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的春節,隨着央視春晚的開播,手機便沒有休息過的不停的響着。同事的、朋友的問候接連的到了,我一邊看着春晚,一邊一條一條的回覆着。剛剛回復完雪莉的問候,手機馬上就響了起來,反射性的以爲是雪莉的回覆,邊想着怎麼這麼快,邊拿起手機。
愕然的看着手機屏幕上紹洋的名字,有些呆愣。
機械的回覆了一句“新年快樂。”後,又習慣的加上了一句“最近怎麼樣?回來了嗎?”。
突然覺得有些熟悉的緊張襲來,不想去多想的我,故作輕鬆的將手機扣着放到了茶几上,媽媽問“是張濤嗎?”我也是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
我不願去思考爲什麼會緊張,也不願去多想。只是不停的提醒自己還有雪莉的存在,不能對不起那個對我來說代表着溫暖的人。
“恩,挺好。回來了,有空嗎?陪我出去一趟吧。我在你家小區門口等你,10分鐘之後見。”看着手機上紹洋的短信,我反射性的回覆了“好。”
也許我只是在自欺欺人,這點我是承認的。
跟媽媽打了招呼,拿着手機,披上外套就走了出去。不知道紹洋這個時候是要去做什麼,也不想去細想。只是習慣性的不想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有些無聊的站在小區門口的路亞子上等着他過來。
“蝶,這兒呢。”
聽見熟悉的招呼聲,擡頭看去發現他在一輛福特車裡衝我打着招呼。我笑了笑,快走兩步到了車邊,坐到了副駕駛上。
我知道所有的這些動作還是有些故作鎮定的,但當看到他的笑容的一瞬間,我突然聽到了心底的一個聲音說“啊,真好。”但對這個聲音,我還是有意識的選擇的漠視。
“這麼晚了,怎麼還開車出來了?”歪頭看着他笑問着。
當開口的一霎那,突然發現原來即使我們2年沒見,依然沒有絲毫的陌生感存在。他還是那麼的熟悉。
“陪我去商場買個衣服吧。”
“走吧。”
其實,我們的家是在一個很小的城市,從東到西開車不過20分鐘,南到北也不過15分鐘而已。轉眼到了商場,這個時間也只有一家還開着,幸好商場很大,基本能滿足要求。
天氣很冷,就像以前每年我們相聚的日子一樣。街上只剩下不多的人,白天總是停滿的車場此時也只剩下屈指可數的車子了。
下車,看着他將車門鎖好,“走吧,估計快關門了。”
並肩向商場大門走去,眼光總是不小心的看到他寬大的手掌,總是想去抓住,卻時刻提醒自己還有雪莉,他還有媳婦和孩子。
我不停的提醒着自己,我們只是好哥們,只是陪他來買個衣服,只是好久不見後聊聊,只是如此這些罷了。但行動卻總是背叛思想,眼睛一直不想離開他的身影,手總是想抓住那隻熟悉的手掌,腳步也無意識的追隨着他。
“你來的挺快呀。”
“因爲離你家很近啊。”他有些理所當然的說着。
這句話弄的我反倒是有些迷茫,“啊? 你不是住石苑嗎?”
“啥啊,我頭年就搬到你家後邊那樓了。”
“哈?!”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呆滯了下,“你怎麼沒說一聲呢!”
我知道當聽到他說頭年就搬過來了的時候有些驚喜或者說失落,有些怨他搬家爲什麼不告訴我,還是分手後真的在他的心裡就消失了嗎。
“說了呀,我給你發信息了。”
我愣住了,仔細的想了想似乎沒有印象有收到過他的消息。但我懦弱的心再次選擇了逃避和相信。
“呃,好吧。”我笑了笑,這個話題也就這麼過去了。
知道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們的直線距離不過500而已。
很快,我們買了衣服,步出了商場。
“去KFC待會不? 時間還早。”
“恩,走吧。”
我還是習慣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趁着紹洋去點餐的時候,我又看着窗外發起呆來。
“醒醒,吃的到了。”
“恩?”我回頭看到他已經坐到了對面的位子上,桌子上放着咖啡和薯條。“啊,你回來了。”
“你還是習慣性發呆呀。”
“呵呵,你都說是習慣了,這麼多年也改不了了吧。”我笑着說着。
“給,咖啡,給你要了2個奶精和兩包糖。”他一邊幫我調着咖啡,一邊說道。
“你還記得?”有些意外,也有些窩心。
他沒有說話,只是擡頭看着我笑了笑。
我們聊着沒有營養的話題,比如:新華又懷孕了呀,比如郭兒也結婚了啊,再聊聊他的兒子,等等。 好像我們商量好的一樣,我閉口不談他媳婦,他也不問我的婚姻情況。對我而言,他媳婦就像個黑洞,讓我避之不及,只能選擇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