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確實像很多人說的那樣,沒有他的日子,我依然是那麼的過着,不悲不喜。只是更加的喜歡一個人發呆,無時無刻的都會發呆。朋友們很擔心,新華沒事兒就會電話給我,約我出去玩,可我總是回絕,實在提不起興趣;爸媽似乎也看出來日漸沉默的我有些不對,所以他們也總是跟我說去哪裡玩玩,散散心,也許能多認識些朋友也是好的,我也總是以工作累否定掉了;雪莉每天會給我發些無關痛癢的短信,說着她的歡樂,我則是偶爾多回些字來回應她的熱情。
對於我來說,過去的20多年中,雖然他是貫穿始末的那個男人,卻總是有各種過客,或男或女。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對於雪莉這個孩子,我並不排斥跟她交往下去,即使我們也許註定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失去他之後的2 年 ,對於我來說是苦澀糾纏着甜蜜的。偶爾想起他的苦澀伴隨着偶爾的甜蜜,時常陪着我的雪莉總是讓我感動和甜蜜。很多時候我都會想,婚姻或許本就與我無緣,從開始時候的執着到現在的偏離,從未曾走進過婚姻的我,隨着時間的流逝,變的越來越不再去想象一個傳統的、伴隨着愛情的婚姻。 更多的是爲了爸媽去考慮婚姻這個任務要如何去完成。
我開始在網絡上去搜尋其他人的例子,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型婚”這個詞出現在我的腦海,也正是因爲這個契機,張濤出現在我的朋友行列。對於我們來說,對外我們互爲情侶,對內我們只是朋友,甚至都夠不上“好”朋友。我們在父母面前僞裝着幸福,我們在同事面前僞裝着甜蜜,我們在民政局面前僞裝成了夫妻。
2012年五一期間,我們結婚了。沒有長長的婚車隊,只有我自己的“陽光”;沒有華麗的婚紗,只有我身上簡單的白紗,一切的一切意味着從法律上來講,我結婚了。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沒有告訴他,因爲對於我來說這所有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存在;婚禮現場,我看着忙前忙後的雪莉,想着她的心情,我的心是那麼疼,卻只能僞裝着笑容。
“累嗎?”
典禮間歇,看着攙扶着我回房間換衣服的雪莉,我輕輕的問着。
“沒你累。”她笑着說,這笑容在我眼裡有些苦澀。
“對不起,”我輕輕的說,“還有 謝謝。”
對於雪莉來說,對於我來說,甚至對於張濤來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公平的,也正是因爲這些不公平,導致了我們的婚姻,即使是形式的婚姻,也僅僅維持了2個月,就告失敗。而對於這個失敗,我和雪莉都只是無奈的相視而笑,也就順其自然了。只是對我的爸媽隱瞞了離婚的事實。
我的心裡很矛盾,對於我來說,雪莉是值得去愛的,她的溫柔和細心陪我走過了那段最黑暗的時間,她的陪伴,讓我漸漸的能夠不再去想起那個人。慢慢的,我發現洋是我愛過的唯一的男人,而雪莉則是另一個唯一的人。
之後的某一天,當我打開QQ界面,看着他的頭像能夠微笑出來的時候,我給他寫下了一句在腦海中縈繞了很久的話“不後悔曾經愛過你,我想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從此,我的生活開始墜入了謊言,父母面前不斷的僞裝着幸福;對張濤的父母也僞裝着我們還在一起;同事面前僞裝着新婚的幸福。 說實話,這樣的日子讓我覺得我都是不存在的存在。
雪莉問過我很多次,真的打算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嗎? 我很多次都說 不知道。
確實,對於這個問題,作爲當事人的我也是不知道的。不是不想去思考,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對於我來說,究竟要的是什麼樣的未來。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雪莉這樣的對我,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她的微笑,都讓我覺得她就是那個可以給我幸福的存在。 我曾無數次感謝上帝把她送到了我身邊,帶給我那麼多的笑容和幸福。
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漸漸的,我開始不再經常想起紹洋,我開始能夠平淡的去想起過去的日子,有時候想到他還會笑。從他結婚的那一天開始,我們便沒有再聯繫過,包括春節也是沒有一條短信,沒有一句問候。我曾經很多次的以爲,日子或許就這麼下去了。跟雪莉生活下去,過1、2年再想辦法要個孩子,然後當個瀟灑的les媽媽,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愛華說我是選擇了放逐自己,我笑笑的說無所謂,因爲就算是放逐,我也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