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小碩就打來電話,說幫我拉到了一單生意。
而且說,對方出手闊綽。爲了取得我的信任,不惜先轉了一千萬的現金到獵鬼世家的賬戶上,由他們做擔保,爲的就是和我見一面。
保證金都這麼多,那麼,最終的報酬會是多少?
一個天文數字?!
我雖然有點小激動,但是,也沒有忘了保持冷靜。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
“那人是什麼來歷?你們調查清楚了?”我不緊不慢的問道。
“他自稱是海外回來的,叫做是慕夜寒,羨慕的慕。夜晚的夜,寒冷的寒。”小碩趕緊答道,“我怕他對你不利,所以。讓堂兄查了一下他的資料。這人倒有些手段,在美帝那邊開了家高科技公司,身家還算比較豐厚的,也不是玄門中人,更不是什麼武道高手。”
“他有說過,要請我辦什麼事嗎?”我又問道。
“慕老闆說,見面再和你細談,時間和地點由你來訂,夠有誠意了吧?”小碩又道。
“有點反常,這事容我想想,”我皺了皺眉,反問道,“小碩,人家請我辦事,你高興成這樣。是幾個意思?”
“阿牛哥。你怎麼這麼不上道呢?”小碩笑眯眯道,“我是中間人,你們談妥了生意,難道連個零頭都不肯給我?天底下沒這個道理啊。我也不要多,百分之五的佣金就行了。”
“難怪……”我啞然失笑,“前陣子你不是才賺了幾十萬嗎,怎麼又花光了?難道現在上個小學,消費如此之驚人?”
小碩乾咳了幾聲。道:“一言難盡啊,阿牛哥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請了家族裡的長輩,對我進行特訓,就是爲了提升實力,花的錢象流水一樣,有點入不敷出的意思了。你是我大哥,你不拉我一把,誰拉我?”
“行,給我點時間考慮,半個小時內回覆你。”我簡短的答道。
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在龍江縣,與燁慧一戰之後,我的銀行存款已經破了百萬,是之前未曾有過的。
但是,最近一段日子,我這邊的消耗也不小,各種支出,不可能坐吃山空。
錢是省不出來的,節流不如開源,得想法子找點錢才行
。
再說了,身邊的玄門中人,除了小春之外,哪個的身家都比我豐厚,個個住豪宅開好車,相比而言,我簡直low到不行。
雖然我不喜歡和人攀比,但是,也不能落後人家太多啊。
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索性就看一看,對方要請我幫什麼忙。
時間地點由我來定,一對一的會面,我也不怕他整出什麼花樣來,哪怕他帶了槍都沒用,除非他和桂寧一樣,是個玩蠱的高手。
洗漱完畢,我給小碩發了個消息,說同意與對方見面,地點就訂在桂大圖書館的自習室,時間是下午。
之所以選這個地方,是因爲那邊學生比較多,而且是白天,再窮兇極惡的人,也不能在這樣的公衆場合翻臉動手。
小碩幾乎是秒回了消息,說對方同意了,但是人正在香江,還要坐飛機趕過來,可能會晚一點,但是,儘量在下午四點前趕到。
……
下午三點四十五,我拿着一杯奶茶,走進了桂大圖書館,直奔二樓的自習室。
到了一看,自習室裡人氣倒是挺旺的,差不多沒什麼空位置了。
好在,小春已經提前趕到,替我們佔了座。
我走到他身旁,發現這貨正聚精會神的看一本泳裝雜誌。
雜誌裡,盡是一些身材姣好的妹子,穿着都還很清涼,小春的視線深陷妹子們曼妙的事業線裡,拔都不拔不出來。
我乾咳了一聲,拉開凳子,坐到了他的身旁。
小春瞟了我一眼,也沒吭聲,繼續埋頭鑽研業務。
不多時,一個身材中等,戴着眼鏡的男青年,拎着公文包匆匆走進來,走到我們的對面桌坐下,兩邊的距離,也就一米多。
這人從公文包裡,拿出最新一期的《裝男人》雜誌,衝着我晃了三晃。
暗號對上了。
他就是慕夜寒。
