦法就能搞定。
相對於趙大的不敢置信來說,見識過某人仙家坐騎的趙二可是相當的有信心,當即雙腿一屈就跪在了當場。
“道長,求求你,幫幫俺兄長吧。”
“暈!”知道這會兒說別得都沒用,李安然一把將趙二給拉了起來,說道:“趕緊把牛牽來!晚了我也沒辦法。”
“哎哎!這就去,這就去。”連連答應的趙二,說着就抓住自家兄長的手往外拖,嘴裡還嚷嚷着:“兄長,趕緊去牽牛,道長開了口肯定有救。”
“中中!俺這就去牽!俺這就去牽!”以自己對家弟的瞭解,趙大這會兒哪還不知道事情有了轉機,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
“趙二,先把小傢伙們都安置一下吧,再給我多準備些蒜,如果有酒的話再給我準備點酒,沒有就拿點茶葉。”
很不習慣這哭哭啼啼場面的李安然,也不等趙二再開口,直接就吩咐對方準備一會兒要給牛治病的東西。
趙二也知道治牛的事情爲大,更知道眼前這位不喜歡麻煩,當下就安排自家的嫂嫂帶着小傢伙們先行進了屋。
接着就去屋檐下將捆好的一串大蒜給摘了下來,然後又去廚房裡跟自家婆娘說了幾句,將最後那點茶葉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