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安敲了敲局長辦公室上掛着的那副雪山圖,片刻後,圖案消失,一個入口露了出來。
走進去後,穿過幽暗的隧道,片刻後眼前霍然開朗,陳一安來到了長陵大廈左邊一樓那間小屋子內。
此刻畫靈穿着職業西裝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咖啡,手上不知道捧着一本什麼書看的津津有味,看到陳一安,畫靈立刻露出哀怨的神色,道:“小局長,您可真難等哦。”
“哪裡哪裡!”陳一安努力憋出一臉笑,道:“這不是來了麼。”
畫靈冷哼一聲,道:“說吧,什麼時候。”
好些日子前,畫靈再給陳一安上課的時候,教給了陳一安一個術法,通過這個術法可以將一幅普通的畫變成一個通道,以後陳一安只要敲一敲畫,畫靈就能出現。
本來這事好事,可是陳一安想着自己那小房間,一旦將畫通靈變成了畫靈的眼睛,那以後自己的生活豈不是被畫靈看的一乾二淨。
雖然作爲生活在大數據時代經常被宰的年輕人,可AI智能和一個活生生的生靈還是有區別的,至少陳一安的手機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句你昨晚回去沒洗澡,而以畫靈的不靠譜程度,這種可能性恐怕很大。
不過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陳一安硬着頭皮道:“今晚回去我就弄,靈姐姐您放心。”
畫靈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那點小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開畫,我也能知道你在做什麼。”
話說完,畫靈將陳一安從點的什麼外賣到幾點睡覺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然後又要開始講前天晚上陳一安回家做了什麼,被陳一安及時制止了,他慌忙道:“靈姐,我今晚回去就弄。”
畫靈一副小樣跟我斗的得意模樣,道:“早這麼做不就完了麼。”
陳一安內心有些挫敗,他搖了搖手,不想和畫靈多做糾纏:“那我回去了,靈姐。”
畫靈點頭。
回到家,看着牆上掛着的畫,陳一安伸手一個術法蓋了上去。
原本不知道什麼的畫,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幅飛天圖,畫中人瞪了陳一安一眼,道:“把畫翻過來。”
“什麼?”陳一安一時沒懂畫靈想要做什麼。
畫靈不耐煩道:“翻過來,這樣我就看不見了,誰要看你啊,我只是爲了以後方便。”
“這不用,您看也沒事。”陳一安無語,反正也看了好幾天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好在浴室沒有畫,保持了陳一安最後一點羞恥心。
畫靈嫣然一笑,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份飯菜,道:“算你有點良心,接着,姐賞你的。”
畫中人伸出手,將飯菜遞給了陳一安,道:“你吃吧,姐姐走了,不過我說你得換個大點的畫,不然以後來去很不方便。”
“謝謝靈姐。”陳一安接過飯菜,有些小開心,今晚不用爲了吃什麼而煩惱了,不過對於畫靈換個大點的畫的要求,他決定還是無視。
畫中人不動了,陳一安也不管了,拿起飯菜坐在電腦桌上開始吃了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手機微信忽然響了起來,打開一開,是好友曹冰發來的消息:“明天有空麼?”
曹冰是陳一安爲唯一的好友,兩人從小學到大學一直都在一起,連來金市打拼,也是曹冰提出來的,陳一安順手回道:“有啊,怎麼了?”
