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那個手是誰的?我再也不敢待下去了,這裡太詭異了,立馬抽身說了句對不起就跑了。
回到李仙家,我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你跑哪了?”這時趙雪走進來狐疑的看着我問道。
“四處轉了轉。”我敷衍的回答,她也不說話了,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她了,從我開始將到結束,她的眉頭就沒有舒展一下,看樣子她也不明代到底怎麼回事。
“走着看着。”她傲嬌的說到,這話從她目前的情況說出來,竟然有幾分可愛,就像個孩子非要裝出老神在在的樣子,說完她就不知道去那裡了。
我想着去問問李仙,萬一她知道點什麼,剛出門就看見她回來,一臉失神,我趕忙上前攙扶着她,她竟然也忘記推開我了。
“怎麼了?”我盯着他胸前那高高聳起的兩坨,一本正經的問到,“好多血,殺人了,小張殺人了。”她猛地變得異常亢奮的叫到,我趕緊安撫她。
她嘴裡說的小張應該就是死者的小叔子,我現在竟然覺得生死已經很正常了,見的多了,就習慣了,我趕緊趁此機會用胳膊摟着她,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的,勸了一會兒,她纔算是安靜下來,我依舊目不暇接的盯着她的衣領看。
“啪”,我搭在李仙肩膀的手一把被李仙打掉,她惡狠狠的說到,“又吃老孃豆腐。”要麼怎麼說,這女人在失神的時候纔是最美的。
我趕緊轉移話題,“你們村子中心的那棵老槐樹你有印象不。”
李仙本來不情願說,後來抗不過我的死皮賴臉才說,“這可老槐樹我有記憶就在這兒了,聽老人們說這可槐樹成精了,很靈,晚上絕不能靠近那裡,聽說有個孩子晚上去那裡玩,回來後就瘋了,一直唸叨樹上掛有好多人,還有老奶奶不讓他走,具體我也忘了,反正我晚上沒去過,這個孩子的話也沒幾個人信。”
我心裡暗暗的捏了把冷汗,我已經證實了那個孩子的話是真實的,爲什麼我半夜會聽見有人叫我,想的腦袋疼,索性不想了,又開始饒有興趣的問他剛纔怎麼了。
李仙剛緩過來的臉,立馬又變的陰沉,“小張,張家輝,殺了她嫂子,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意識到自己問錯話了,也就不再說話,陪着李仙坐在那裡。
忽然我看見一道黑影從門口極快的閃了過去,我一點也沒猶豫,迅速的追了過去,不知不覺我跟着他到了像是一個山頭的地方,他才停下來。
等我站定我纔開始後悔,我真是傻逼了,這個村子這麼詭異,我瞎幾把跑什麼,這時我前面那個人緩緩地扭了過來。
只見他的臉上一片空白,很乾淨平整,像一張紙一樣,看得我頭皮直髮麻,不一會兒,他臉
上的那層皮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裡往外戳一樣,我看得出來臉皮裡面的應該是棍狀物,因爲那張極其富有彈性的臉皮被戳的很長,很細。
終於,那張臉皮的鬆緊度達到臨界點了,竟然刺啦一聲破開,裡面的東西纏繞着伸了出來,竟然是一根根的黑樹枝,看起來甚是恐怖,如果將他的臉橫着放在地上,就像是一株盆栽。
我趕緊扭頭,頭也不回的往回跑,桀桀桀,他在後面恐怖的笑着,好像在笑我這個囊中之物,我突然感覺腳底一空,才發現我已經被那些樹枝纏住了,這些樹枝好像有生命一樣,在我四周叫囂着。
我正想掏出陰火符,才發現已經沒有了,我徹底不能冷靜了,等我上升到一定高度,那個怪物迅速的把我向後拉去,我尖叫着,卻也無可奈何,我想着他應該不會直接把我吃進去吧,越想我越着急。
這是我急中生智的撇下了纏着我的一個看起來還算尖銳的小樹枝,等到到他嘴邊時,迅速的反手朝他臉上戳去,似乎我這麼多陰差陽錯的對了,纏着我的樹枝立馬抽身退了回去,就在我還沒來得及慶幸,那個人的臉上開始向外不要錢的噴血。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下意識的想跑,卻用盡力氣也沒法動,不一會兒,他的血止住了,而我則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心臟已經快跳出去了。
奇怪的是他只是站在那裡,用血淋淋的臉窟窿盯着我,我甚至能看見他的腦組織,還在一下一下的有規律的抖動着,我努力壓制自己胃裡的波濤洶涌,唯恐我會惹怒他。
眼看天要黑了,天氣開始冷的嚇人,就像是夏天突然到了冬天,跟昨晚上的溫度相差無幾,此時的我還穿着短袖,凍得我渾身僵硬。
