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那天急匆匆的來看她,帶着一身重傷,後來又匆匆離開了。現在想來,他離開的理由也令人懷疑。那些莫名死去的鷹獸也疑點重重,這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嗎?
說是處理鷹獸的屍體,明明當時就能解決,爲什麼偏要看了自己一眼纔去。
難道……穆爾是看了自己腳上的蛇紋,他是去確認柯蒂斯第生死?
不,不可能!柯蒂斯那麼厲害,穆爾不可能打得過他,柯蒂斯不會有事的。
阿爾瓦往屋裡瞧了兩眼,見他們沒注意自己了,放輕腳步溜了。
原來白箐箐也有脾氣啊,還是覺得好可愛,爲自己的雄性發怒什麼的,讓他都羨慕這隻長的不是特別好看的豹子了。
阿爾瓦自以爲遛的悄無聲息,卻還是沒逃過豹獸的耳朵。帕克看了他一眼,對白箐箐道:
“我一個月前就來了,那時還能在樹林裡嗅到柯蒂斯的味道,他最後去的地方,整座山都被燒了。”
“被燒了?”白箐箐心臟一揪,腳上隱約感受到了灼燒。
沒錯了,那天她也覺得腳上燙燙的,還在河裡泡了半個多小時腳。
“帶我去看看。”白箐箐聲音低沉,帶着隱忍着哭意的痛楚。
帕克看看白箐箐蒼白的臉色,按住她道:“不行,你太虛弱了,修養幾天再去看也不遲。”
白箐箐搖着頭道:“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快帶我去吧。”
這樣的白箐箐讓帕克心疼,猶豫片刻,終於同意了。
“好。”
帕克用一塊小獸皮將幼崽們裝起來,一手提着它們,背對白箐箐蹲下,“上來,路遠,我揹你去。”
“嗯。”
帕克揹着白箐箐,路上的孔雀看見帕克,眼神跟見了鬼一樣。
“這豹獸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們減少了守衛,還得到了允許讓他進入的消息,但也不應該有獸人進來還不察覺啊。”
要知道作爲飛禽類獸人,視力是他們最得意的優勢,竟沒看見外族的進入。
目送豹獸揹着他的伴侶離開,孔雀獸們越想越怕,這要是他是流浪獸,部落的雌性就要被搶了。
帕克健步如飛,十多分鐘就把白箐箐帶到了灌木林。
一頭黑鷹拖着一隻血淋淋翅膀,遠遠跟在兩人身後。見他們進了灌木山,眼中流露出恐慌的神色。
穆爾其實是擔心帕克帶白箐箐搬離孔雀族,未免自己以後找不到白箐箐,來不及處理傷處,忍着劇痛跟來,卻沒想到帕克帶白箐箐來了這個地方。
帕克怎麼會知道這裡?他來海天涯時,柯蒂斯已經半個月沒在外面活動了,他是如何得找到線索的?
豹族的嗅覺就這麼敏銳嗎?
在充沛的雨水滋潤下,一個月時間灌木林已經鋪上了綠色。那被燒黑的枯木,長出了翠綠的新芽;焦黑的土地,稀稀拉拉的點綴上了青蔥的小草。
但曾被灼燒的痕跡還非常明顯,整個底色還是焦糊的,清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透着木料被燒的糊味。
“就在這兒了,那個山洞柯蒂斯住過,雖然裡頭也被燒了,不過我從一些縫隙角落嗅到了他的氣味,他一定在這裡住了不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