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指針接近午夜,他的媽媽也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我媽媽也來問過了。我們說了句回頭聯繫後就在小區門口分開各自回家。
第二天依然醒了個大早,吃過早沒多久,爸媽出門去串門,只把我自己留下看家,跟我一起留下的還有我的車。絲毫沒有注意電視演的節目內容,一直在看着手機,一邊給雪莉發這沒有營養的短信,一邊發呆。
一陣手機鈴響起,看了屏幕發現是紹洋的電話,趕緊跑到窗口接起,“咋了?”
“在家沒?”
“在啊。有事兒?”
“恩,我過去找你說,等我。”
不等我反應,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十分鐘,門鈴準時響起。
“還挺準時。”看着門外的他笑着說到。
“那是。”
側身讓開門,讓他進屋。
“家裡沒人,你隨意坐吧。”
“不了,找你是跟你借車用下,我出趟門兒,晚上回來。”
“哦,”我笑了,“用唄,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兒,等我給你拿鑰匙。”
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拿起桌上的鑰匙,遞給了他,“給。”
“你要不着急,就待會?”
他笑了笑,“不了,晚上我儘量早點回來,咱們再待着吧。我媽還等着呢,哈哈。”
我也笑了,“行,那你趕緊去吧,我帶你去取車。”
伸手打開門,讓他先走了出去。
看着他坐上了車,叮囑了句注意安全,便看着他開車車子離開了。
我知道,因爲是他,所以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下午4點剛過,他回來了。我們將車在樓下挺好後,選擇兩個人一起出去散步。熟悉的路,熟悉的天氣,熟悉的人,唯一迷茫的大概就是我們的關係了。或許,我們有默契的選擇逃避這個問題,只是當我們是一對多年的朋友罷了。
“什麼時候走?”
“初七的飛機,下午1點半的。”
“要是沒人送你,我就去送你吧。有車方便些。”
“好啊。”他笑的輕鬆,“有車有人送當然更好了。 本來我還想坐機場BUS過去呢。”
我笑了,“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手機聯繫吧。”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時間過的時快時慢。
“蝶。”
“恩?”我應着。
“你,幸福嗎?”他沉默了一會後,輕輕的問道。
“啊?”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呃,還行吧。”
“哦。”
“哦什麼啊。 我結婚了又離婚了。有個愛人,但她是個女人。日子平靜。這算幸福吧。”我說的看似輕鬆。
“離婚?”他愣了一下,問道“爲什麼? 太快了吧。你父母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啦!”我笑道,“讓他們知道我不是死定了。”
“爲什麼離婚呢?”
“過不到一起唄,就離了。”我說的看似毫不在意。
“你……”
“想問什麼就問唄,跟我還客氣什麼呢。”我看他語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好笑。
“爲什麼?”
本想繼續玩笑似的矇混過去,但當我擡頭看到他滿是認真的眼神後,我突然笑不出來了。一瞬間,不知道該不該說起,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紹洋沒有絲毫着急,只是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真的沒什麼,只是覺得過不下去了而已。”
沉默之後,我還是選擇將自己的真實隱瞞起來。一方面是我害怕,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他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或者愧疚,等等。
“對不起。”
在我即將逃避掉的時候,聽到了頭頂飄來了一句道歉。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到的只有盛滿愧疚的眼神,我笑了,“說什麼呢,跟你沒關係。”
他看着我的笑,沒有說話。我則是努力的在維持我的笑容,也沒有說話。幾秒鐘後,我們默契的選擇的跳過這個話題。
整體來說,我們的談話是和諧的、也非常有默契的跨過敏感的話題。同時約定了初七送他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