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在腦海裡顯現,開始的激情澎湃到後來暴風驟雨歸於平靜,歐陽明氣喘吁吁地盯着蜷縮在牆角的女孩子,像是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行啊想不到你小子一直看着文文弱弱的,這力氣還不小,本還想教你幾招的,看來完全用不上。”麥俊從門口走過來,朝歐陽明擠眉弄眼。’歐陽明愣了愣,他看着那驚慌失措的女孩子,漸漸明白過了,自己……自己竟然做了那種事……
他抓住麥俊的手:“怎麼辦,阿俊……我……要不,我讓姆媽去她家提親吧。”
“哈哈哈哈。”麥俊大笑的彎下腰去,他指着歐陽明,“你傻啊,你姆媽知道會答應嗎?這種女孩子,玩玩也就罷了你還當真了。”
“可是,可是我把人家……”歐陽明抓着自己的頭髮,他覺得自己真該死,怎麼做出這種事。
“那有什麼,玩玩嘛,把她帶來就是給你玩的。”
麥俊貼着他耳邊低聲道:“你啊,纔開葷,好玩的在後面呢,這女孩子臉皮薄,就是將來放出去她也不敢說出去。”
歐陽明仔細想想,的確是這麼回事,這小女孩要是講出去以後可怎麼做人呢,便拉着麥俊到一邊道:“那就把她放了吧,我……我再賠她點錢。”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你這……”
小女孩子忽然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他們:“我認得你們,你是麥俊!”
麥俊臉色一沉:“給臉不要臉。”
歐陽明哀求着:“算了,算了,多給她點錢好了,她就不會找事了。”
女孩子看着他們倆,滿眼都是怒火。
她知道,自己一生都被毀了。
就這樣被扔出去,身子壞了,怎麼能隱瞞的住?這世間都重視女子的貞潔,自己一心想讀完中學考個免費的師範學校,然後嫁給好人家,擁有一份平靜安穩的生活,這一輩子也就很圓滿了,但現在,這一切都被那兩個人給破壞了!
他們毀了她!
女孩子想到這裡,哆哆嗦嗦站起身,瘋了一樣衝向歐陽明,抓着他衣服廝打着。
這樣廝打間,女孩子本來衣不蔽體,現在又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大腿,那腿間還有點點滴滴的血跡。
麥俊瞪大着眼睛,這種飽受蹂躪的悽惶讓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蠢蠢欲動,這些年遇到的都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哪裡見過這等備受摧殘的,他得意地一笑,從後面一把摟住女孩子的纖腰,呵呵笑道:“反正都玩了,我也玩玩看。”
歐陽明閉上眼睛,耳朵裡是女孩子的尖叫聲怒罵聲。
就這樣,這個女孩子被他們在地下室囚禁了三天,被折磨的傲氣全無,苦苦哀求他們放過她,她保證不會說一個字不會把他們做的事說出去。
“阿明,你信她不會說嗎?”
麥俊看着歐陽明。後者滿臉都是猶豫,眼光閃爍,歐陽明唯唯諾諾,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阿明,我們沒有選擇了。”
麥俊握住他的手:“反正這三天風平浪靜沒人知道,不如我們……”
他手在脖頸處橫了一下,歐陽明的手出汗了:“你的意思……這是殺人啊。”
“把她關了三天,你說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這種窮人家孩子,你真信他們的話,粘上就甩不掉,找那些小報記者一亂寫,咱們兩家可不夠丟人的。”
麥俊見慣了公子哥被窮丫頭纏上的事情,知道有些人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他把這女孩子抓來就沒想活着放她走。
歐陽明渾身發抖,把她……殺了……這可是殺人啊。
麥俊不知從哪翻出一根繩子,遞給歐陽明:“拿着,用這個勒住她脖頸,很快就沒氣了。”
歐陽明向後退着:“不,我不……”
麥俊急了,自己拎着繩子走上前去,將繩索套到女孩子脖頸,女孩子睜大眼睛盯着他,滿眼都像是在噴火。
“來啊,你抓着另一頭,很快的。”麥俊回頭喊他。歐陽明看着女孩子那雙噴火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抓住繩索的另一頭,女孩子哼都沒哼,就在他們一起用力中被絞殺死去。
死了,死了!
女孩子的脖頸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骨頭已經被絞碎了吧?
她的頭軟綿綿地垂下來,歐陽明嚇得鬆開繩索,驚恐地看着麥俊:“怎麼辦?”
麥俊拍拍手:“家裡正在休整後花園有很多水門汀。”
他們倆將女孩子擡到地下室盡頭,晚上拎了幾桶水泥進來,澆在女孩子身上,很快就堆積成一個長方形。麥俊看着他們的傑作道:“幹了就好了,就成一個水門汀牀了。”
水門汀牀,藏着女孩子屍骨的水門汀牀!
不要,不要,不要!
歐陽明在睡夢中大叫:“你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是麥俊把你抓來的,也是他要殺你的,不要找我不要啊。”
而麥俊正站在門口,聽着歐陽明的慘叫,臉上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見歐陽明不再喊叫,這才緩步走過去,盯着睡夢中的歐陽明。
他睡着了,可眉毛卻擰得緊緊的,滿臉都是痛苦。
麥俊知道,他一定夢見了那次事情,夢中竟然說出了心裡話,原來他一直是埋怨自己的,他一直在怪自己。
麥俊在他牀邊坐下,嘴角露出嘲諷的笑:“你現在埋怨我,我當初又是爲了誰,你自己嚐鮮,到認定是我叫你殺人,你啊。”
閉眼就是斜對面的一幕,睡着又是當年的場景,歐陽明知道自己在做夢,一切都是做夢可這夢太真實,女孩子的哭喊聲就在耳邊,他心裡着急地大喊着:醒來,醒來,我要醒來。
“不要找我!”歐陽明大叫一聲,滿頭大汗,終於從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坐在牀邊的麥俊,後者眼光很是奇怪,盯着自己,臉上似笑非笑。
“阿……俊。”
“你做夢了。”麥俊平靜地說。
“是,我又夢見斜對面那房間的事情,鬧鬼,那裡鬧鬼。”歐陽明有些心虛,用力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嗯,是鬧鬼,我現在相信那個房間鬧鬼了。”麥俊點點頭,歐陽明驚喜地問:“阿俊,你真的信我。”
“是,我信你。”麥俊沒有說出來的是:有時候鬧鬼的不是房間,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