我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我。
憑心而論,這人給我的感覺並不差,從各方面的細節來看,的確也是普通人,應該是受過了良好的教育,財產也不少,給人一種很儒雅和自信的感覺。
在這樣的地方,談太私密的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隔牆都有耳,何況這裡面並沒有牆。
慕夜寒顯然是早有準備,打開公文包,拿出了兩塊平板電腦,他用着一塊,把另一塊遞給了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藉助平板電腦,在聊天軟件中完成對話。
我看了看手中的平板電腦,沒有安裝多餘的軟件,連常見的企鵝和微信都沒有,僅僅是登錄了一個小小的聊天室。
聊天室裡的成員僅有兩人,還都是數字id,其中一個代表着我,另一個代表着慕夜寒
。
“寧生,你好。我是小慕,我通過一些渠道,瞭解到了你和袁家的恩怨,也知道了你的輝煌戰績,知道你是一位大能人。很巧的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想徹底剷除袁家,但是我自己的力量有限,所以需要你的幫忙。”慕夜寒發來了消息。
我看着這行消息,心中的念頭轉個不停。
假設說,慕夜寒句句屬實,那麼,我們還真的有合作的可能。
徹底剷除了袁家,消除了隱患,還有錢可賺,何樂而不爲?
不過,我不能這麼快就暴露心底的想法,還得再細細的問一問。
“把你和袁家的仇恨說一說。”我簡短的迴應道。
“實不相瞞,我是袁家強的私生子,不過,我是隨母親姓的,”慕夜寒繼續道,“按理說,我不該和袁家有深仇大恨。但是,在我出生之前,我母親就被袁家強給拋棄了,我外婆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我外公氣得重病臥牀,半個月後就撒手人寰。母親獨自一人,流落到了海外,含辛茹苦的把我扶養長大。爲了給我提供最好的條件,爲了讓我出人頭地,母親同時打着三份工,最終積勞成疾,前兩年也過世了。”
“母親生前只有一個遺願,讓這姓袁的一家得到應有的報應。”慕夜寒又道,“我一直牢牢的銘記着母親的話,時刻不敢忘記。大學畢業後,我和朋友開了家互聯網公司,運氣不錯,幾年時間裡也積累了一點財富。恰好,我聽說了最近袁家發生的事情,覺得這是一個空前絕後的良機,於是就想和寧生聯手。”
“我憑什麼信你?更何況,袁家強已經死了,你怎麼還揪着人家不放呢?”我反問道。狀布池血。
他講的故事的確挺慘的,也挺賺人眼淚的。
但是,我怎麼知道,他說的這些不是瞎編亂造的?
慕夜寒似乎早有準備,立即發來了一連串的照片,還有舊報紙的剪影。
照片中,有年輕時的袁家強,摟着一位漂亮少婦的合影,兩人貌似關係挺親密。再後來的照片,就是這個少婦帶着一個小男孩,慢慢的在國外掙扎求存,看得出來,當時她的家裡條件相當差,不過,小男孩身上卻始終打扮得很得體和精神。
再看了看那些舊報紙,出現的人名雖然陌生,但是,慕夜寒已經在旁邊加了批註,似乎報道的是他外婆上吊的消息。
還有不少證據,都有了歲月的痕跡,貌似都不象是作僞。
我擡起頭來,直視着慕夜寒。發現他的眉宇之間,還真的和袁家強有幾分相似,但是,他更象的是他的母親,那個苦命的漂亮少婦。
“我得到消息說,最近袁家爲了爭奪家主之位,死傷不少人,於是被迫召開了一次家庭會議,”慕夜寒打字飛快,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會議上,袁家的人提出,暫時停止內鬥,誰能殺了寧缺,替袁家強報仇,誰就可以成爲一家之主,繼承袁氏地產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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