他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我也動不了,我心裡胡亂的猜想着他應該是白天沒有能力或者不能幹什麼,我的心裡極其煩躁,心跳快的嚇人,這是我注意到,天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猩紅色月亮,就在這時,他突然動了起來。
確切的說是他那張臉動了起來,血淋淋的頭窟窿裡面鑽出了無數個巴掌大小的嬰兒的頭,頭的後面有一條手指粗細的血管連接在了一起,他們都爭先恐後的向外伸展着,叫囂着,衝着我亮出尖銳的牙齒,“啊啊”的叫着,聲音在這寂靜的寂靜的山頭聽這極其詭異。
這時我發現我能動了,預想趕緊去跑路,那些嬰兒頭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目的,在一起撕扯的更厲害了,突然他們像炸了一樣,一致性的朝前竄去,後面連着那個血管一下被拉的很直,就像蛇突然向前吐了蛇信子一樣。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大叫了起來,沒命的繼續向山下跑,我扭頭看了一下,那些鬼嬰腦袋好像剛操控這具身體似的,動作很僵硬的朝我跑來,因爲天色漆黑,我冷不丁的被地上那種連在一起的草給絆了一下
,不受控制的朝山下滾去。
我儘量互助我的腦袋,最後後背撞到了一叢低灌木上才停止了繼續下滑的趨勢,我的腳踝處和背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我發現我的左腳動不了了,看樣子是骨折了。“艹!”我生氣的爆了句粗口,真他麼倒黴,人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我這逃個命都能骨折。
此時那個無臉鬼正站在我之前滾下來的土坡上,在猩紅色月亮的照射下,臉上的鬼嬰似乎更邪氣了,他們一個個張着血盆大口,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很像哭聲,像普通的嗷嗷待哺的孩子,但我知道,他們吃的可是人。
我緊緊抓着地上的草向前爬着,他還在後面僵硬的追着,但他的步伐似乎越來越快,這時我只能低頭努力的拽着草盡力向前爬。
突然,我眼前一亮,因爲我發現我抓着的可能是鍾澤草,它屬於陽性藥,葉心發紅,但我不敢確認,然而就在我愣神的當會兒,那個無臉鬼已經用很快的速度走到我面前了,一個個鬼嬰頭開始興奮了,一個勁的從嘴裡突出包色的液體。
看得我一陣噁心,那些白色的液體應該是那個男人的腦漿,我此時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我將地上的草放在嘴裡快速的嚼碎,再將他們塗到手上,奈何我根本起不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具僵硬的身體朝我撲過來,我絲毫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等那張長滿嬰兒頭的臉離我的臉只有一公分時,我趕緊調整了我的頭偏一了一點。
兩隻塗滿藥草的手迅速伸進那張血腥的臉中,“絲。”手上立馬傳來一股涼氣,像是伸進了冰窖中,那些嬰兒頭立馬發出痛苦的叫聲,又緊緊的纏在一起像我伸過來,我也不敢在遲疑,雙手使勁拽着連着他們的血管,狠狠地揉搓着,“去死吧!操你媽的。”
我此時已經沒有其他意識了,只知道要想活命,必須先弄死麪前這個我不人不鬼的東西,很快鍾澤草終於發揮它的作用了,“啊!嗚嗚!”那些嬰兒發出尖銳的痛苦聲,想要縮進臉中,那張臉洞竟然也開始慢慢的生出白色的薄膜。
我暗道不好,手在裡面攪動的更快了,可是手上的藥草似乎是用完了,這時我發現我的手像是吸附在了裡面一樣,根本拔不出,我的心頓時跌到了谷底。
我咬了咬牙,用嘴將臉邊得草嚼碎,接着手被吸附的力量,彎起上半身將嘴湊到鬼臉上,用力將鍾澤草吐了出去,不意外的,我的臉被那些嬰兒頭狠狠地咬了幾口,疼得我嗷嗷叫。
好在,臉洞裡開始火星四起,不一會兒那些鬼嬰頭便嚎啕着消失了,只剩下一具沒有臉和腦子的男屍,我也頓時一軟,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想着恢復點力氣趕緊爬回去。
“林哥!”“林辰!”三個呼喊聲順着陰風傳來,我終是鬆了口氣,趕緊大喊,“我在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