在三局其實沒有周末這一說法,陳一安哪天想休息都可以,但是早上必須要去泡藥澡,反正一個人在家閒的,所以陳一安一直沒有休息過,不過好友既然問了,自己當然得空出時間來。
“陳穎來金市了,幾個老同學決定明天中午聚一聚,你有空的話我去接你。”
陳穎?這個好久沒有聽到的名字讓陳一安心中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每個人的學生時期都有那種暗戀而不得的經歷,這種人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年少時候的白月光。
而陳穎就是陳一安的白月光。
陳一安算了下時間,中午應該差不多,回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把地址告訴我。”
曹冰發過來一個地址,陳一安一看,赫然是金市赫赫有名的酒店白金飯店。
白金飯店靠着白金山莊,是金市有名的貴族消費場所。
不過既然是陳穎要來,陳一安也不會在乎這些了,他身上有着畢業到現在十幾萬的積蓄,還有剛發的兩千塊源幣工資,想想工作這麼多年,積蓄竟然不如來源界一個月,陳一安心中感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泡完澡,陳一安拿出一張地圖,伸手地圖切換到了普通模式。
這地圖是源界產物,類似百度地圖,不過功能要複雜的多,普通模式下,地圖不會動,但是仍然能顯示出公交之類的信息。
從三局到白金飯店不過半個小時,源界屏蔽電磁信號,所以陳一安一下車,手機立馬收到了無數條曹冰的信息。
陳一安回了一句馬上到,然後走向白金飯店。
從公交車站道白金飯店,五分鐘的路程,陳一安心中忐忑,多年不見,不知道現在的陳穎是什麼模樣。
作爲一個孤兒,陳一安上學時候心中自卑,爲人老實,所以在班上很多人都欺負他,但有兩人卻一直幫助他,一個是曹冰,另一個則是陳穎。
陳穎人如其名,安靜而聰穎,作爲同桌,陳穎不僅在功課上幫助陳一安,生活上也是對他頗爲照顧。
陳穎有着江南女子的溫柔嫺靜,可內心堅韌,青春懵懂的陳一安,自然是喜歡陳穎的,可是作爲一個孤兒,學習成績也並不出彩,面對陳穎的一衆最求者,木訥的陳一安只能將這份愛意埋藏在心底。
幾分鐘後,陳一安見到了在白金飯店門口的曹冰,而他身邊有一位高挑美麗的女子,在十一月的風中,陽光將她的隨風揚起的髮絲都鍍成了金色,溫柔的眉眼看向陳一安,像是沙漠之中乾渴的旅人看到一潭幽深的泉水,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恍惚間,陳一安似乎又回到了初中時候,中午放學曹冰和陳穎在食堂門口等他吃飯的時光。
曹冰衝上前來,一把摟住了陳一安的肩膀道:“你小子這一個月在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上班啊。”陳一安對着好友笑道:“我又不像你,我得掙錢。”
“陳總賺了什麼大錢了。”曹冰對於好友白日不回消息的行爲有些不滿,調侃道:“難不成是去做鴨?就你這姿色也不成啊。”
陳一安推了一把曹冰:“別亂說。”
“得得得。”曹冰笑了起來,看到好友安好,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一把將陳一安拽到了陳穎的面前:“咱三個有好些年沒見到了吧。”
陳穎點了點頭:“初中畢業,我去了市裡,就再也沒有見過你們,這麼多年,你們還是沒變。”
初中時候,沒有手機電話,一旦分開,想要再聯繫只能聽天由命。
只是沒想到,一分開就是十幾年。
陳一安擡頭看了看溫柔的日光,似乎一切又回到了當年,那時候,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是陳一安最快樂最懷念的時光,他看向陳穎,道:“這些年過的還好麼。”
陳穎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呢。”
陳一安也點頭。
曹冰見狀打趣道:“你們兩個,搞得像是多年老情人見面一樣,咱趕緊吃飯去吧,他們還在等着我們呢。”
陳一安和陳穎都不是話多的人,當年也是這樣,三人之中,曹冰負責活躍氣氛引起話題,三人相視一笑,在曹冰的催促下,朝着白金飯店裡面走去。
本以爲是三個人吃飯,沒料到進去房間,裡面還有其他人,見到三人,其中一個發福的站了起來,道:“來了來了,老同學,好多年不見。”
曹冰迎了上去:“體委現在是大忙人,見您可不容易啊。”
“哪裡哪裡,湊合湊合過麼,不必你們自由啊。”
陳一安定睛一看,依稀從對方的面容上找到了當年那個陽光帥氣的體委的輪廓,不由感嘆世事無常,當年的帥小夥在歲月之下,變成了這個中年男人,不過看着體委一身穿戴,顯然身價不菲。
三人落座,曹冰在陳一安的耳邊,一一給他介紹了這次來的老同學。
還沒到中年就發福的體委,如今是個領導,這次來這裡吃飯就是他提議的。
漂亮女神是當年的豆芽妹,臉上不知道動了多少刀,如今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經理。
