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精鱗—大藍深淵鯨,水精鱗之中的四巨型怪獸之一,實力很雄厚,但是召喚麻煩,註定沒有辦法好好的放入卡組……
不過偶爾來一下也能給對方造成不小的麻煩。
“我主,您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來了很久了,不過遇到你們只是偶然,很抱歉一直都沒有找到你們……”
“不,這並不是我主的過錯,而是我們,身爲您的僕從,沒有一直守護在您的身邊,這是我們的失職。”大藍深淵鯨半跪下來,將遊昊之託在胳膊上,低頭說道。
“嘛,不用一直站在這裡,”遊昊之看了看大藍深淵鯨身後燈火通明的城市,“不邀請我進去嗎?”
“請恕我失禮,”深淵鯨的頭更低了,“我必須時刻緊盯着海皇的傢伙們,防止它們會在意外的時刻搗亂才行……不過我想,如果是我主親自到來這個地方,那麼現在這個時候算作緊急時刻也可以……”
“?”
正在遊昊之疑惑之際,大藍深淵鯨忽然間仰天咆哮。
隆隆的雷聲形成了實質的一團,劇烈的震盪在整個海洋世界擴散,一直擴散到都市的邊緣,直到消失在蔚藍色的盡頭。
四周平靜了片刻,忽然間海水沸騰了起來。
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從遠處傳來了整軍備戰以及狂呼嚎叫的聲音。
下一刻,遠處出現了無數的黑點,不斷放大,靠近,整齊的軍隊像是飄起來一樣組成無數條線朝着深淵鯨的方向而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緊急情況?什麼緊急情況?”
更誇張的事情發生。
頭頂上忽然間多出了三道黑色的影子,龐大的身軀依次從天而降,重重的落到了防護罩的周圍,“何人敢擅闖深淵城!”
原來這個地方是深淵城……這羣魚還真會給自己住的地方取名字。
從虛擬影像看來這幾頭怪獸的身材並不是很大,但是現在看起來,真的是超大……不愧是海洋生物嗎?
擡起頭,遊昊之看到鯨魚的大嘴微微張開,白森森的牙齒密密麻麻的排成一排,像是在笑。
“大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沒有看到敵人?”鋸齒深淵鯊問道。
“並沒有敵人,我只是說現在是‘緊急情況’,牙,利茲,鄧,你們看看這是誰?”
深淵鯨擡起了手臂,這個時候三頭怪獸才發現深淵鯨手臂上戰着一個人。
“喂!大藍你是什麼意思!把發現主人的功勞一個人全都竊取掉了嗎!?”深海歌后對着四個龐然大物嚷嚷道。
三個巨型近視眼無視了一旁嚷嚷的深海歌后,在湊近看清楚之後,忽然間三頭怪獸和深淵鯨的舉動幾乎如出一轍,連帶着身後的水精鱗軍團也一起半跪在地。
“我主!您回來了!”
“……”怎麼全是這毛病?這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我當成信仰來崇拜了嗎?
果然,被一羣傢伙簇擁着帶進了城市,遊昊之才發現這座城市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小的……好輝煌啊……
輝煌的廣場就在城市的中央,而廣場的正前方是一座輝煌的宮殿,下方連接廣場的道路四通八達的通向城市的各個地方,而廣場的正中間矗立着一座雕像,毋庸置疑,正是自己現在的模樣,也不知道這羣是猜的還是見過,將自己現在的面貌原原本本的雕刻在了廣場中央。
一點都不差。
他們應該沒見過自己現在的面貌吧?
單憑想象就能把自己的樣子塑造出來?這能力是有多麼的……等等,爲什麼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過了片刻之後,遊昊之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魚羣帶着自己前進的方向就是眼前的宮殿,在宮殿門口的臺階邊緣,原本以爲是亂石堆出來的圖案,其實那是無數石碑雕刻的浮雕,而這些浮雕組成了一個個故事……
我主帶着破碎的殘兵敗將,重組了海族的輝煌,讓萬族臣服。
我主率領着海族的部曲,連克數敵,建立了不朽的功勳。
我主率領着部將,與聯盟的戰友日夜兼程的演習,爲重現海族的輝煌殫精竭慮。
我主不懼神威,怒斥神明,向着神明發起挑戰,並連連打敗了所有邪惡的神…… ωwш▪т tκa n▪C○
我主……
“夠了……”遊昊之捂住眼睛,他很清楚那上面雕刻的都是什麼鬼,換句話說你們真的把我當成是信仰來崇拜了嗎?開什麼玩笑?
真是……辣眼睛!我的天!很羞恥好不好!?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不對,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人!到底是誰幹的!?
遊昊之很想把雕刻這些浮雕的人以及提出雕刻這些浮雕意見的人全部抓走送去大排檔。
“還不錯吧?主人!這可都是我提議做出來的!”深海歌后在遊昊之身邊晃來晃去,自滿的朝着遊昊之介紹那些浮雕。
原來是你!
我……
“我主!您回來了……”
宮殿的正上方,一羣美人魚晃動着魚尾巴朝着遊昊之微微鞠躬,讓遊昊之不由得一愣,這是什麼情況?水精鱗有人形的全都住在宮殿裡。
“這是什麼情況?”
