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洪健恍然大悟,將宋清月護送出案發現場。
“山貓大仙”酈晟回過神來,發現目標帥哥和仇敵清月已經雲蹤飄渺,不禁憤恨地看向蔣玉屏:“你怎麼回公司了?難道姐姐沒有告訴你現在公司由我掌管嗎?你已經出局了!”
蔣玉屏一邊笑,一邊走向總經理辦公室,她不習慣在衆目睽睽之下與人爭吵,待酈晟一路跟隨進來,她才合門關住外面的好奇目光,收斂了笑容:“酈晟,我對你退避三舍並不是對你們姐妹心懷畏懼,我純粹是給老人家一個面子。聽說你現在對‘愛家’員工大肆整改,你的依據是什麼?”
酈晟一時無言以對,但想起“軍師”的話,立刻理直氣壯地回答:“憑業績,掙錢纔是王道。你主持‘愛家’的時候,在江南一帶掙扎了十年不過也如此,看我的吧。”
蔣玉屏的丹鳳眼盯着她許久:“你怕是不能如願。”
酈晟最恨這個niece-in-law一臉淡定從容的表情,她搜腸刮肚找出最能打擊敵人的話語:“怎麼樣,看着自己一手創建的公司在我手中遭受打擊,這感覺就像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卻不能說一句話吧?”說着,她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敢讓公司虧損倒閉嗎?”蔣玉屏也笑了起來。
“我爲什麼不敢?我姐姐在姐夫面前十分受寵,這小小公司算什麼?”酈晟笑中帶上幾分輕佻:那老頭子已經在姐姐手中十分綿軟。
蔣玉屏已經收拾好自己所要的東西,她好心勸慰:“酈晟小姐,你最好記得什麼是‘商人本色’什麼是‘信譽品牌’,‘愛家’至少名義上是蔣老人的衆多孫公司之一。”說罷,她推門而出,親愛的還在樓下等她呢。
酈晟滿腔怒氣和委屈無處發泄,她看一看自己零落斷裂的指甲,臉頰仍感覺火燎的疼痛,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爲什麼?爲什麼一向溫柔好脾氣的洪健會出手打自己?難道他對那個離過婚的單親媽媽動了真心嗎?
不甘心!她不甘心!她這麼美麗又這麼富有!又這麼有氣質!
思想如岩漿沸騰,酈晟歇斯底里的臉上出現一絲陰毒的表情:宋清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阿——欠!”好好的,宋清月打了個噴嚏,馮洪健立刻緊張起來:“是不是冷?這醫院穿堂風本來就冷,偏偏空調溫度還打這麼低!”
宋清月翻他一眼,中央空調運行壞境下,一點自然風都沒有,哪裡來的穿堂?
“清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聲音中無限驚喜。
兩人回頭,馮洪健看見一個清秀的男人滿臉喜色的向清月走來——他想起來了:眼鏡男是清月的男友——而且是很長時間沒見的男友!
只見王文淵欣喜無限地走來:“遠遠看像你,果然是!”待看清她臉上的抓痕,立刻驚訝道:“清月,你的臉怎麼回事?怎麼沒照顧好自己?”心疼之餘,他取出手帕爲她擦拭血痕。
本着分手後不做朋友的原則,宋清月偏過臉,避開王文淵關心的慰問;又爲防止某人醋海生波,清月又向後退一步。
馮洪健臉上露出讚許的神色,上前一步攔住王文淵,一臉保家衛國的表情:“我代表清月謝謝你的關心。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只有我才能對她表示關心和呵護。”說着,摟住清月。
他在幹嘛?像是在雄性動物在宣告自己的配偶一般?宋清月避開他的祿山之爪。
王文淵將這一切看在眼內,他提防地看着這高大英俊的陌生男子問道:“你是誰?好像清月並不接受你。”
馮洪健的濃眉皺起,他剜一眼躲在一旁的宋清月,咬牙道:“這也不管你的事,你與清月已經分手,請不要來騷擾他。”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味,兩個男人就這樣眼底含着深深的敵意,對視着。
柔和的電腦女聲叫起了宋清月的名字,液晶顯示屏上也顯示出她的就診號碼,她鬆一口氣,轉身走向診療室,眼不見心不煩,隨你們怎麼咬好了。
一朵邪惡的微笑綻放在馮洪健的臉上,只見他依依不捨地摸一摸清月的胳膊,無限溫柔又甜膩地說:“親愛的,一定別忘記告訴醫生你懷孕已經兩個月,讓他注意用藥啊!”
!懷孕兩個月?宋清月無限驚訝地轉身瞪他: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回頭一見那邪惡花花公子一臉得意,以及老王一臉心碎無痕的表情,宋清月腦中靈光一現,立刻撫着肚子表情痛苦地說:“沒關係,這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我不想要。”說着,她眼角含怨,看了王文淵一眼。
對付無恥的人的最有效的招數——比他更無恥。
馮洪健一臉邪惡的微笑凝固在臉上,那斜斜翹起的嘴角立刻掛下來,他語氣如披霜雪:“清月!”
清月感覺勝利感在心中盪漾開:馮洪健,你總算被我將了一軍!
王文淵的表情像是被人淋了一桶狗血一般凌亂,他心碎地看着清月:什麼時候,端莊又高雅的清月變成這樣一個女人,伴着光頭帥哥,還未婚先孕,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生父!難道是因爲與自己的情事受阻,所以她才自暴自棄?
想到這裡,他不禁肩頭一沉,沉重地說:“清月,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理解,而且,我一定會負責!”
馮洪健震驚了,他轉臉看這個老實斯文的眼鏡男,不知怎麼,那天傍晚一家三口相依偎的身影又再次出現在他腦海中——馮洪健摸一摸自己長滿發茬的腦袋:先把那不知道有沒有的孩子拋在一旁!自己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讓這個眼鏡男變成永遠不見的前男友!
宋清月見這一*味濃重的場面:一個是對媽媽言聽計從的前男友,一個是纏着自己不放的花心大少,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歸宿,她摸一摸自己已經凝血的傷口,趁着圍觀帥哥爭執的人羣越來越多,她悄悄退到外圍,一溜煙——三十六計走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