眼睛男是學霸,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依舊冷冷清清的不怎麼說話,這次他能來,曹冰也是沒想到的。
身材壯碩的男同學是班長,西裝革履,人模人樣。
……
一番介紹後,開始吃飯,飯桌上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體委舉着酒杯像陳一安敬酒,口中問道:“陳總如今在哪高就啊。”
陳一安舉杯,回道:“金市環衛三局。”
這環衛三局可不是陳一安瞎說的,而是真實存在的三局下屬機構,雖然在源界,但也免不了和普通人打交道,這個三局就是專門爲此設立的。
“哦,好地方啊。”體委抿了一口酒,然後舉着酒杯朝着下一個人敬去。
在此之後,除了曹冰和陳穎,也沒什麼人跟陳一安搭話,很顯然,環衛局的陳一安入不了他們的眼。
也是,環衛局在衆人的眼裡,不過是一個掃大街的,就陳一安的身世背景,衆人也只能想到這裡。
陳一安也不惱,畢竟他這次來的主要原因就是曹冰和陳穎,對於其他人的目光,他並不在意。
曹冰知道陳一安透露出來的虛假底細,知道好友在這部門可是如魚得水,自然不會說什麼,陳穎也不在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陳一安聊着,就像當年在食堂吃飯時候那樣。
酒過三巡,陳一安出去上了趟廁所,等再回來時,班長已經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旁邊的陳穎少見的露出慍怒的神色,見陳一安回來,陳穎拿起包起身道:“大家吃好喝好,我這邊有點事,和一安他們先走了。”
“別走啊。”體委舉着酒杯走了過來:“女神來金市一趟,飯還沒吃完就走,這是不給老同學面子啊。”
“就是就是。”旁邊有人附和道:“怎麼,看不上我們這些人,要和老情人重溫舊夢啊,他就一環衛工,你還真是念舊吧。”
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冰冷了下來,有人見狀立馬圓場道:“酒後胡話,瞎說呢,老同學見面,口無遮攔的什麼話都亂說,罰酒三杯。”
一旁的陳穎看了眼陳一安,道:“我們走吧。”
班長上來一把就拉住了陳穎的手,道:“你想走,跟我們走唄,下午還有好多活動呢。”
陳一安伸手一把將班長的手拍開:“班長,麻煩自重點,這麼多人,別像個畜生一樣憑本能行事。”
沒料到一向唯唯諾諾的陳一安竟然敢反抗,不過此刻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不會像年輕時候一言不合就動手,班長冷笑一聲,嘴裡道:“一個環衛工,得意什麼。”
一邊的曹冰正要開口,卻見陳穎伸手將一杯果汁倒在了班長的頭上:“我看你是喝酒喝糊塗了,喝點果汁醒醒酒吧。”
曹冰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沒料到一向溫柔的陳穎,一時驚訝的愣住了。
就在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另陳一安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李謝?”
體委見到來人,立馬換上一幅笑臉,道:“李老闆,好久不見啊。”
李謝沒睬一臉笑容的體委,反而走到了陳一安的面前,恭敬道:“小局長,我剛看到人背影像您,沒想到還真是您啊。”
“李先生。”陳一安點了點頭,有些疑惑:“你怎麼在這兒。”
李謝回答的十分迅速:“這小飯店就是我家的,您要來我這吃飯,還做什麼普通包廂啊,VIP包廂空着呢,要不您移步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想着估摸着陳穎和曹冰因爲自己也沒能吃好,點了點頭。
三人也不理睬身後的人,跟着李謝就朝着樓上走去,體委一臉懊惱,有人見狀問道:“體委,這飯店老闆什麼來頭,對您都愛答不理。”
體委有些失神,沒想到,最不起眼的陳一安,竟然混成了大人物,連在金市手眼通天的白金飯店的老闆都對他點頭哈腰。
陳一安自然沒管身後的衆人,什麼同窗之情同學之誼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句空話,誰對他好誰對他差他自己心裡有數,雖說人是善變的,但人性在那,可不是時間能夠輕易改變的。
再去包廂的路上,曹冰一拳頭錘在了陳一安的肩膀上:“你小子,什麼時候混這麼好了,這白金飯店的老闆都對你點頭哈腰的。”
陳一安白了曹冰一眼,道:“我這麼一大人物你都敢打,你不是更牛B?”
一旁的陳穎聽完噗嗤一聲笑了。
三人落座,李謝親自爲衆人點了菜後知趣的離開了,剩下三人在包廂裡,隨意閒聊,但是其樂融融。
陳一安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問陳穎爲什麼突然來金市,遂開口問道:“陳穎你來金市幹什麼的,出差麼?”