“您的後宮佳麗三千已到貨!”深海歌后哼哼兩聲掐着腰,一副“快感謝我吧”的表情,這讓遊昊之又在心裡默默的給深海歌后記上了一筆。
別開玩笑了,水精鱗一族都住在宮殿裡,你知道有多少個男的嗎?
環顧了一下大大小小的人魚,一眼看去很多都是自己只在卡組裡放了一張的,而其中幾個特別的熟悉。
“主人!您還認不認識我?”身穿紅色鎧甲,一頭藍色波浪長髮的美人魚站在最前面,激動的喊道。
“深淵……琳德?”遊昊之當然認識,而且很眼熟,一口就能喊出她的名字,除此之外……遊昊之的眼神漸漸變了。
“果然,那個眼神,”深淵琳德的表情變得哀傷起來,像是個深閨怨婦,“果然我就不該出現在您面前吧?每次您在初始的時候看到我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我這種魚,果然只適合被深淵死球吧?”
不,請相信我,深淵死球和琳德是官方CP噗……不對,是琳德你只適合被深淵死球!抱歉,我想不到別的用法……
別自怨自艾了,起碼在卡組湊不夠四十張的時候我把你放進去了三張……當然深淵死球也跟着放進去了三張。
“我主!”一羣大內侍衛一樣的人魚士兵跑了過來,豎起魚叉將手捶在胸口,“恭迎我主!”
鱘魚雀鱔鯢魚肺魚……除了鯢魚和肺魚之外剩下兩張是自己水精鱗系列的常客,要放多少張全看自己的想法。
“好久不見!”遊昊之迴應,他也想找點正常的話題,“最近還好嗎?”
“我等日夜不忘我主功績,一直守候着我主迴歸的那一天!”鱘魚兵幾乎要被感動哭了。
“……”天已經被你聊死了,喂!就不能和一羣把自己洗腦洗成狂信徒的傢伙們正常對話!尤其是一羣記憶力只有七秒最多能提升到一天的人形水產!
縱使百般不願,遊昊之還是被一羣水精鱗人魚們擁上了大殿正中央的寶座。
“沒關係!我主!那就是爲您準備的!”雀鱔兵再三保證絕對沒有人敢坐在上面放肆。
不對……遊昊之坐上去之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沒人坐在這裡……水精鱗不是有王的嗎?你們的深淵撼地王呢?
哦,我明白了,海皇龍波塞德拉還在炎王島那裡搗亂,怎麼可能會被……
我擦,現在海里的水產勢力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主,這一次您有別的打算嗎?”
有確實是有,不過急不急就不知道了,“怎麼了?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我們希望我主您能留下來,重新整合海族實力,再現當初海族的輝煌!”
合着你們覺得離了我就不行了嗎?嗯,雖然我很開心,但是我現在不是決鬥者而是人類,你讓我留下來整合人類實力,抱歉,這個貌似真的做不到。
“嗯……”遊昊之搖搖頭,敲了蹲在一旁正瞅着深淵蒂尼流口水的小龍腦袋一下(饞的),然後掐着脖子把它抱起來,“還是不能留下來,因爲陸地上還有事情要做。”
一方面要調停兩個勢力世代的恩怨,一方面要去一趟龍之溪谷,也不知道深淵歌后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聽到遊昊之的拒絕,一衆水精鱗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別這麼失落嘛,”遊昊之笑了笑,“畢竟我是以失憶的狀態融入了一個世界,總有許多羈絆割捨不掉……”
說到這裡,遊昊之忽然間發現深淵一族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深海歌后的身上,帶着怨念和複雜。
“咦?你們爲什麼都看着我?”深海歌后冒着冷汗,頭上的呆毛預感到了危險戰戰兢兢的縮成了彈簧狀還在發抖,“當初我們不是投票表決的嗎?而且那羣龍族也同意了的……說好了我們不提這件事情的!!!”
遊昊之一瞬間明白了,看起來自己失憶的原因並不是深海歌后解釋得那麼複雜……再仔細的思考一下,也明白了爲什麼這羣人會被他們自己編纂出來的信仰整得這麼不正常,原因恐怕也在深海歌后身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繼續編,編不出來打死你”的現實版嗎?
遊昊之又繼續在小本子上給深海歌后記上了好幾筆——超記仇!
“我想知道你們和海皇一族是什麼情況,爲什麼它們要來攻打你們?”遊昊之暫!時!放下了個人恩怨。
“是這樣的,”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人魚少女晃動着尾巴上前幾步,遊昊之記得她是誰,深淵海仙女,因爲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剛出他就抽到了,所以加入了卡組一張,“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因爲與主人消息失散了,所以我們內部出現了不統一的聲音,一部分人認爲我們的力量足夠強大,足以霸佔這個世界的海洋,另一部分人也就是我們認爲應該原地等候,直到主人您出現在這個世界,所以……”
“所以你們就分道揚鑣了?那一部分就是海皇?”
“很抱歉沒能阻止他們……”水精鱗一族並沒有想到海皇會因爲近視眼這種事情作出襲擊遊昊之的事情,否則現在估計就要點起大軍開拔出徵了。
“我很想幫你們解決這些問題,但是可惜現在的我只是一個人類啊……”要是這個世界能決鬥就好了。
“這並不難辦!”深海歌后忽然間一錘掌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