陳穎面色一凝,搖了搖頭,隨後回答道:“我來找我老公的。”
“你結婚了?”一旁的曹冰十分的驚訝:“我怎麼沒聽人提起。”
陳一安有片刻的愣神,但轉念一想,是啊,十多年了,陳穎當初上學時候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肯定都不會單着,自己都談戀愛分手了,陳穎結婚也不是什麼大事。
過了這麼些年,當初心中的那份愛戀早就變成了一種和曹冰一樣的友情,他開口道:“那帶出來見見啊,我倒想看看,什麼人娶了我心目中的女神。”
曹冰打趣道:“你小子終於開口說人話了,我還以爲你喜歡陳穎這件事,會藏在心裡一輩子不開口呢。”
陳穎笑了起來,笑容清澈,眼睛看向陳一安,道:“他不就是這樣,又遲鈍又木訥,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現在成了朋友,也不會像情侶一樣分手了就老死不相往來。”
“啊!”陳一安聽出了陳穎話裡的意思,當時就愣了了。
曹冰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道:“我那時候不叫你表白麼,你非不肯,是個人都看出當時女神對你有意思,就你蠢,不過陳穎,我倒是想知道,你當時看中這小子哪點。”
陳穎看了陳一安一眼,道:“人很不錯啊,雖然平時怪怪的,可是有擔當有骨氣,那麼多人欺負他,也沒見他吭一聲,還是該幹嘛幹嘛。”
“那是他皮糙肉厚。”曹冰吐槽道:“哎,這真是有生之年,我初中磕的CP竟然這麼多年後互訴衷腸了。”
陳一安有些尷尬,當時他只是單純的認爲陳穎好心,並不認爲陳穎對自己有什麼意思,畢竟比自己有錢比自己帥還成績好的人多了去了,陳穎沒必要選擇自己這麼一個差勁的。
本來自己也該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早戀,沒想到給自己斷送了,爲了緩解尷尬,他對陳穎道:“你打個電話給他,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陳穎猶豫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道:“手機打不通,所以我纔過來的,這事兒你們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見陳穎不想多說,曹冰和陳一安對視了一眼,也沒多問,只是叮囑有什麼事情可以儘管找他們兩人。
不久後飯菜上桌,衆人這才能真正的吃上一頓,不得不說,這白金飯店的飯菜滋味是真的可口,三人是三年的老同學,這麼多年沒見,也沒見生疏,一起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吃完以後,李謝本想着開車送衆人回去,但被陳一安拒絕了,三人找了最近的公園準備散散步消消食。
老朋友的時光,輕鬆又美好。
白金山莊後面就有一個公園,曹冰停下車,三人走在公園內。
十一月的天氣,中午還是有些熱,可是在山林湖泊之間,微風帶着溼潤的涼意,讓人感覺渾身暢爽。
走了不遠,三人遠遠就看到了一些人圍繞在一個湖泊邊,原以爲是和他們一樣散步的任,走近一看,竟是些警察。
見三人過來,一女警走過來攔住了三人,道:“不好意思,前面出了點事,暫時不開放,你們請回吧。”
曹冰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一聽前面有情況,被暖風薰得昏昏欲睡的頭腦立刻清醒了:“什麼事啊?”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暫時保密,還請你們配合工作。”說到這裡,女警狠狠的瞪了陳一安一眼。
陳一安滿頭問號,自己什麼話都沒說,這女警瞪自己幹啥,要瞪也瞪曹冰啊,他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拉了拉曹冰,道:“那咱們走吧。”
“行吧行吧。”曹冰無奈的點頭,陳穎目光瞟了一眼湖面,也跟着點了點頭。
就在三人往回走的時候,陳穎忽然開口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一下。”
曹冰壞笑了一下,道:“哎哎哎,你可是搶我話了啊。”
陳穎聽完,像是想起了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風水輪流轉,十幾年了,這話總該我來說說了。”
陳一安嘆了口氣,他還是扮演了那個被人拉着走的角色。
以前在學校,曹冰說有點事要處理,不是拖着兩人去操場玩,就是偷摸的去約會小妹妹,然後回來向兩人炫耀戰果,時間一長,這句話就成了三個人的小秘密,三人總是結伴去校園各處闖蕩。
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偷偷摸摸的穿過了公園,最後三人在湖邊的一座小山上找到了絕佳的觀測位置。
曹冰有些擔心:“我們這樣被發現會不會被抓啊。”
陳穎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沒事的。”
一旁的陳一安看着這奇怪的一幕,位置對調的兩人讓他十分的不適應,他總覺得這樣的陳穎怪怪的,這麼多年沒見,似乎陳穎變了很多。
三人伏在樹後面,底下就是那灣被許多警察包圍的湖泊,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好多的警察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將整個湖泊圍成了一個圈,似乎在搜尋湖裡什麼東西,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既沒有划船,也沒有派人潛入水底,細看之下,他們似乎是按照某種方位將湖泊包圍住了。
陳一安留了個心眼,細數了一下,心底暗呼糟糕。
所有的警察按照八個方位站好,將湖泊牢牢鎖住,不出陳一安所料,這應該是源界執法局經常用的一套八卦困魔陣法,在加上方纔那女警瞪了陳一安一眼,陳一安心底迅速的做出了判斷。
一般源界執法局在普通人的地盤辦案,都會事先開啓一套驅散陣法,普通人一靠近這個陣法,要麼想起萬分緊急的事情,要麼就會突發緊急狀況掉頭就走,只不過這個陣法對源者無效,而在陳一安無意識的情況下,他似乎將曹冰和陳穎帶到了這個陣法之內。
怎麼辦?陳一安想着要不要用什麼藉口將兩人帶離開,這時候曹冰小聲道:“快看,湖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